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拉·莫尔蒙爵士在一个小时后就返回了丹妮莉丝的营帐,带来了暴鸦团的三名团长。三人皆戴插黑羽的抛光头盔,声称具有完全同等的荣誉和权力。而费恩是最晚进入营帐的,他不断地吸着冷气,嘴角一片青紫,在近身肉搏费恩完全不是希瑞的对手,被按在地上答应了一大串不平等条约,比如每天制作一次甜品之类的条件。
他揉着下巴,看了一眼先自己一步进来的暴鸦团的三名团长,普兰达·纳·纪森是粗壮的吉斯人,一张宽脸,黑发已渐变灰;光头萨洛有道弯弯曲曲的疤痕,横跨在那魁尔斯人特有的白皙脸颊上;达里奥·纳哈里斯即使以泰洛西人的标准来看,也称得上服饰华丽。他唇边的胡子理成三支,染上蓝色,跟眼睛和垂至颈项的卷发颜色一致,尖尖的小胡子则涂为金色。费恩摇了摇头,这三人并不能提起他的兴趣,这几天他所记忆的大部分攻击法术都是应对战场的大型塑能系法术,对于丹妮莉丝所说的拉拢雇佣兵的提议不屑一顾。
“抱歉,女王陛下,我来晚了。”费恩行了个尼弗迦德贵族礼仪,在外人面前要拔高丹妮莉丝的地位这点他还是明白的。坐在主位的丹妮莉丝点了点头,示意费恩坐在她的身边。
代表佣兵团发言的是普兰达·纳·纪森。
“快把你的乌合之众带去别处,”他说道,“你用诡计夺取阿斯塔波,但渊凯不一样。”
“五百风暴乌鸦对抗一万无垢者,”丹妮莉丝毫不示弱,“我只是个年轻女子,不懂战争之道,但我以为,实力如此悬殊,获胜的机会微乎其微。”
“风暴乌鸦并非独力支撑。”普兰达说。
“风暴乌鸦根本不会支撑。看到雷电的第一个征兆,他们就会逃亡——跟你现在该做的一样。我听说佣兵素有不忠的恶名,倘若次子团转换立场,你们的坚持有什么好处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普兰达不为所动,“即使真的发生,也没关系。次子团本不算什么,我们将与坚定的渊凯部队并肩作战。”
“你们将与拿长矛的床上奴隶并肩作战。”她转动脑袋,辫子里的一对铃铛轻声作响,“一旦开战,便休想恳求仁慈;而若现在加入,不仅能保有渊凯人支付的金钱,还可额外分享一份战利品,日后助我复国,更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想想看,为贤主大人们而战,报酬将是死亡。你认为我的无垢者在城墙下屠宰你们的时候,渊凯人会打开城门吗?”
“女人,你只会驴叫,毫无意义!”
“女人?”她咯咯笑道,“这算侮辱吗?若我真把你当男人看待,就会当即回敬一记耳光。”丹妮莉丝对上他的视线,“我乃坦格利安家族的‘风暴降生’丹妮莉丝,不焚者,龙之母,卓戈卡奥的卡丽熙,维斯特洛七大王国的女王。”
“你只是一个马王的婊子。”普兰达·纳·纪森说,“等我们胜利后,我要让你跟我的坐骑交/配。”
壮汉贝沃斯拔出亚拉克弯刀:“小女王,让壮汉贝沃斯把他那恶心的舌头割掉。”
突然间,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隐蔽的,半虚幻的白骨手掌直接抓住了普兰达·纳·纪森的脚踝,负能量直接腐蚀了一大片皮肤与皮肤下方的小部分肌肉,极致的寒冷一下子袭上了他的身体,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尖叫一声,直接向前踉跄,重重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光头萨洛和达里奥·纳哈里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也猛地站起,抽出弯刀。这让壮汉贝沃斯与白胡子应激地拔出武器,营帐内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费恩按住了丹妮莉丝的手,制止了她继续说话,“咳咳,我想你们应该对女王陛下有所尊重,雇佣兵。女王陛下只是为了减小伤亡,这是对你们的仁慈。”
“呸。”普兰达·纳·纪森此时也跛着腿站了起来,他大吼道,“我们是自由人组成的兄弟会,不是你的奴隶。”
费恩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他好似无意义地做念了一句谁也听不清的话,“很可惜,那我答应你。动手吧,我的朋友。”
达里奥·纳哈里斯左手中的多斯拉克亚拉克弯刀猛然挥下,普兰达·纳·纪森的头颅跟着血液飞上帐篷顶端。萨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手中的弯刀对准了达里奥·纳哈里斯,“你干了什么?”
“我?”达里奥·纳哈里斯此时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尸体与手中沾血的弯刀,“我干了什么?”他看到露出微笑的费恩,用沾血的手指指着小法师,“这是巫术!是这个男巫!”
“我的朋友,干得不错。”小法师轻轻鼓掌,“我的女王保证不伤害你们,但是你们的内讧不属于女王陛下的管辖范围。达里奥,我的朋友,你的赏金保证准时到达。”
“呸!”光头萨洛往泰洛西人脸上吐了口唾沫,他瞪大了眼睛高声骂道,“原来你早就和他们勾结在了一起,你这狗东西...”
“我想这是你们的内部事务,请返回自己的营地在解决吧。”费恩扔出一袋辉币,“记得收好酬劳,现在还是送客吧。还是那句话,弃暗投明才是你们的正确选择,我等着你们的答复,明天。”
“想都别想!”萨洛恶狠狠地瞪了眼帐篷里的所有人,尤其是达里奥·纳哈里斯,转身走出帐篷。达里奥·纳哈里斯看着费恩行了一礼,他没有拿起那袋辉币就走出了出去,但是费恩看着他,感觉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