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马超也在人群里出现了!
只是他的出现,实在有些狼狈——
脸被打肿了不说,双手还被两个壮实的男性村民给反揪住了。
原来,这小子刚刚换胎的时候,遭到了村里人的偷袭。
不然凭他的身手,也不至于被打得鼻青脸肿啊!
“老大,我对不起你,我又给你丢脸了!”
望着人群里的夏文东,马超眼泪鼻涕长淌。
夏文东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妈的,一个大老爷们,你哭什么?”
“呵呵,趁现在还有机会,好好哭吧!”
“一会儿恐怕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一道鄙夷的笑声从马超身边传出。
猴子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可恶的老汉吗?
此刻他正拿着把锄头,站在一大群人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不用说,这些村民都是这老家伙叫来的!
就在众村民将夏文东和疤子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一大群土狗也迈着悠闲地步子,从四处走过来,仿佛要看他们热闹似的。
夏文东注意到,在那老汉身边,还有一个穿白衬衣,挺着奶油肚的中年男子。
此人往一大堆村民里一站,竟有鹤立鸡群之感。
看样子应该是这个村管事的。
果然!
只见那老汉狠狠瞪了夏文东一眼后,便扬起一手,对他右手边的白衬衣男子说道,“村长,就是这几个人打伤了铁柱和大友他们,你得给他们报仇啊!”
白衬衣王大庆将夏文东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脸傲视地问,“小子,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们把你打趴下啊?”
声音不怒而威。
两个女人听了都是浑身打颤。
疤子,山鸡,猴子背靠背站在一起,无形之中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防止那些不讲理的村民向他们发动突然袭击。
夏文东两手插进裤兜内,微微抬头,剜了王大庆一眼就道,“你是村长,你是不是应该讲理守法?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把我们打趴下,你不怕我去你上面参一本?”
“呵,你还跟我讲理普法?你知道这个‘理’字是什么意思吗?”
王大庆轻蔑一笑,拆文解字道,“这个‘理’字,由‘王’和‘里’二字组成,在别的村里我不知道它代表什么意思,但是在我们王家村里,他代表着我们大伙的意见和权利。因此我们说啥是理,它就是理!你明白吗?”
“明白了!”
夏文东点点头,淡淡地笑了笑,“意思就是,不管白的还是黑的,只要从你们王家庄人嘴里说出来,那都是对的!是吧?”
“诶,对了,就是这个意思!”
“今天这事儿,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你们把我们王家庄的人打了,你们就走不了干路!”
王大庆仰头就是一阵大笑,仿佛要用他的笑声将夏文东的轻笑声淹没似的。
那老汉已经迫不及待了,扬起手中的锄头就道,“村长,崩跟他们废话了!”
“动手吧!”
“我要给铁柱报仇!”
“好!把他们给我拿下!”王大庆大手一挥,众男性村民立即挥舞起手中的锄头和铁铲准备发起冲锋。
疤子和山鸡他们,包括马超都紧张得不行。
夏文东却悠然自得地吹起了口哨。
众村民皆是不解:这小子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闲心吹口哨?
这不是对他们的蔑视么?
要他好看!
“杀啊!”
于是,人群里一声吆喝之后,立即有人举起锄头率先朝夏文东冲去了。
“啊!”
两个女人见了这阵势,慌忙双手捂头地蹲在地上,不愿也是不敢看到惨情的发生。
“老大小心!”
就站在夏文东一侧的山鸡见锄头挥来时,他还纹丝不动,以为这小子开小差了,慌忙中抓住他胳膊往一边猛拽。
可是,他居然没有拽动!
“汪——汪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黑色大狗忽然冲进人群,纵身一个飞跃——
猛地一口就咬在了袭击夏文东那人的右手肘上。
霎时,那人“嗷”地一声惨叫响起。
高高举起的锄头,也在顷刻之间往地上急掉而去。
“汪,汪汪汪!”
接着,更多的土狗,野狗冲入人群,着了魔一样对着那些拿家伙的村民撕咬开来。
众村民瞬间傻眼了:这特么是怎么回事?这好多不是自己家里养的狗吗?
平日里忠实听话的家伙,如今怎么反咬起他们来了?
要咬也该咬那几个外乡人才对啊!
“汪汪——嗷呜——”
狂吠声四起,已经有村民被那些疯狗咬破了手臂,抓破了裤子。
受此影响,他们哪还有心恋战?
要么丢了家伙往家里跑,要么调转锄头铁铲跟那些疯狗打斗起来。
本以为几锄头下去,这些疯了的家伙会知难而退。
谁知它们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还随着夏文东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越战越勇。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四处跑来的“疯狗”越聚越多。
它们都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朝那些手拿家伙的村民身上扑去。
王大庆看到这一幕瞬间惊得目瞪口呆:这些疯狗都是从哪里跑来的?村上最多也只有二十多户人家养狗啊,可看这些疯狗的数量,至少有上百条吧?
“汪,嗷呜——”
正寻思着,一条大黄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