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阳一听这话立刻兴奋起来。
“那么你会吗?”他急切地问。
“不会,必须要是擅长法术的领主才能掌握这种技术,如果我丈夫还活着的话就……”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红蔷薇的话也给了他一定的提示,确实,赵开阳的实验室在平常也已经遇到过了好几种土球上所没有的暗物质,如果空间宝石是暗物质通过人工合成的结晶体,那么只要找到这种暗物质材料,锡安人能做到的,赵开阳没有理由做不到。
而且既然有十万西洛战士和领主出逃,就不可能只有红蔷薇夫妇携带空间宝石能够逃到安全的地方,说不定有其他西洛人领主逃到了某个地方,并且掌握了这种关键技术的,如果赵开阳能遇到这种人,能交易到这种技术,那么赵开阳的传送阵就能开到全世界去,就能汇集各地的技术、人口和自然资源。
哇,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
“那么从锡安到金河有多远?”赵开阳问。
“我们一路向北再向东,走了整整两年,每天差不多要走二十哩(四十公里)。”
赵开阳向上翻了翻白眼,显然,这跟十万八千里的西天取经之路也相差不远。
“我们一路上翻过了一百多座雪山,跨越了两千条冰川,三座冰海,淌过了几万条溪流,游过了上千条河。找吃的,找穿的,找住的,每天活在惊恐饥饿艰难困苦当中,大人想要去,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才行。”
赵开阳点点头。
他现在的日子过得舒服,如果让他再来一次当年出使冰雪王国的艰难旅程未必受得了。但他现在获得的资源,具备的能力也远非当年可比,无论是人力物力,武器装备,工具材料,都比去年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安排人向联盟执委会赠送了两百瓶觉醒药剂,当做自己的额外义务。虽然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不屌联盟,只管把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往乌林岛一撤,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他。不过既然情况没到这一步,就先含糊着,反正联盟有大量剩余的人力资源养活不了,而他这里别的不缺,就是缺人。
联盟将城市无业青年视作负担,因为在联盟的体制下,这些青年无法自主生产经营,即使搞出发明创造,也要打通层层关系才能被上级看到,从技术被发明出来,即使打通关节,至少也要三五年才能投入生产,多半还会被各级官僚抢夺了功劳——因为生产经营必须是领主官僚们才能主导的。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想开个饭馆,你还得先挂靠一个单位,输送给他们各种利益,然后以单位的名义打通层层关系,获得种种批文,闯过各级官僚吃拿卡要招摇撞骗的层层关卡,起码也得一两年才能获得营业许可。
这还不算完,由于人财物都被联盟牢牢把控,各种生产原料,比如开饭店所需的食物、柴火、卫生之类同样也都得在整个经营过程中不断地获取联盟的配给或许可,自然也都需要去伺候各路吃拿卡要的官僚,赔小心,贴好话,给好处,陪吃陪喝定时上供,因此事实上除非手眼通天的人物,比如公爵家的子孙,其他人是没有能力开办一个饭馆的。
普通的城市青年既然没有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创业创新,养活自己,而联盟的体制本身已经过度膨胀臃肿不堪,一个需要三十个人的工厂通常已经塞进了五百人,往往连工厂保卫科都至少五十人,既然如此,那么多余的劳动力自然就成了社会的沉重负担——好歹他们是城市居民,需要联盟的最基础配给和保障。
在这种情况下,城市无业青年本质上是被禁锢在城市中无所作为。当然更惨的肯定不是他们,而是乡下的贫苦农民,以及更加悲惨无助的盲流们。联盟下放的城市无业青年不过区区两百多万,而乡下虚弱而死的贫民和盲流每年都不下这个数字。这些人联盟既然不要,也负担不起,赵开阳自然很愿意接收过来。跟他混,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被赵开阳欺男霸女,凌辱暴虐,剥削压迫,怎么样都比成千上万地被困在联盟内被当做社会负担,甚至贫病交加而死要好得多。而且,就算赵开阳真的有铁打的肾,真的一天三十一小时都用来凌辱女人,欺负男人,又能折磨得了几个?在制度性、系统性的欺凌面前,个人能犯下的罪恶又能有多少。即便他是个杀人狂魔,每天砍杀几百几千人(绝对累到手抽筋)当游戏,比起盛州每年屈死,饿死的,也不过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