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i头不断西下,周围的天se越发地清亮碧蓝。落霞当空。红云如锦,布满了大半个天际。
祝彪终于从外面迈入了府中,进入后院,便看到了单玉屏站在荷花池边,一袭石榴红se缎面绣衣裹着纤细的身子,身后映着漫天的红霞,脚下是一池浮光跃金的碧水。偶尔有晚风徐来,吹动裙角衣襟,和着花香草香。当真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单玉屏回过头来,却见游廊底下,祝彪负手而立,看向自己的目光带了惊艳,带了柔情。
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将整个娇躯囊入怀中,挥手叫诺兰带人下去。“这几i让你和斌儿受惊了。”
单玉屏把头埋在祝彪怀里,半响说道:“还会有吗?”晚霞流朱,彤云似火。
祝彪摸着她的手有点儿凉,这不是真正的冷了,而是害怕。“不会了,我保证!”这种厮杀有过这一次就已是够了。下一次,他会让那些苟且之辈吓得不敢想这些下作手段。
让老婆孩子生活在被‘刺杀’的环境,这可不是他祝彪追求的。
二人携手在园子里头走了一会子,祝彪望着西天只剩下最后一抹的红霞。“回屋吧,要有雨了。”
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句话在这个时空,有一定规矩。但绝不是肯定的。
夏天的气候变幻极快,到了晚膳时分。天已是yin了下来,瞧着就是要有场雨了。
果然,不多时便下起了小雨。单玉屏看了一回小斌斌,见他玩累了睡下,方才回来洗漱了一番。
祝彪早就换好了衣裳,正坐在书案前头写着什么。
叫舒兰去倒了茶来,又嘱她自去歇着,不必守夜了。单玉屏便亲自捧了送到祝彪书案处。
祝彪将笔放在白玉笔架上头,接过了茶略饮了一口,见单玉屏穿的依旧严实,披散着一头青丝,人显清纯,根就不像是诞下了一个儿子的妙龄少妇。
祝彪再给北平写奏折。河东出了如此大事,怎么着也要向北平招呼一声。毕竟祝彪是要报复的,就是东始山这种庞然大物,秋后拉清单也是绝少不了的。
看着一个个只多称得上周正的字,单玉屏满面笑意。自己这个夫君英雄不凡,又疼子恋家,虽然没有父亲于母亲那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也是天下少有的佳丈夫,单玉屏满心充斥着爱恋、可老天真像要人无完人一般,让他的笔,连个一般都个没有。绝对才女的单玉屏每当看到祝彪的字,就忍俊不止。
祝彪拦腰搂过老婆,单玉屏趴伏祝彪怀里,腰臀隆起,啪一巴掌轻轻地打在了上面。单玉屏脸皮立马发烧一样充满了赤红,又含嗔带怒,狠狠地剜了祝彪一眼。可是颊边一个梨涡隐现,偏生又带了多少不自知的诱惑。
俯身印上嘴唇,辗转吮吸,唇齿纠缠间,祝彪满意地看到娇妻脸上愈发泛起的红晕,连一双清如秋水的眼睛也染上了几丝迷蒙。
外边雨犹未停,细细小小的雨丝打在树上、屋上,送来几许凉爽。
云消雨散,搂着老婆柔软的腰肢,祝彪拦在腰间的手掌缓缓地在她身后一下一下地抚着。单玉屏眼皮发沉,扒拉了几下后没管用,索xing将头倚在他的胸前,不多时便睡着了。
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祝彪伸手虚描着她jing致的眉眼。“我保证,绝不会再会发生这种事……”
破晓时分,雨已经停了。祝彪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妻子还在睡着。侧过头看了看她熟睡的样子,祝彪微微笑了,尽量放轻了动作,披上衣裳起身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屋子。
窦兵早就在外边儿候着了。听见里边走动的声音,忙带人进来伺候着洗漱。
扇门打开,一股新鲜的泥土气息伴着花香扑面而来。雨后的清晨,空气确实清新。
院子里的花草经了一夜的小雨冲洗,俱变得干干净净的,又有些个鲜润。尤其是墙角背yin处几块儿苔藓,绿中带着翠se,远远地看上去,只有清新两字。
北疆、中山、陈国、卫国,甚至是北汉国内。窦兵递给祝彪的这张纸上记载着大小四十多个门派、江湖势力。其中一半在中山国,一成余在北汉。
东始山三个字刺的祝彪眼睛发疼。现在他还没有实力去抱负这一座庞然大物,但他会把这么个仇牢牢记在心里。
“交给郡守府。派高手。把国内的全部拔掉!”此尽皆无忠无义,贪婪卑劣,利令智昏之徒,杀之不足惜!
老子替北汉顶江山,拐回来被他们捅刀子。祝彪尤恨他们。
这些人尽是汉jian——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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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剑山庄——
座落在靖州紫阳山东麓,成武郡城北五十里流香溪之滨,占地三十余亩,画栋飞云,鳞次栉比。是靖州武林宿老追星逐月江一鸥安身立命之地。
江一鸥年已八旬,武功高绝,一生仗义疏财,结交遍地,为靖州武林所尊崇。十年前便已退出江湖。深居简出,贻养天年。
但门下五大弟子,连着一双儿女,人才辈出,比之燕家的随风扶柳山庄胜过不知多少。如当初的绿绛岭等势力,比之都有不足。绝对绝的是仅次于六大派的江湖二流实力。
这一天,倚剑山庄悬灯结采。香花铺径,全庄上下,都洋溢着一片喜气。
原来今天是老庄主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