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瑞在费恩和美狄亚的指导下,不断学习怎么释放一些简单的戏法,也就是0环法术,不用构建复杂的法术模型,甚至不需要吸收外界的魔力,可以直接用自身的力量释放出来。上古之血附带着充沛的魔力,虽然没有如同龙类那样充盈,但是对于简单的戏法来说是完全够用的。
但是即使是再简单的戏法也需要数学基础,简单的三角函数与几何学知识,还有符文知识。虽然希瑞曾经在沙漠中释放过法术,但是她是在无意识之下释放的,就像是费伦的术士一样。更何况费恩的法术与巫师世界的法术几乎不是一回事,巫师世界的法术甚至可以称之为一种不稳定的法术,正常环境下施法都有很高的概率失败,只有经验丰富的术士才可以从中找到符合自己魔力潮汐规律的释放方法,在咒语的语调和速度上,每个术士都有微小的差别。
而费恩的法术是托瑞尔晶壁系的法术,传承了无数年,经过一代又一代法师的优化,通过魔网节点构建法术模型这种极为稳定的施法方式,但是法师施法的代价就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学习各种知识。
对此希瑞相当烦躁,更别说有费恩学了两辈子的高等数学。
“啊啊啊!不学啦!”希瑞把矮桌上的纸张一推,铅笔一扔,就趴在了上面,她闷声闷气地说道,揪了揪费恩袍子上的皮带,“我想出去透透气。”
“可以哦,我看到附近还有一群独角兽。”费恩头也不抬,继续抄录卷轴。
希瑞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快速穿上费恩从箱子里拿出的机车装(费恩用法术缩小过的),冲出帐篷(差点撞到端茶进来的美狄亚),骑上凯尔比,就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奔驰起来,她试图去边界看看。
“就让她跑出去了吗?”美狄亚端着煮好的茶进来,看着还在写着什么的费恩。
“安心,如果她被精灵抓了,那他们就得罪我了。他们知道一名上古之血会有多重要的,他们现在可不敢赌。”费恩轻声说道,“在他们的国王死之前。”
午后的闷热笼罩了草地,森林,高塔与湖面,湖面如同镜子一般反射着强烈的阳光。当她骑马奔驰进雨燕之塔的庭院的时候,马蹄铁踩在鹅卵石上,制造出响亮的噪声。希瑞拉紧缰绳,开始减速,突兀的动作让马蹄铁在鹅卵石上打起了滑。她在等候于塔下的精灵正前方停了下来。马头几乎碰到他们的鼻子。她看着两个一向沉着冷静的精灵本能地后退,感到十分满足。
“别慌,”她不屑地说,“我不会撞上你们的!除非我想这么干。”
精灵很快回到原位,神情也冷静下来,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希瑞跳下——或者说飞下——马鞍,眼中充满挑衅的味道。
她走进雨燕之塔,然后她发现她出现在了开满了花的草丛之中。
“lh。”阿瓦拉克再次神出鬼没地出现再希瑞面前,他尝试逐个说服,击破。
“我可不是湖中女士。”希瑞不屑地看着他,“我只是一个囚犯,而你们是牢房的看守。”
“的确,”他看着将凯尔比牵向庭院马厩的精灵,“你被囚禁在这里,遭到看守的残酷虐待。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这是他们自作自受!”她双手叉腰,盯着他海蓝宝石般澄澈的双眼,“我对待他们就像他们对待我一样。监狱就是监狱。”
“你真让我吃惊,lh。”
“而你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个蠢孩子。”
“你确实是个蠢孩子。”希瑞的腰带上突然长出一张嘴,这是费恩设定好的魔嘴术,“我们谈谈,精灵。记得带上几本书。”
“这么说,你也知道白霜是什么了?”阿瓦拉克看着翻阅着他带来的书籍的费恩,“那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需要上古之血。”
“充斥虚空之间的极寒雾气,这是我所看过的书上的解释。”
“没错,我们是世界已经有很多地方被白霜侵蚀了,比如提拉斯·维尔,提拉斯·利亚和提拉斯·克布等外围省份已经被侵蚀,我只能延缓白霜的侵蚀速度而已。”阿瓦拉克举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精灵的本能还是让他喜欢上了日式绿茶,“没有喝过的味道,我下次带些精灵制作的过来。”
“我记得你们可以穿梭其他世界,不是吗?”费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精灵“通晓者”,“那为什么还需要上古之血?”
“白船的承载能力有限。而且领航员只是上古之血的仿制品,所穿梭的世界距离很近,根本无法摆脱白霜。世界就像肥皂泡一样紧紧相连,我们需要去一个遥远的肥皂泡里生存。”阿瓦拉克回答道。
费恩清楚地记得,他学过的位面知识可不是这样的,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提出了另外一种说法,“我记得一种可能性,简单粗暴的传送门会造成空间的永久性撕裂。难道不是因为精灵常常入侵别的世界,空间撕裂白霜泄露,才导致白霜侵蚀世界的吗?”
费恩毫不客气的回答让阿瓦拉克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劳拉·朵伦还活着的时候,当劳拉·朵伦嫁给那个人类男性巫师的时候,面对他的质问,劳拉·朵伦也是用毫不客气的语气回答他的。
他摇了摇头,把思绪集中回来,“是这样的,没错。事实上我很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只要你留下一个子嗣,或者带领我们寻找一个适合生存的家园。在这一场庞大的自然灾害面前,赤杨之民们需要你们,你们比通晓者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