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就等着,怕你个贱人不成?”秦璇毫不示弱地回道。
等我跑到跟前才看清形势,就见吴美女和秦璇两人眼里互喷怒火,要不是两边宿舍人拉着,都要撕到一块去了。
“都吵什么吵?再闹扣你们学分!”这时管理员阿姨跑过来喊了一嗓子。
一听要扣学分,两边人才不甘地各回寝室,吴美女转身时看见了我,脸上顿时露出要杀人的表情,狠狠撞着我的肩膀走了过去。
回到寝室关上门,我这才知道,原来是秦璇将那一万米长跑的三个名额,真的都填了吴美女宿舍的人名,其中就包括吴美女,再加上误会我和古拓泽的事,吴美女哪能不火?于是跑来我们寝室兴师问罪,结果秦璇也没让着她。
俗话说宁愿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我看吴美女也不是什么善茬,就劝秦璇把那三个名额改了,秦璇像头倔驴似的,说死不改,没办法只能那么地了。
晚上洗漱完毕,躺在被窝里习惯性的戴上耳机,漫不经心地切换着半导体里的节目。
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主播声音传来:总是这样,望着星空想起你,有时候觉得你离我很遥远,遥远到我不知你身在何方,有时又觉得你离我很近,近的似乎随时都能与你擦肩而过,不论前世今生,我会一直等下去,找下去……
这是一位署名为叶童,手机号码为xxxx的男孩给我们发来的短信,他说希望能在我们栏目里交到知心好友,也希望他等待的那个她能够早日出现,好,我们祝福他,下面一起欣赏他点播的这首歌曲《遇见》。
音乐响起时,我还沉浸在主持人的那段独白中,不论前世今生,一直等下去,找下去……怎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叶童?夜桐?在歌声里思绪纷飞,我似乎回到了那片宁静的小天地,一池莲花,岸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站着那个白衣男子……
眼泪不知不觉滑落,有些颤抖着在手机上按下那串号码,心里是一种说不出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跟号码那头的人说句什么。
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最后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是夜桐?午夜的梧桐?”
可是等了很久,手机上一直没有回信,夜静悄悄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关了半导体,我有些失望地睡去。
就在半睡半醒之间,耳边渐渐响起一阵沙沙声,像是下起了细雨,又像是无数只蚕在进食,这时突然就听一声尖叫,好像是老谭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被吓的心碰碰乱跳,起身一把拍在床头的灯开关上。
就在灯亮起的那一刻,我顿时浑身一麻,和我对床的老谭惊恐睁着眼睛,本来一套纯白的床单被单上,此刻变成了瘆人的血红,一层厚厚的,像蜘蛛一样的多足虫子爬满了床面。
就在我震惊不已的瞬间,那成千上亿的‘蜘蛛’突然就朝面无血色的老谭身上爬去,只是眨眼之间,床单被单又变成了纯白,而老谭却变成了一个鲜血染红的雕塑一样,几乎不漏一点她的本色,那些蜘蛛密密麻麻地将她包裹住了。
老谭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扑打,我被瘆的毛骨悚然,还没等上前帮忙,那边的秦璇和大辫子突然也跳了起来,同样又重演了一次被蜘蛛包裹的瘆人镜头。
我简直要疯了,眼前景象像噩梦一样让人不能接受,三个被蜘蛛包裹的血人尖叫着满屋扑腾,我不知道该去帮谁,密集型恐惧症当场爆发,站在床上忍不住抱头尖叫。
突然,我眉心一热,像闪光灯一样,一道七彩之光在屋里一闪,也就在那一瞬间,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色蜘蛛蓦地从她们三个身上退去,潮水一般,几个翻滚,眨眼便从屋里消失的无形无踪。
那恐怖的沙沙声还在耳边回荡,地面变回了白色,床单被单变回了白色,那些瘆人的东西就像没有来过一样,只剩我们四人面无血色地瞪着眼。
咚咚咚,门被敲得很响很响,我是四人中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浑身麻木地走过去开门。被我们的尖叫声吵醒,宿舍管理员和其他宿舍的很多女生都围堵在我们宿舍门口。
“我可真服你们这些孩子了,有你们这么能折腾人的吗?大半夜的不睡觉,哪来的什么红蜘蛛?”管理员阿姨那里相信我的话,火冒三丈地大喊,那些女生也没人相信,都跟着看笑话。
人散了之后,我关上门,失魂落魄地走回来,她们三个眼神涣散,都还沉浸在惊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