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钟卫带着警卫员就在高沟镇的高墙下,就处在敌人的火力范围内,敌人的火力随时都有可能把他打成筛子,但是那些敌人敢吗?
所有的战士们做着最后的准备。
北门的坑道作业由十团和十二团负责继续进行,五条弯曲的前进坑道已经连成片,四支队和三支队九团所有的炮火,都已经全部集中在预先设好的火力点上。
负责攻城突击的十一团和九团一营、二营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九团三营以及四支队的直属队则编入了预备队。
花了16个小时,掘进150米,现在距离两个大碉堡的距离不足130米。
三、四支队经过改装的九门迫击炮以及没有经过改装的迫击炮加上昨天刚缴获的六门未改装的迫击炮。
直射和曲射的炮火加起来,目前看来足够压制对方的火力。
而土炮大队的两门自制的榆木炮筒的实心铁弹炮也都已经准备就绪。
迫击炮改平射虽然不是钟卫发明的,但是他用的最多最熟悉。
不过,张庆林也很喜欢用。
在一年半的拔据点战斗中,钟卫凭着一门平射迫击炮和一门榆木炮筒的实心铁弹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轰击炮楼碉堡的案例。
用他的总结来说,五六十米之内就把刺刀抵在敌人的胸膛上射击一样,准确度和摧毁率极高,这次他准备了9门之多,还有从新安镇抢了6门作为曲射压制。
这种火力接受谈判,扯淡!
整个谈判效率很高,因为钟卫总共只说了四句话,他怕自己的湖南口音别人听不大明白,他讲完了,让李志远用苏北话大声喊一遍。
先是打断王引哲的寒暄,先用他习惯的问候王引哲母亲的话开头,说谈判就别磨牙了,投降就别墨迹了,痛快的把枪堆好打着白旗出来。
王引哲接不上话,他怎么也想不到钟卫跑到城下敢说这种话。
钟卫的第二句话是说,投降了不代表以前干的恶事坏事一笔勾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别以为作恶多端之后打个白旗就能把脑袋留到脖子上,最好自己先把自己的帐算算清爽。
王引哲已经接近崩溃了,这叫哪门子谈判,他这辈子没见过。
李志远在翻译钟卫的话的时候融合了很多苏北方言的漫骂,空旷的阵地上声音传的很开,三、四支队的战士们听的血脉贲张。
血债不用血偿,没有什么能替代,但是同时替谈判的司令捏一把汗,万一把狗日的惹急了,司令可就在他们枪口下,但是假如狗日的敢开火,城破之后一定斩尽杀绝,一个活物都不要留下。
钟卫的第三句话是告诉被蒙蔽的伪军兄弟一个活法,很多人都是涟水淮阴的子弟,干啥要给日本人和汉奸卖命,祸害自己的乡亲。
杀了那些作恶的头目,绑了他们万恶的官长,只要手里没有老百姓人命的,去留尊便,既往不咎,假如负隅顽抗最终的下场只是给那帮狗娘养的殉葬。
破城之后不抵抗者不杀,但有抵抗格杀勿论。
王引哲禁不住也开始回骂,但是又能骂点啥呢,然而毕竟是自己经营了7年的坚固城防,他就不信连重炮都没有的新四军还能用牙齿把碉堡啃倒不成。
钟卫这番话已经引起了墙内伪军的不同反应,每个官长都开始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自己的士兵,而每个士兵都在心里计算自己做的坏事是应该抵抗还是应该投降。
钟卫当司令之前10多年的政委是白干的啊,政策攻心,罗荣以及各团连的政委指导员不禁感叹,这些话的份量抵的上一个团的兵力啊!
钟卫的第四句话就是,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死路活路都指出来了,半个小时内把王引哲和其他汉奸长官的脑袋丢下高墙,否则时间一到就开始攻城。
说完拨转马头返回,王引哲破口大骂暴跳如雷,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敢下令开枪。
钟卫从容地返回指挥所!
总攻发起的时间离谈判中断根本就不到半个小时,谁说就一定要等到半个小时了?
砍个脑袋要那么久吗?
给劳资开炮!
九门改装迫击炮同时对准东门外的一号碉堡轰击,两门土炮的实心弹丸也同时点火,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直径达到七米的一号碉堡被削掉了一半,大量的尘灰弥漫在半空中,遮天蔽日。
这个时候,二号碉堡的5个火力孔一齐射击,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要射击什么往哪个方向射击,也许是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和漫天飞舞的尘烟太过恐怖,他们唯有用枪声让自己觉得安全。
借着一号碉堡的烟尘,负责爆破的十一团一连的爆破排,已经携带炸药包向围墙方向运动。
在四支队的配制中,十团主要负责打阻击战,十二团主要负责打运动战,而十一团主要是负责打攻坚战,尤其是十一团一连那是精心组成的突击连,要起到尖刀作用的。
四支队警卫连是来自六八五团的三个红军连之一,作为预备队并且负责特种作战,包括侦察分队、狙击分队和奋勇队也就是敢死队。
机炮连分成机枪分队和炮兵分队,用于火力支援。
上次新安镇方向九团二连一排的战术已经让淮安总队赞叹不已了,但是那其实不是四支队最强的阻击部队打出来的,这个是后话,以后慢慢提到。
十一团平时主要演练的就是攻坚,这个号称为团的部队里,有四个连的配制,其中一连是攻坚突击连。
突击连有一个爆破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