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因为祁永的突然回帝都,不欢而散。
文武百官随着朱皇帝移驾太极殿。
花辰安慰一脸忧色的祁媛媛:“荣儿行事向来谨慎不会有事,况且陛下已经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了,你莫要担心。”
“荣儿行事再谨慎,他如今也已陷入敌阵不知所踪,陛下是召集大臣了,但是他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说不定……”
花辰及时制止了祁媛媛,在家里怎么样都行,在皇宫这要是随便让那个不安好心的听了去,可就是欺君之罪啊:“不还有我吗,听话,带落儿回府等消息。”
“我不,我就要在这里等着!”祁媛媛这个时候突然十分羡慕身为朝廷命官的夫君,他可以随驾去太极殿议事,而她只能在外面苦等,“我要看皇帝怎么决定,他若不发兵去救,我就自己去!”
“胡说什么!”俞太后杵着拐杖走了过来,“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俞太后一句话,顶花辰说上半天的。
祁媛媛见状住了口,可是心中依旧是忐忑不安的,她离开的时候花荣才十四岁,别家孩子都还在父母的庇佑下,他却要一个人独守边疆,如今还落入敌阵下落不明,让她如何能意难平?
俞太后也瞧出了她的心思:“这是急于一时的事情吗,有你家辰子在,再不济还有哀家,你还担心什么?”
“……”祁媛媛也说不上担心什么,但是就是看着花辰和众人离开,她的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花落挽住祁媛媛的胳膊,对俞太后说道:“我兄长出事了,我娘担心是正常的,况且虽然陛下着急文武百官一起议事,却没有一个人去审问被扣下来的使臣,这不是很怪异吗?”
“有什么好怪异的?”朱昀开口问道。
“都开战了,还有什么好审问的,若不是两兵相战不斩来使,本太子第一砍了他们!”
“看不出来,太子殿下还挺义薄云天!”
花落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易察觉嘲讽之意。
朱昀恨的牙痒痒,却被他母后闻皇后一把按住了肩膀:“怎么,县主另有高见?”
闻皇后这番话,不过是想提醒下花落,差不多得了。
谁知花落蹬鼻子上脸:“没错!”
闻皇后本来心情挺好的,她知道此番少陛下不得会要派人去边疆,本想让朱昀和父皇一起去太极殿议事的,却被父皇制止了。
不过她已经交代兄长力荐朱煜,朱昀不在场也好,省的有好事大臣提议太子亲征。
只要陛下准许朱煜领兵去北疆增援,那么朱煜就不可能再任皇城禁卫军的兵权,自然就还得由他们闻家暂代。
而且战场上刀剑无眼,随便一只箭就能要了朱煜的命,倒是侯这大宇的江山必然是昀儿和闻家的,可是她此刻方才意识到她高兴的有点早,还有花家这么个讨厌鬼。
“哦,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花落心想,说就说,谁怕谁啊:“首先犬戎此番是受邀来给陛下祝寿的,虽然中途遇到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朱昀冷眼看了花落一眼,她还好意思说遇到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她怎么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是谁造成的?
“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挺圆满的,武也比了,宴会也参加了。”虽然跳下擂台伤人被捕、寿宴变成大宇大胜犬戎的庆功宴,“犬戎使臣还在大宇皇宫里赴宴,就算犬戎真的想开战,也不急于一时吧,好歹等他们的使臣离开再说吧?”
“知不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说不定犬戎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们大宇掉以轻心呢?”
“太子殿下说的很有道理。”花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是就这么些年来大宇和犬戎打的大大小小的战役来看,犬戎人没那个头脑。”
朱昀、闻皇后对花落的话嗤之以鼻,但是俞太后却陷入了沉思。
末了,她抬起耷拉的眼皮问朱昀道:“人押在哪?”
“人?”朱昀愣了下,很快明白俞太后的意思,“皇祖母不会真的听信了这厮的话要去提审犬戎使臣吧?”
“怎么,你有意见?”俞太后问道。
“皇祖母你常年在山上不知道,这花家的嫡女,就是个吃喝玩乐无所不作,不学无术只知道惹事生非的……”
朱昀还没有说完,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犬戎使臣羁押在帝都天牢里。”
众人转头望去却是贤王朱煜。
朱昀和闻皇后心中不快,怎么哪里都有他?
闻皇后更是阴阳怪气的斥责道:“众宾客都已经回了,俪妃都已经回寝宫了,三皇子已经在外开府的人了,还留在后宫似有不妥吧?”
朱煜恭敬的给俞太后等人行礼,方才对闻皇后道:“儿臣本也是准备出府的,但父皇让儿臣送完羁押犬戎使臣,回宫复命。”
朱煜打着朱皇帝的旨意,让闻皇后无话可说。
“你也觉得应该审问下犬戎使臣?”俞太后问。
朱煜点了点头:“羁押犬戎使臣的时候,他们一直喊冤,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俞太后决定去一趟天牢。
闻皇后和朱昀互看了眼,朱昀毕竟是太子,这种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为好,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参合为好,
祁媛媛表示在这里干等着也是等,决定和俞太后一起去看个究竟。
朱煜领着众人往天牢走去。
花落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擂台上光顾了打架了没有注意到。
如今这么安静的走在路上,她才发现,眼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