很多矛盾一旦牵扯到阶级后,很容易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继而演变成群体事件。友达的工厂本就是个奇葩,工人和保安一直都是对立的两面。为了加快生产进度,友达的工人二十四小时换成三班,生产线昼夜不停。
也是为了管理工人,友达的保安也分成了三班,一直用高压,用殴打斥骂的方式简单而粗暴的管理着工人。
日积月累的矛盾终于爆发,随着参与的人越来越多,继而演变成群体事件。曾经高高在上的保安们,现在成为了被攻击殴打的对象。愤怒的人们使用各种各样的武器,对保安进行殴打。
曾经以打人渐长的保安,现在成了怒海中的孤舟,在愤怒人群的冲击下,无可奈何的缩进宿舍里,一面顶着门,一面哆哆嗦嗦的拿出电话,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报警。
愤怒的员工们不光冲击保安室,同时冲击工厂的管理层。因为友达是来自宝岛的工厂,一些高官来自宝岛,也许是他们的生活优渥,所以养成高傲的性格,一直用有色的眼光看着下面的工人,以养獒犬的心态,养出来了庞然的保安队。
现在听闻工人闹事,工厂负责人还怒目圆睁,大声的吼着:“不想上班的立刻滚,我们这里是正规企业,敢闹事全都报警抓走”簧啷啷,落地窗玻璃被砸碎,愤怒的人们冲进办公室,一阵拳打脚踢后又如潮水般散去。
玄齐默默的望着对面天空上的气运,让他们发泄一番倒也不错,毕竟怒火盈胸这么多天也该释放一次,都是年轻人肯定有三分的火气。
呼啸呼鸣的警笛声炸响,闪着警灯的警车来到友达场门前,两三个警察下了车,顺着大门往里看,全都打了个激灵。本以为只是小规模的斗殴,却没想到居然是突发的群体事件。纷纷拿出电话开始向上面求援。
越来越多的警车往这里赶,事情的高度不断的往上升,天空中的灾气越来越浓,人们心间的火气越来越大,玄齐看也差不多了决定出手。
胡须一直跟在玄齐的身边,看到玄齐的示意后,立刻从车库里开出一辆轻型装甲运兵车,粗犷的车身停在那里高耸挺拔,随着脚掌轻踏油门,引擎发出一阵阵的轰鸣。
玄齐跳上运兵车,手掌往前一摆,胡须把油门踩到底,轰鸣的汽车呼啸着往前冲了出去,多达六吨的车身自重,再加上车头上本身就具备的撞角,轰的一声就撞开友达工厂的大门。
这般轰鸣的声势,一下震惊到工厂内暴乱的工人。车载大功率的喇叭开始轰鸣:“全部的人统统不许动,双手抱头站在原地,谁要是敢再动手,以寻衅滋事论处。”玄齐在呼喝时,身躯内的真气扩当在声波中,一股凝气安神的功法在虚空中颤动。
就好像是大夏天兜头浇下一盆的冷水,原本还都怒发冲冠的人们,全都惊诧错愕,呆立无神的反思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
控制住事态后,玄齐透过车窗再次望向天空上的气运,发觉更大的矛盾冲突正在酝酿,管理层和保安们是不会放过这些普通的工人,于是玄齐又大声的喊着:“全部的工人带着你们的随身衣物,先到对面的工厂中安置。”
黝黑色的军车,声波中的功法,这些融合在一起,有了让人不得不信服的理由,形成如同催眠般的潜意识。于是这些工人们都回到宿舍里收拾个人的东西,而后排着队的往对面工厂走。
外面的警察目瞪口呆的望着工厂内的一切,刚才还闹哄哄的局面,一瞬间被解决了现场最大的官员是公安局长,他皱着眉头狐疑的望了望门对门的两个工厂,望着这边的工人到了对面,不由得心中升腾出一丝的猜测:“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公安局长正要采取行动时,站在一旁的政委低声说:“看到那辆运兵车了吗?好像是部队里面的军车。”政委说着好像是在回忆:“我记得对面工厂刚落成时,临海六省的纨绔子弟都来道贺,听说这座厂属于京城的玄字号。”
“玄字号?”公安局长龇了龇牙,很快就想到玄字号意味着什么,身上的冷汗狂流,幸好没有采取行动,要不然这个人可就丢大发了。
感觉事态已经超出他所能够掌控的范围之外后,公安局长立刻拿出电话来请示上级,这件事情已经轮不到他来头疼,让上面的人头疼去吧
“不错不错”老鼋声音中透着欢喜:“这下有了一百万的善因,再这样恢复下去,离全盛的境界指日可待”正说着老鼋声音中忽然闪过诧异:“为什么你的眉宇中多了三分的灾气,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情?”
“灾气?”玄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一个血汗工厂的老板,又能有怎样的实力?你也是江湖老胆子小,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冲突发生时,远在宝岛的泰明就接到消息,他并没有在意,他相信事态很快就能得到控制,然后特区政府会出面安抚,到时为补偿动荡所遭受的损失,再让政府给两个优惠条件也就是了。
当泰明稳坐钓鱼台,等着接特区政府领导的道歉电话时,却接到另外一个电话,工厂管理员哭嚎着告状,打砸的工人们全都去了对面的工厂,大门也被军车撞飞了。
这个坏消息让泰明的心情变得非常的坏,对面的工厂属于玄齐,貌似还生产和自己相似的产品,现在又公然从自己的工厂里面挖人,难道这一场冲突是他在幕后导演的?当真是欺人太甚。
泰明知晓玄齐的身份,亚洲区华人界第一的风水师,但那又怎样?泰明的后面可是有着一个比玄齐还要粗大的腿,只不过平时他低调没显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