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早晨,黄德志精神抖擞地走进棋院的大门——四天前,第三届世界围棋规则研讨会在日本东京召开,做为规则问题的专家,黄德志参加了这次研讨会,并在会议上发表了这些年来在规则方面的研究的成果,其见解得到了日韩等国专家们的称赞,会议期间会朋访友,泡温泉,吃寿司,览名胜,玩的开心,游的愉快,拒研讨会跟以往一样,纯粹理论上的争辨探讨,何时能够真正将中、日、韩,应氏规则等统一,成为世界比赛的唯一标谁还遥遥无期,不过,那真的很重要吗?谁出资举办的比赛就按谁指的比赛规则进行那不就结了?黄德志是这样想的,不过,在研讨会上他才不会这么说呢。
“院长,您回来啦?!”有人在后边高声打着招呼,回头看,却原来是国青队的主教练刘志峰,刚刚带着国青队的队员们进行体能训练回来,运动背心,大裤头,安踏鞋,快奔四十的人了,乍一看和年轻酗子也差不多,后边跟着国青队的七八名队员,一个个喘着气,流着汗——虽然年纪差十几二十岁,但比起体能来,这些真正的酗子还真未必赢得过刘志峰。
“是呀,回来了。呵,又折磨你手底下的这些兵了?你们也是,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大酗子,怎么就跑不过你们的教练呢?”黄德志应声答道,笑着调侃着那些累得呼哧带喘的年轻棋人。
“院长,不带这么比的,刘教练他每天一个五千米,每次运动会都是长跑项目的第一名。怎么比呀。”
“要不您也让我们每天早晨都跑个五千米,一个月后。您看我们赢不赢的了刘教练!”
“胡说什么?你疯了?每天早晨一个五千米,你杀了我好不好?”
年轻队员们七嘴八舌地回应着——棋手虽然归体育总局管,定位于运动员,但和别的运动项目不同,靠的主要是脑力而不是体力,虽说强健的体魄有助于棋手在频繁的比赛中保持旺盛的精力和良好的状态,不过若是因此把体能的训练提高到和棋艺的钻研相同的高度那就肯定是吃错了药了。
“呵,瞎咧咧什么,就算你们能每个早晨一个五千米就想赢过我?作梦去吧。回去换衣服,小心着凉。”刘志峰笑着把这帮年轻棋手打发走。然后跟着黄德志上楼。
“院长。那件事儿办的不顺利呀,孙主任的计划破产了。”四下看看,见周围附近没有其他人,刘志峰压低声音小声汇报道。
“哪件事儿?”黄德志回声问道——离开国内四五天的时间,吩咐孙文东去办的事有很多。到底是哪一件呢?
“就是王仲明的事儿呀。”刘志峰提醒道。
“呃,怎么回事儿?是海涛,一鸣他俩也没认出来吗?”黄德志脸色稍变,急忙问道。
“不是,他们根本就没见着面,哪儿去认呀。”刘志峰答道。
“没见着面?,怎么,他们俩没有去录节目吗?”黄德志奇怪问道——这两位棋坛大腕儿虽然不喜欢出镜头上节目,不过对于答应过的事情一向守信。既然说过去上节目,就不可能变卦反悔。
“他俩是去了,问题是王仲明没有去呀。”刘志峰答道。
“王仲明没去?为什么?他不是《棋道纵横》的嘉宾主持吗?海涛、一鸣这种级数的棋手录节目,他怎么可能不到场?”黄德志更是奇怪。
“节目组那边给的回答是他在节目录制前一天突然得了急性肠炎,需要住院观察,所以能加不了这一期节目。”刘志峰答道。
“得病了?这么巧?”黄德志闻听后眉头皱起——他原本以为这次回来就可以知道王仲明到底是不是王鹏飞。是固然是好,即便不是,也可以把心里一块石头放下来,省得胡思乱想伤脑盘,却万也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不上不下没有着落,这不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吗?
“谁说不是呢。海涛和一鸣两个也很失望,为这没少抱怨赵恒,搞得赵恒里外不是人,没少到我这儿吐苦水。”刘志峰答道——说到失望,他又何尝不是呢?不过事先与黄德志和孙文东有过封口协议,在事情没有彻底搞清之前,这件事都要绝对保密,不向三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透露。守着密秘,却不能向别人解释,这种痛苦甚至比一顿饭吃了两斤辣椒还让人难受,现在好不容易等到黄德志回来了,他这也是得到了解脱。
“可以理解,上节目是为了会王仲明,结果上了节目却没见到人,他俩的不满很正常。赵恒是两头落埋怨,这次是受委屈了。”黄德志叹道——革命工作,总有人要做奉献,做牺牲,这一次轮上了赵恒,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好在只是被数落埋怨,想比于战争年代的地下工作者,这已经是很庆幸的事儿了。
“赵恒那里到没啥,他脾气好,看的宽,吐完苦水后过段时间也就好了,反正以他跟海涛,一鸣的关系,这不过是个楔絮,算不了什么。只是,这一次没有跟王仲明碰上,以后再怎么安排双方见面呢?还想用上节目当借口肯定行不通了,有过这一次被忽悠,我想海涛、一鸣他们大概两三个月内都不会有这个兴趣了。”刘志峰说道。
的确,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有可能看出王仲明就是王鹏飞的人只有林海涛和陆一鸣这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偏偏又不是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的人,当然,如果将自已的怀疑合盘托出,据实相告,想必这两个人会比任何人都急于见到王仲明,问题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