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天忍不住问道。
何俊蓉怔了一下,沉下脸道,“还不是那个味道!”
说完,她又挑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叶南天看出来了:这婆娘嘴硬!明明好吃得不得了,却故意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何萍本来打算不吃晚饭的,可看到几人都吃得有味,她也忍不住动了筷子。
结果这一动,就收不了嘴。
于是,四个女人很快将两盘美食吃了个精光。
接下来,黄妈又端上了锡纸排骨,相思鸭,芝麻牛柳,以及鲜香的酥肉黄花汤。
叶南天本来还想尝尝那排骨的,可一上餐桌,就被四个女人疯抢了。
他也只能无奈地拿着勺子喝汤了,边喝边笑道,“你们现在总知道我为什么说文东是贵客了吧?呵呵,这小子简直是各方面都优秀啊!”
最后一盘菜,是重新翻炒了的尖椒鸡。
当然,最开始的青椒不能要了,夏文东重新换上了青红双椒,然后将没煮熟的鸡肉用清水冲洗了,加上泡姜和大蒜炒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叶紫欣吃了都不住暗暗感叹:这混蛋弄的菜,是比我弄的好吃多了!
“叮咚!”
就在夏文东收工,慢慢走出厨房时,房铃响了。
“我去开门!”
阿忠把房门打开,看到门外站了两男一女,心中就是一阵不爽:这三个人,怎么又来了?
“大姐,二姐,你们都在啊!”
“太好了!”
说话的中年妇人,抬头往屋子内望了一眼后,立马大踏步地朝餐厅走去。
另外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慢悠悠地跟了进来。
“三水,你这是咋了?”
何萍看着那个被青年掺扶着走进客厅的老男人,立马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转身上前相迎。
“二姐——”
穿着打扮都很是普通的中年妇人望了何萍一眼,欲言又止。
她是何俊蓉和何萍的弟媳柳桂珍。
跟着她后面的老男人何三水,是何俊蓉和何萍的亲兄弟。
那个穿黑色t恤,戴黑边眼镜,看上去还文质彬彬的年轻小伙,则是柳桂珍和何三水的儿子何文武。
“大姐,二姐——”
“还有姐夫,两个外甥女,我今晚是来跟你们告别的!”
何三水有气无力地看着何俊蓉和何萍姐妹,可怜巴巴地地说道。
何俊蓉和何萍更是焦急,异口同声地问,“老三,你这是咋了?”
“哎,大姐二姐,你弟弟他,他——”
柳桂珍沉沉叹了一口气,却是欲言又止。
何文武忽然哭道,“大姑,二姑,我爸得了重病,呜呜——”
“啥重病?有病就赶紧治啊!”何俊蓉急道。
柳桂珍哭哭啼啼道,“我们也想治,可手术费一来就要上百万啊,这笔钱我们哪里拿得出来。”
叶紫欣顿时明白过来了,小舅一家人,是上门借钱来了。
不由得关切地问道,“舅妈,手术费要多少钱?”
柳桂珍道,“医生说前期的手术加疗养费,至少得准备一百万,后期还有营养费啥的,估计总共得准备两三百万吧!”
何萍顿时大惊,“什么病要这么多钱?”
何文武嗫嚅道,“医生说是急性髓系白血病,如果不赶紧进行异基因造血干细胞移植,保守化疗治疗的话,最多还能活三个月,完全不治疗的话,估计只能活几天了——”
啊,这病有这么厉害?
何俊蓉和何萍顿时面如土色。
叶南天和叶紫欣也是一阵黯然。
夏文东却硬生生的问道,“是哪个医生给你们下的结论?报告单有没有,给我看一下!”
“姐,这人是谁啊?”
柳桂珍转过脸来,一脸愤懑地问何俊蓉,“他还能看懂报告单?”
何俊蓉懒得搭理夏文东,沉声道,“他就一个外人,别理他!”
“你们手里现在拿出多少钱?”
“我们——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上班,文武还没有工作,你弟弟现在这样子,肯定也没法送快递了,家里哪还拿得出一分钱啊?!”柳桂珍结结巴巴。
何萍赶紧望向何俊蓉,“大姐,那赶紧给他们借点儿钱治病啊,咱就这么一个弟弟,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装病也能称病?”
不料,夏文东又爆出一句冷冰冰的话,直接让屋内众人瞪大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