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老师才从发愣中回过神。

“你说什么?”

由于刚才处于愣神状态,只听到张白石说话,但却未听清楚他说的啥,为了弄明白,陈老师只能再问一遍。

然而,这一简单的问话,却让他莫名的紧张,甚至可说是慌乱。这种感觉,就像十几年前,他独自做第一个手术一样。

十几年的磨炼让他变得成熟起来,眼下已经成为学生的导师,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有那样的感觉才对,关键还是在他的学生面前,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是说把您之前接的血拿过来!”张白石回答后,并把目光看向之前接血的大口瓶。

陈老师有些木然,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拿过大口瓶,轻轻放到了张白石的面前。

此情此景,这让他突然想到,这不是当年陪自己的老师做手术的场景嘛。记得那时候去医院实习,只能陪着老师打打下手,查查资料,递一递手术器材。

可是眼下,他已经手术了十几年,甚至还做了学生的老师,怎么突然又回到当初实习的状态了,而且还是给自己的学生打下手,这让他突然有种恐惧感,自己被人给顶替了!

不!

不能这样!

有些恍惚的陈老师,连忙从恐惧中醒来。

这时候却发现张白石拿着一个白色药丸,如雪一样白,如绿豆一般大,他用手一按,便丢进了大口瓶里。

白色的药丸被张白石按压后,成了粉末状,然后又被丢进大口瓶。一开始还算平静,近两秒的时间,那大口瓶里的血,就开始冒起了气泡。

看到这一幕,陈老师瞬间摒弃了之前的杂念。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让血冒泡?

气泡上浮到血平面,就悄无声息的炸裂了,张白石等了近三秒的时间,才提起大口瓶的瓶口,一阵轻摇。里面的血液随着摇动,升起了一团团红沫,附着在大口瓶的瓶壁上。

等一等!

这架势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啊?

陈老师的眉头紧蹙,然而就是想不起来。

当张白石放下大口瓶的那一刻,陈老师方才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喝红酒时不就是这个架势嘛,正好血是红的,又放在大口瓶里,关键还摇晃,典型醒酒的招牌动作。”

可这是血啊!还是仓鼠的血。

难道这小子,真要……

陈老师想到这,一袭恶心不禁从胃部开始往上翻涌。

就在这时,张白石拿起针线,对着仓鼠的腹部,又是这一阵缝合。大约缝合到四分之三的时候,张白石抬手拿起之前放的大口瓶,顺着没缝合的口子,一股脑的将其全倒进了仓鼠的腹部内。

“哗……”

倒完大口瓶内的血,随后又是一阵缝合,剩下的伤口不长,几下就搞定了。

望着这一幕,陈老师看了看张白石,又看了看缝合好的仓鼠,然后又看向张白石……

反复好几次就是不说话,显然他还在迷糊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缝合完了。”张白石拍了拍手,一脸的轻松。被缝合完的仓鼠静静的躺着,查看上面的肚皮上,竟然没有一点伤口存在。

陈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解剖后的伤口,缝合得也太紧密了吧,加上皮毛的遮盖,如果不趴在上面仔细看,几乎难以看出这仓鼠刚才被解剖过。

做了这么多年的手术,陈老师在这方面算得上行家,可是与张白石的缝合术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可以说,如此精湛的缝合手法,在整个医科大学,乃至海川市,也很难找到第二个人。

作为一名出色的医生,手术台上的功夫一定要过硬,而要想让手术过硬,解剖,切割,缝合,那都得必须过关。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张白石完全胜任这项工作,而且还很出色。这一点,陈老师打心眼里,是真的很佩服他的。

“张……张白石,你这是跟谁学的?”

陈老师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跟您学的呀!”张白石爽朗的回了一句,笑得很阳光。

“我……”

陈老师嘴巴半张,只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比谁都清楚,之前教的只是书本上的知识,太过于宏观。要知道,书本上的知识学得再好,那也只是纸上谈兵,毕竟做手术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要想将其运用到实操上,那可是相当难的。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自己教的张白石,可是以自己目前的水平,几乎能落张白石的一条街。自己都没那么出色,怎么可能把张白石教这么出色?

难道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陈老师彻底糊涂了!

面对陈老师的目光,张白石清了清嗓子,随即使了个眼色给他。

看到这,陈老师陡然明白了,周围还有这么多学生在看着呢,敢情这小子是在给自己留面子啊!

想想也是,这么多人看着,一旦让他们知道,张白石刚才展露的本事,不是他所教,那还不炸锅。

收到眼色后,陈老师连忙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呵呵,张白石,你完成的不错嘛。”说着,还拍起了他的肩膀,仿佛这一切就是他教的。

“还可以吧。”张白石耸了耸肩,也很配合。

而就这这时,忽然“唰”的一下,那原本躺着不动的仓鼠,竟然在解剖台上翻过身来。

被这突然的举动打扰,毫无准备的陈老师,当即吓了一跳。

张白石则依然是那


状态提示:第767章 活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