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在云州,乃至整个西梁国都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因此,这个地下赌场建在了距市中心近二十公里的北郊,主要方便逃离来自各方面的打击。
尤其是巡捕房那边!
只要城里的巡捕房有任何风吹草动,嗅觉灵敏的探子就会及时放出消息。
等巡捕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赌客和看场子的人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夏文东注意到,这个赌场虽然只是简单地装修了一下,但面积颇大,至少上千平米。
赌法或是玩法更是不下二十余种。
诸如德州扑克,掷骰子,炸金花,飞轮,幸运大转盘,打鱼,大小三元等等,都是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大众喜闻乐见的斗地主,真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别看外面四处漆黑,可一进到赌场大厅,眼前就豁然明亮,开阔起来。
不用说,赌场看场子的人,早将窗户用遮阳布遮裹严实了。
里面的灯光,根本射不出去。
夏文东望了望四处,心底暗暗数了一下。
估摸着看场子,外加服务员,荷官,打手等等,至少有上百人是这个赌场的人。
而剩下的近百人,则是被“点子”们暗称为“猪仔”的赌客。
何为“点子”?其实他们跟叠码仔的性质和工作属性差不多,都是混迹于各种场所,专门寻找各种赌徒的“猎手”。与叠码仔不同的是,点子们由赌场招募而来,他们不仅有底薪,还有高额提成,甚至连每天的吃住,都是由赌场包了的。
因此,点子们必须要对赌场绝对忠诚。倘若有不想干的,必须提前三个月报备,等他们的组织“考察”好了,批准了才能离开。
而离开之后,还必须远走高飞,不能留在本地或是附近的城市。
否则被赌场养的打手发现了,那下场就相当凄惨了。
那么,什么又是“猪仔”呢?猪仔就是来自各个阶层的赌徒。
当然,能够进入这里的“猪仔”,都是具有一定实力或是潜力可挖的。
夏文东朝四处望了好几圈,并没有找到夏勇。
却在最简单的掷骰子比大小专区,看到了老熟人钟万昌。
没想到,这家伙还好赌啊!
夏文东漫不经心地走到了钟万昌身边。
这家伙正流着热汗,嚎着嗓子,盯着美女荷官不住大叫,“大!大!大!”
“快开,快开!”
这些人所掷的骰子,跟麻将骰子没有两样。
六点以下为小,以上则为们在赌桌上下筹码,大小则完全由手拿摇筒的美女荷官(庄家)决定。
这种简单的玩法赌资至少也是百元起步,一个蓝色的小砝码就相当于一百元,黄色的相当于一千,橙色的相当于一万,红色的则相当于十万元。
夏文东注意到,这一桌十余个赌徒,手中最耀眼的也不过是橙色的筹码。
而在德州扑克那边,手拿红色筹码的人却比比皆是。
看来,玩德州扑克的人,才是非富即贵之人。
“买小!”
就在钟万昌喊得声嘶力竭时,夏文东直接丢了五个橙色筹码出去。
如果荷官开的是小牌,那么除去庄家抽水的筹码外。
所有买大的赌客们的赌资都会纳入到赢家,也就是买小这一方。
再根据赢家的数量,来平分这些筹码。
在夏文东下注之前,只有一个穿耐克的青年下小注。
而另外十余人,跟钟万昌一样,下的都是大注。
“是你?”
看到夏文东挤到自己身边,钟万昌竟是一脸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夏文东居然还有跟他一样的“嗜好”。
“我靠钟主任,怪不得钱国栋父子打电话找不到你,原来你是到这里搞赌来了啊?”
夏文东见怪不惊地笑了笑。
钟万昌冷哼一声道,“是又怎么样?你不也来了吗?难道你以为自己比我高尚不成?”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夏文东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惹得在场众人都将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美女荷官赶紧敲了三下警种道,“买定离手!还有要下注的吗,没有我就开牌了!”
“开,开!开!”
站在钟万昌左手边的人举着手大叫。
夏文东用他的“火眼金睛”往人群里一瞟,至少发现了七八个“托儿”。
这些家伙跟着赌场一起,都是来宰钟万昌这种“肥猪”的。
钟万昌可能正是受了这些托儿的蛊惑,所以这一把才在他面前的“大”字区里下了六个筹码吧?
“呵,已经连开了五次小的了,怎么可能再开小的?夏文东,你等着给我送菜吧!”
看到夏文东所下的筹码,钟万昌鄙夷的笑了。
夏文东也不示弱,直言不讳道,“钟主任,你前五次是不是至少赢了三四次?所以这次,你也是自信心满满?”
“难道你就不知道他们等着你下套吗?难道你没发觉他们是赌场的‘托儿’吗?”
说着,夏文东指了指美女荷官和那几个“托儿”。
这些人顿时就像炸了毛一样叫开了,“老子都输了好几万了!你见过输这么多钱的‘托儿’吗?”
“就是,你个萨比,不知道别在这里乱说!否则我们招来那些保安,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所谓的保安,就是赌场的打手。
这些家伙只是穿着白色的制式衬衣,看起来比社会上的流氓打手上档次而已。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