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给我使劲的杀!”祝仝心中涌起无限的快意。六月债还得快,胡狗怎么祸害汉人的,今i自己就怎么祸害胡狗!
祝仝已经沿途奔杀一千多里了,但是还不够。一想起乌维驮给河西、安州等地造成的伤害,他就恨不得杀尽所有的胡狗——
痛快,真是痛快。马踏敌营,帐篷里明显有人在涌动。铁骑踏过就立马安静了。祝仝哈哈大笑着,一边大声命令着手下部众,一边用大刀将当前几个抵抗的胡人一一砍死!
“痛快!痛快!痛快!哈哈哈!”周子昂同样忍不住的开怀大笑。仇恨的力量是令人畏惧、胆寒的。
如若是沸汤浇雪,有着七八千抵抗力量以及两万左右老弱妇孺的穆图部落。却连两个时辰都没有支撑到。
七八千人的武装力量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连一个时辰都没有抵挡住,就分崩离析,四处逃散而去。河东军更多的时间是花费在洗血整个穆图部落上。
祝彪手中长枪。锋锐的枪尖在一簇帐篷中透出的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冷冽地寒光!犹存的血迹混合着淋漓而下的雨水。顺着矛尖滴滴落下……
这是民族的对撞,由不得怜悯二字。
河东骑兵狂躁亢奋的屠杀着一个又一个的胡人老弱妇女。战刀冷冽的光芒在漆黑的雨夜下不时的闪过,几点yin沉着的火光明亮,凄厉的惨叫从没有断绝。
“跟我杀——”不知道多少个军官喊出了这相同的一句话。兵刃所指,一股凛凛之威荡然升起。
“杀——”众军将士齐声高呼,齐身奋勇。
“汉军——”
“威武——”
……
“汉军——”
“威武——”
……
“汉军——”
“威武——”……
伏尸遍地的胡营,所有的河东将士,欢喜、雀跃,心悦诚服的举臂欢呼着!
黎明时分,雨停了。东方的天际微露出一抹蛋白,朵朵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被朝阳初升的一丝光芒映衬的像是浸染了红se的锦缎,露出淡淡的绯红。
“驾,驾驾……”
一支两三千人的胡骑正在疯一样快马加鞭的向着穆图部方向赶来。他们就是稽落山剩余两部之一的胡骑援兵。在部落受到袭击的第一时间,穆图就下令自己的亲兵向剩余两部落求援。
但是后者需要时间,两个部落的首领都第一时间发出了援兵,援兵们也拼死赶路,却也要到天亮了才能看到部落营地的影子。
契汗是这支队伍的首领,在两年前他还是乌维驮手下常备骑军中的千骑长,一次厮杀中跛了一条腿,这才退出了前线回到部落中。
现在危急时刻,部落的首领在带兵上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长生天的骄子,大胡的勇士,我们已经退无可退,背后就是亲人妇孺,背后就是姐妹父老,你们想让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妻儿,像牛羊一样任汉奴砍杀宰割吗?”
“告诉我,你们愿意吗?”
援兵终还是晚了一步,契汗闭目怅然。他派一人向部族汇报,自己则继续带兵逼近弥漫着血腥的穆图部落前。
有过正规军经验的契汗清楚祝彪的厉害,祝彪手下的汉骑不仅肉搏战犀利无双,更怪的是速度,他们的速度极其神速。自己已经被汉骑发现了,想逃都逃不掉。
除非就此解散队伍,让他们四散逃命!那样,十个里面能逃出生天两三个。
祝仝带兵杀出胡营。只他一部汉军足以!
“杀啊——”
似乎是同一时间,呼杀声从祝仝、契汗的口中同时爆出。激昂的号角声吹起,战争开始。
双方五六千骑同时提高着马速,哒哒的马蹄疾踏声响动如雷。
“冲锋——”
祝彪开启了祝仝部的技战术。英勇的河东骑兵顶着箭雨撞进了松散的胡骑当中。
没有任何好疑虑的,沸水泼雪,水银泻地,就是如此场面。
一柄势如破竹的尖刀,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剑,祝仝带领下的兵锋就好比当年的祝彪,用最不可阻挡的无匹气势将契汗的兵马从最中心处一分为二。完完全全的就是压倒xing优势。
战事正在进行中,大营的右侧又一队两三千人的胡骑奔到。
“驾,驾,弟兄们,跟我杀——”周子昂扬起大刀高呼道。
增援来的胡骑只有两三千人,他部以多打少,不赢的干净利索可就没天理了。
“杀——”
“杀——”
“长生天的勇士,扬起你们的弯刀,随我去收割汉奴的头颅——”
胡骑最前方一个银环胡将高吼着。胡人的战前鼓励,真的真的很有重复xing。
战事在一个时辰内结束。
……
……
这天中午时分,一匹筋疲力竭的马载着一个摇摇yu坠的she雕儿驰到了稽落山前。
一天一夜的疾驰,五匹马跑死了四匹,she雕儿太累了,太累了。
座下的马也太累太累了。
穆图部落的营寨就在眼前,she雕儿昏昏沉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原来他后背上擦着一支箭。
轰——
战马倒地了。马背上的she雕儿如同木偶一样被蹿倒到了地上。剧痛刺激醒了昏昏沉沉的she雕儿。他双手按地想支撑起身子,但没有成功。
she雕儿喘息着,积蓄着体力,他要往穆图部落报信。祝彪那个杀胚带兵杀过来了……
但是,猛的she雕儿身子僵硬住了。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