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其中的“柳”便是蛇。
人们对蛇仙的崇拜也来自远古,传伏羲和女娲都是人首蛇身的神人。
多数人认为蛇有灵气,它的形体奇异,能蛰伏潜藏蜕皮变化,而且行动诡秘灵敏,法力比狐狸还要大,也能形成人形,有千里摄物的法术。
对于蛇仙的传也举不甚数,耳熟能详的,当属《白蛇传》。
李攸的童年时光,几乎都在爷爷奶奶家度过的。那边的林区,经常能看见蛇。
雨水偏大的年头,蛇患更是严重,而雨季也是巡山才菌的好季节。
所以每逢下雨,医院的工作也十分忙碌。
吃蘑菇中毒的,被毒蛇咬赡,不计其数。
但是对于常年居住在大山边的百姓来,他们害怕的并不是被毒蛇咬,而是怕山中成了气候的柳仙儿。
五大仙家之中,要比计谋花样儿,当属狐狸。
但要能力武斗,还是蛇更厉害一些。在东北,他们称蛇为长虫,故而叫蛇仙为常大仙。
李攸尽管没有碰见过,但也有所耳闻。
相传在民国中期,抗战刚刚开始。
已然沦陷的东北,人心惶惶,死走逃亡。
其中有大部分人,都逃到了山里,想着借用大自然然的庇护伞做掩护,以求生路。
但他们殊不知,那鬼子也在林子里,正大张旗鼓地建造着地下工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正好叫这群逃难之人给碰见了。
正在施工之中的鬼子们,一看这么一大帮人,还以为是军队,二话不就让卫队开枪射击。
半数以上的人都死在了枪林弹雨之中,只有三个人躲开了,逃进了山林深处。
三人两男一女,以姐弟互称,翠芬儿、长海儿还有狗蛋儿。
他们是住在山脚下的鄂伦春猎户,对山是敬畏的,奉若神灵一般。
从耳濡目染,以至于每次进山之前,都要迷信一般的带着贡品,像模像样地祭拜一番才敢进去。
其中,掺杂更多的其实还是对自然的尊敬。
但是这次他们是逃亡,哪儿还姑上这些。
本身就着急,途中又遇到了鬼子,跑着跑着就发现迷了路,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群猎人,对大山“了如指掌”。
可当他们看见林子里那漆黑无比的大坑时,各个都是唉声叹气,相互埋怨。
本想顺着山道,进入大兴安岭腹地,却没想到来到了口口相传的,令人闻风丧胆的“无底洞”。
长海儿瞧瞧惊魂未定的翠芬儿,声地:“姐,这可咋整啊,咱们现在出去还赶趟不?”
“是啊,姐,咱爹不是了,这无底沟子里都是死银么?”
翠芬儿瞧瞧狗蛋,也是不知所措地:“你俩白长这老高大个儿了,老问我嘎哈呀?”
“哒哒哒!”
一阵枪声响过,三人顿时吓的魂不附体,绕着大坑就是个跑。
也是紧张,他们只想着绕过去,可跑着跑着一抬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诶呦!姐,我腿好像让草爬子咬了!”
长海儿一拉狗蛋儿的胳膊,有些生气地:“这死冷寒的,哪儿他妈有草爬子,你这是让枪给打了!”
他刚完,又是一连串的子弹,贴着他的胸口呼啸而过。
一不留神,踩了一个空,直接翻到了沟里。
可别忘了,他手还拽着中了枪的狗蛋儿。两个人像是滚雪球似的,叽里咕噜地朝沟底滚去。
站在边缘的翠芬儿一看,急忙大喊了起来。
“你们咋跳下起了?诶嘛,干啥啥不行!”
听过那鬼子对待妇女的手段的翠芬儿,也怕自己落在鬼子手里遭了殃,眼一闭,迈腿跟两个傻弟弟一起下到了沟里。
颠簸过后,白雪纷飞,尘土散尽,三个人腰酸背痛地勉强站了起来。
接着用火折子点起一团干草,想要看看周围环境是不是像老人的那般恐怖。
却发现这沟底仅仅只是个沟而已,除了几副动物的骸骨看着瘆人,别无他物。
翠芬儿仰头再瞧瞧空,似乎并没有离他们更远。
三个人之中,就属翠芬儿心最细,在狗蛋儿和长海儿觉得无路可循之际,她忽然发现在这沟底竟然有阵阵的过堂风,拂面而过。
她回想老爹的话,有过堂风必然是有风口洞穴。
于是,她拿着一只燃着的木棍,四下查探起来。
“狗蛋儿,过来帮我一把!”
听到姐姐叫自己,狗蛋儿一瘸一拐地凑了过来。
看到斜贴着沟壁上,有一副完整的牛骨,正死死地贴着上面。
“姐,你要嘎哈呀?”
“你把骨头给我搬走,我觉得下面好像有个洞!”
狗蛋看看自己还在流着血的腿,有些为难道:“你看我这腿......”
“诶呀,不久是中了一枪么,算啥?起开,我来!”
长海儿推开愁眉苦脸的狗蛋儿,一人走到跟前,双手擒住牛角,用力一扯。
纹丝不动。
“你快拉到吧,真怀疑你俩平时那饭都吃哪儿去了。”翠芬儿看着两个不中用的弟弟,气儿也不打一出来,两步上前帮其一同发力。
那时候已然入冬,沟里湿气重,加上这牛骨也埋了些时日,早就给冻在里面了。
折腾了好一番,才稍微有些松动。
狗蛋儿瞧着自己血依旧噗噗流淌,有些害怕地问:“姐,你看我这腿......”
“别老跟我腿腿腿的,快过来搭把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