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间快要到了,离开办公室,张海涛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立翅定的人,特别是面对陈见雪和金钰莹的时候,他知道,教唆没有事非辨别力的孝子去做那种事情并不道德,至少算不上正常,但当陈见雪的鼓动,金钰莹的央求左右向他夹击的时候,但的思维乱了,他的心软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就松了口,答应了两个人拜托,想方设法,也要把那本手抄教材拿来看一眼。
离开办公室,走向教室的路上,被楼道里清凉的空气一吹,他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不由得暗自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这样的要求?是陈见雪那充满鼓动性的言词和狡黠的笑容,还是金钰莹那诚肯而又带着期冀的清澈目光?那两个女人是会使用法术的魔女吗?为什么自已在她俩面前,总是处于被使唤,被命令的地位却还是乐此不疲?自已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那个词——“犯贱”呢?自是是不是应该偶尔也阳刚一把,拒绝她们的要求,让两个女人也见识一下自已男人的一面?
有心想回去向两个人表明自已的立场,推掉这个有点不那么光彩的任务,两个女孩子在听到自已同意帮着拿到“秘笈”的的灿烂笑容和眼中发出的欣喜目光又在脑中跳出,那笑容,那目光,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真挚,包含着感激,信任还有宽慰。想想,如果自已转回头去说,“不干了,这种事儿你们俩还是另请高明”的时候,两个人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目光,以后又将会怎么看待自已?
算了,不答应也答应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已堂堂五尺男儿,总不能失信于两个女孩子吧?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张海涛定下了决心。
今天的课程是讲解两个小目定式,然后是做死活题练习,再然后是分组对局,前两项进行完成,进入到分组对局这部分的时候,张海涛让班长负责管理课堂纪律,自已则把程非单独叫出,来到楼梯拐角比较偏僻的地方,孝子不知怎么回事儿,乐颠颠的跟着他来到了楼梯拐角。
怎么开口呢?张海涛觉得很压力。
“呃程非呀,最近你的棋进步很大,老师特别要表扬你。”直接开口便要显得太过突兀,张海涛决定还是绕着弯来,终究他还是一个要面子的人。
程非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自他进入初级班以来,这还是张海涛第一次当面表扬自已,孝子非常开心。
“呵,能告诉老师你提高这么快是因为什么吗?”张海涛继续问道。
“,就是多多练习呀?”程非想了想答道。
“练习.,对,练习是对的。爱因斯坦的成功公式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刻苦再加百分之一的灵感,不刻苦努力的话,就算是天才也不会成功。你这么回答,老师很欣慰。”张海涛点头赞许道,现在要求孝子为自已办事儿,好听的话肯定不能吝啬的。
程非腼腆地笑着,他这个年纪的孝子最在意的就是老师对自已的态度,见张海涛一个劲的夸自已,心里美得就象吃了开心果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放假期间,老师布置给大家的作业都是一样,为什么你的进步会特别明显?是不是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外,你还另有做题?”哄得孝子开心后,张海涛开始慢慢进入正题,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确认是否真有一本手抄教材存在,终究消息是从老金头儿那里传来,除他以外,别人都没亲眼见过。
“是呀,王叔叔给了我一个笔记本,让我找里边的题做,不明白的等晚上到他那里问他。”孝子没有心机,马上便说了出来。
原来真有这么一本东西存在呀!
张海涛松了口气——他怕的就是程非说没有,那样一来,自已虽然对陈见雪和金钰莹有了交待,但金钰莹肯定相信她的爷爷比自已多些,自已免不了会落下一个‘没用,连个孝子都搞不定’的评语。
“是吗?笔记本里都有些什么呢?”张海涛问道。
“嗯,有死活题,有定式,也有对局棋谱,还有官子题,好多好多。”程非想了想答道。
“噢,那难不难呢?”张海涛问道。
“难。”程非很快的点头答道,显然是体会颇深。
难就对了,要是你这样的孩子都觉得简单,那本所谓的‘秘笈’看不看也就无所谓了——张海涛心里说道。
“你王叔叔为什么要让你做那么难的题?”张海涛问道——如陈见雪所讲,即使是修练‘秘笈’,那也得自身具备一定的基础,否则就成了拔苗助长,欲速则不达。
“王叔叔没有让我做里边的题,他说那些题太难,不是我现在能解得开的。他让我主要看上边那些定式变招还有布局,中盘战,说是让我开拓思路,要敢下那些看起来带有无理性质的棋,比起掌握具体的技巧,敢和对手面对面的正面战斗对我而言更重要。”程非答道。
比起掌握具体的技巧,敢和对手面对面的正面战斗更重要
听到程非的回答,张海涛不由得愣住了。
是呀,他教程非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呢?
程非在围棋上的天赋虽然有限,但他却是一个非常用功的孩子,无论是做死活题,记定式,在这些让面他的投入绝不比班上任何一个孩子少,按理来说,这样的孩子就算进入不到前几名优秀者的行列,至少十几名的中上游水平还是可以做到的,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