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李攸骑在马上,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楼兰古城,思绪万千。古人通过创作诗词,来抒发自己的情感。
无奈自己才疏学浅,只能借用人家的成品,来表达自己对这个曾经辉煌一时,但却莫名消失的城池的厌恶了。
可转念一想,这王昌龄和李白等人都是大唐人士,自己现在所处的东汉时期,说白了,他现在念他们的诗词,也能称得上是自己的原创作品。不自觉地对天大喊起来,卖弄着自己刚刚想起的诗句。
“哈哈哈,仁兄,好诗,好诗啊!”三号一直都领先花妹和李攸,听见身后李攸饶有兴致地吟诗答对,自己收了收缰绳,由内而发地对他吟的诗赞扬不绝口。
李攸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嗨,贤弟取笑了,我就是有感而发罢了。”
“瞧给你美的”,花妹说完话,扭头看着三号说:“对了,少主人,咱们这一路怕是会遇上胡人,尽量避免走小路。”
三号琢磨了一下,皱眉道:“可是,若不走小路,咱么怕要白白浪费几天的时间。”说完他将目光对准了李攸道:“仁兄,不知你那神器还能否使用?”
“咻咻咻”,李攸对着天空开了几枪之后,对他说:“没问题,来多少土匪强盗咱们都不用怕。”
其实李攸道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这离子枪是怎么充能的,只是看着枪上有一个红灯时不时闪烁几下。
“那就好,花妹,咱们就抄小路,尽快赶回去。”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李攸无时无刻不再掐算着时间,因为他想弄明白自己手中的“钥匙”的充能周期。但似乎,充能跟时间的关系并不大。
“给你”,花妹拿着干粮塞到了李攸的手里,随后坐在他身旁,边吃边问:“你成天抱着这个黑匣子在想何事呢?”
李攸也不知如何作答,摇了摇头,便将“钥匙”收回到怀中,开始吃起了手中的肉干。这些日子几乎都是天天吃这些东西,除了路过敦煌的时候吃了点水果,再也没见过绿色果蔬了。
看着手里的胡饼,李攸皱着眉说:“我觉得,这块胡饼的颜色,是不是跟我的脸色十分相似?”
“我觉得胡饼的颜色比你的脸色要好看的多”,花妹说完话后就一直偷瞄李攸,不小心被他发现之后,急忙将头往边上一扭,口中说道:“咱们一路朝东南方向走,明天就能到武威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都有。”
“武威?”李攸学习不好,完全是不分学科的,听到这个地名一时半会也没猜出来是哪里。
花妹解释道:“武帝在位时,霍将军大破匈奴,为显大汉帝国武功军威,便在原休屠王领地置设立武威郡,武威由此得名。”花妹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李攸也明白了个大概,但是疑问也随之而来。
花妹虽然是在李府中长大不假,但是古代女人基本上都是没文化的。有道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的呢?难不成也跟自己一样,以前是个学霸之类的,后来穿越了?
“是我跟她说的”,三号从河边洗好了手,走到李攸身边说:“虽说小弟无功无名,却也饱读圣贤之书。不能称得上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也差不了多少了。”
看着三号近日来跟自己和花妹一路奔波,风餐露宿,那原本白嫩的脸上也粗糙了起来。李攸心说,现在再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的话,恐怕真就是难分伯仲了。
对于他说自己满腹经纶,李攸一点也不敢质疑,毕竟古人也没有过多的休闲娱乐,读书恐怕是他们唯一的消遣了。
“贤弟,你平时除了读书之外,还有什么爱好么?”李攸既然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长时间,必定要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想都没想张嘴就问。
“少主人除了读书写字之外,恐怕就是从望月阁上偷瞄大姑娘了。”
花妹最近跟李攸走的很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的下人了,好在这三号并不是那种喜欢摆架子的人,对于花妹的话,只是面露羞涩,拂袖走回了马旁边。一边摸着马背,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道: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李攸自己也没听太懂这首诗词的含义,但从三号的嘴中吟叹而出,便显得十分有韵律,澎湃中带着些许的感伤。
“贤弟,好诗,好诗啊!”
花妹急忙将嘴巴凑近了李攸的耳畔,细声说道:“这是一首汉乐府民歌,可以唱出来。看来少主人又想起她了。”
“谁?”李攸听完花妹的解释,急忙扭头追问,可没有发觉到她的脸离自己如此之近,两人的鼻尖摩擦而过。
一对明眸在李攸的眼睛里瞪的溜圆,短促的呼吸声,阵阵回荡在他的心间。
“啪!”
“诶呦,姑奶奶,你打我干什么,谁让你离我这么近了!”
李攸揉着自己肿胀的左脸,嘀嘀咕咕地看着花妹上了马,心说她压根就没变过,还是那股暴脾气。
“快点上马!”
一直到了武威,花妹都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李攸心想这样也好,最近这女人性格捉摸不定,要是再说错话,没准就要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