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们不是……”
对上两个同伴仇恨至极却龙狰虎猛的目光,被留下的那俘虏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雷迪则有点得意又有点不信地奚落道:
“你难道不玩游戏?你难道不知道游戏里有些萌妹子其实是抠脚大汉?只要有变声软件,别说惨叫声和拷问声,你就是要我变成娇滴滴的妹子陪你聊天都可以的!”
经过一阵反人性的间谍训练后,雷迪原有点老实巴交的性格背后,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隐隐有点扭曲的味道,近来玩游戏常常这么干。
而那人一阵无力后,却有点骄傲地回道:
“不管女人还是枪,我都只玩真的!”
“卧槽,现充去死!”
另一个团员一脚就重重地踹上去。
可那人毫不介意,好像仍不愿意相信只自己一人背叛,就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满怀怀疑和期待地问道:
“那你们一开始说出的那个频率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正确的干扰频率?如果知道的话,你们还用得着问我嘛!”
雷迪不由翻了个白眼,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有些无语地又有些解气地说道:
“我说全了吗?我才说了第一个频率开头的第一个数字4,你就什么都招了!我看不仅你的枪,你的脑子也已经被女人玩坏了吧!”
那俘虏这才浑身瘫软地彻底倒在了地上,冷汗一下就把身下地面浸湿,知道真是自己因一时大意上了当,成为绝不会被原谅的第一个背叛者。
赤橙黄绿青蓝紫等七种可见光的频率,是从400多太赫兹到700多太赫兹,且除绿光和紫光外,同种颜色的光,其频率开头的第一位数字是一样的。
比如红光的频率是4.3太赫兹到4.8太赫兹,开头就都是4。
比如紫光的频率是6.7太赫兹到7.5太赫兹,才可能有两个开头,分别是6和7。
红外线和紫外线普通人都看不见,却之所以一个叫红外、一个叫紫外,正是因二者都在可见光的频率之外,且红外线低于4.3太赫兹、频率段紧邻红光,而紫外线则高于7.5太赫兹。
可那俘虏当时实在是太恐惧,一听到同伴说出第一个干扰光、即红干扰光频率的,还是第一个数字,就误以为同伴是准备彻底招了。
那一想到横竖是个死,他就赶紧抢着招供。
现在,他只能万分害怕、恼恨地想到:
只要再坚持一下,只要再挺过一点点时间,等他说出第一个频率的第二个数字,我至少就不会成为第一个背叛者呀!
而其实,他想得还真没错。
也爱玩游戏的雷迪自然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因此被拖到另外两个房间的人本也都该听到大同小异的一连串各种动静。
他们携带的间谍仪器不仅有变声功能,还有隔音功能,功能非常专业全面,是专业的审讯套装。
只是,另外两个房间才调好隔音,来不及调好变声,中间房间的俘虏就什么都招了,那又自然不用再多费周章地多放两遍一样的声音。
但事情还没完。
雷迪继续循循善诱,教导另外两个俘虏,说现在只有他们多提供情报,戴罪立功,才有一线生机。
而两人恐惧杨威连坐式的问责习惯,恐惧那祸及全家的残忍惩罚手段,就干脆跟着有啥说啥,带着瘫软下去的那人,一起先下手为强,反过来努力地要完全干翻杨威。
三人皆有家室,让雷迪三人皆看得心情复杂。
结果,三个人足足供出7套干扰光频率,一主六备用,是间隔时间轮换着用,为一分团接下来的强攻提供了充足的情报。
加上确认吴雪镜被带往位于地下一百层的掩体中,即杨威应该亦在那里。
于是,接下来,一分团就毫不客气地发动全面强攻。
“切断敌人地下与地上的联络,然后马上开始进攻!”
顾雷用包裹铁甲的手指朝城内做了个开枪的收拾,一分团60多人,分为6组、每组10多人,从各不同方向光明正大地蜿蜒杀入依旧笼罩着五色光华的雪怀城。
如今,由于敌方干扰光频率被洞悉而我方干扰光频率尚未被敌知晓,情况一下倒转过来。
在一份团众团员的护目镜中,整个雪怀城清晰明亮。而在敌视野中,整个雪怀城却依旧五彩斑斓,耀眼而混沌,让他们都有点头昏脑涨,也愈发烦躁。
就在这种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一分团众人就按计划齐齐扣动扳机,朝烦躁难耐、却不知哪里出纰漏的毒贩们近距离射出一颗颗高速穿甲弹。
再由于穿甲弹皆超音速,几乎就在毒贩们听到异响的同时,各据点的毒贩们就紧跟着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血液中混合装甲碎片,漫天飞舞。
杨威的手下们一照面便死伤惨重,一个个还没看到对手就惨叫着倒下。
余下的毒贩亦只能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朝着光雾胡乱射击。
城内马上有更多更混乱的枪炮声响起,且毒贩依旧惨叫连连,据点一个跟着一个被六条粗壮的“铁甲大蛇”迅速拔除。
杨威一方没几分钟就损失上百人。
“各防卫队队长、各关卡负责人、各据点负责人,请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战况到底如何?请回话!请回话!”
守在宫殿内指挥中心的毒贩又联系不上杨威,急得快上火。
他明明能听见密集的枪炮声和惨叫声,却什么都看不清。
所有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