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翁紧闭着眼睛,等待死神的到来,浑身却发抖不停。
当他摸到掳甲的手是热乎乎的时,他猛地睁开眼睛,很是兴奋。
接着,他又朝另一个侍卫冒乙手上摸去,也是热乎乎的。
剩下两个侍卫乎丙和莫丁的手,他当然不会遗漏,摸了一遍,全都是热乎的,遂将蜷缩的身体舒展开来,喜出望外。
“你们几个真没有死?”
“真没有死。”侍卫掳甲笑道,“刚才您都摸了嘛,手都是热的,若是死了变成鬼,肯定是冰凉冰凉的。”
艾翁抬了抬屁股,猛地又狠坐下去,长舒一口气。
然而,还没过多久,他又阴翳着脸,“你们几个刚才差点把老子吓死了!说,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见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四人心里面都有些不爽,不过为了完成卧底的任务只能强忍着,面露笑意。
“艾翁大人抱歉,我们真没有想吓您。不是刚才跟那女鬼搏斗得过于厉害,一路逃到这里,我们也是乱了方寸。”
听到四人与女鬼搏斗,艾翁阴翳的脸稍稍淡了淡,“看在你们之前全力救我的份上,我就不怪罪你们了!”
“多谢艾翁大人!”四人感激不尽。
“快跟我讲讲,她可是个女鬼,你们怎么就能逃脱呢?”
“我们用了这个!”
艾翁抬眼望去,发现是一根桃树枝。
“女鬼怕它?”
“不仅是女鬼,所有的鬼都怕它。”
“真有用?”艾翁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我们就是用这个将她吓跑的!”
艾翁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脸色又阴翳起来。
“你们几个既然早就知道桃树枝对付鬼有用,为何之前不给本大人几根?还是你们想害死本大人?”
我去!
这翻脸就是比翻书快,刚才还感激不尽呢,现在又怪罪上了。
四人真想上去揍他一顿,如此反复无常,喜怒无常的小人,真是欠扁。
四人忍了又忍,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大人误会了!我们起初也不知道桃树枝对付鬼有用。在与她搏斗的过程中,正好跑到一棵桃树旁边,随手折了一根阻挡她的进攻。谁知,那女鬼见到桃树枝后,却不断的往后退,眼睛里全是恐惧之色。我们这才明白,原来她害怕这玩意。”
“于是你们四人都纷纷去折断桃树枝,对女鬼发动了攻击。”
“大人所言甚是,女鬼越退越远,我们才撒腿就跑,她就是不远不近的跟着,直至跑到这里,她才逃走。”
闻言,艾翁再次将目光投向刚来的方向,以观察女鬼有没有跟过来。
瞅了好大一会,他阴恻恻道:“想不到,她竟然怕这个!”
接着,他将脑袋转向四人,“既然她如此害怕桃枝,那我们可以多折些桃枝,现在找她算账去!”
四人顿时目瞪口呆,没有想到艾翁会有这个想法,只要有反击的机会,他是一点都不想错过,简直不可理喻。
“大人,我们不敢去!”
“为何?她不是怕桃枝吗?”
“害怕归害怕,当时只有她一个鬼,如果我们去找她,再把鬼窝里的鬼全部惊动了,那我们就凶多吉少了。”
艾翁听后还是不甘心,显然对那个女鬼恨之入骨,但是又不敢真去捉她,毕竟刚才侍卫的话还是有可能变成现实的。
他沉默思索了片刻,才恨恨的说道:“也罢,就暂且饶过她吧!”
随后,他便同四人一起坐卧在地上,倚靠在城门上,闭眼睡觉起来。
只是他闭眼没有多久,就猛地睁开,随之将目光又投向刚才逃离的方向,满脸的警惕。
他连忙将四人摇醒,“你们四个先别都睡,要有一个人为大家放风,轮流睡。”
被这样要求,四人当然都不愿意,他自己不要轮流,让他们四个轮流,真是奸诈的很哪。
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长久的大计,遂只能答应下来。
至此,艾翁才放心的入睡。
第二天早上,五人进入城里后,又收拾一番,随张白石他们一起参观冥王七地的灰奴兵营。
为了迷惑艾翁等人,张白石让人将灰奴兵营重新隐藏掩饰一番。
当到达兵营后,艾翁发现,兵营里面脏兮兮的,到处都飘荡着令人难以忘却的馊味。
那些灰奴兵没有一点士兵的样子,还是一副灰奴的样子,好吃懒做,弱不禁风的。
艾翁嫌弃死了,想早点离开,却被张白石拖住,说要看看灰奴兵的战斗力水平。
都如此鬼样子,能有什么战斗力?艾翁本想拒绝的,但是又怕张白石会在八公主面前说自己的坏话,遂只能勉为其难的观看一番。
他将自己的口鼻遮掩得严严实实,不让那污浊的气味钻进口鼻,皱着眉头,全是嫌弃。
但是,当那些灰奴兵出来展示战力的时候,艾翁惊呆了。
因为那些灰奴兵一个个身手矫健,所耍的攻击动作十分具有观赏性,貌似真的很厉害。
为了检验他们到底是不是花拳绣腿,他让冥王八地的几个士兵上去与他们切磋,竟然打成了平手。
如此景象,让艾翁不得不刮目相看。
但是,他又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好像有猫腻。
他仔细观察着冥王七地的那些将领,发现他们在彼此使眼色,一副狡诈欺骗的模样。
他们的偷奸耍滑岂能瞒得了诡计多端的艾翁,于是派人私下里打听,用几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