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说的话什么意思?只要我弹琴,他就不能杀我,只要我一直弹琴,他就不能杀我?”另一位男孩奇怪地问道。
是啊,为什么这么说?
所有人都沉默了,彼此望着,找不到问题的答案。
“哈哈,我看这句话很有深度,应该是与之前调音师来到凶手家时,那对门出现的老人挽救了他。如果他在弹琴中被凶手打死,突然中断的声音会让那对门的老人起疑吧?凶手也应该想全身而退!”本想离开的奥斯汀在这几位影迷的话中又发现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仔细地回想之后,他笑着与这几位影迷说道。
“对,你说的对!一定是这样,有可能调音师最后没有死!因为邻居知道他进来了,如果他死了,很有可能引起邻居的怀疑!凶手不可能杀光所有人!”一开始发言的女孩兴奋地说道。
“不不不,他死了,他一定死了,开头的那几秒那一声射钉枪的声音就代表着他被凶手打穿了脑袋9有,他是个瞎子,怎么会按门铃?他应该敲门才对。而且他发现死人之后,吓得满头大汗,如果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瞎子,怎么会如此紧张?调音师因为紧张而钢琴大赛失败,这一次他必然因为紧张而暴露自己不是盲人的本质,而被凶手杀死!”男孩摇着头,大声地提出自己的想法,而他的想法也没有错,很符合常理。
“他戴着隐形眼镜,那胖子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我猜他一定看出来了。另外血渍与涂料的味道可不一样,如果他是瞎子一定闻得出来,如果不是,那他一定发现了一切,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瞎子,凶手都不可能放过他。”女孩的朋友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哦,上帝,我看是要看第二遍了!”争来争去,谁都没有说服对方,但对于再看一遍这个事实,却没有人反对。
阿达曼听着这些人的说话,原本沮丧的心情渐渐活了过来,他欣喜地拍着张东城的肩,小声地说道:“嘿,你看,他们都没有走,他们都没有走!你的电影真的让观众想看上第二遍!”
“是的,他们会看上第二遍,也许,还有第三遍!”张东城笃定地打了个响指,扶了扶黑框眼镜,淡淡地笑着。
等待的时光中,放映厅里又走进几位看过了其它电影,便跑来随便看看的观众,能容纳八十人左右的放映厅里已经有十几位观众。
“嘿,人真的越来越多了!”阿达曼兴奋地拍着椅子。
这第三遍放映结束之后,奥斯汀与第二批观众基本都看懂了,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拚命鼓掌,有个男孩还激动地吹起了响亮的口哨,在整个放映厅里回荡着。
一时间,掌声与口哨声在这仅仅只能容纳八十位观众的小小放映厅里,却如同重量级拳王的重拳,直直地打在张东城的心上。
这些坚持与守候,是值得的,我的梦想,正在路上!
而第三批观众看完一遍,只能大眼瞪着小眼,完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身边这几位鼓着掌吹着口哨的影迷脸上喜悦的表情,让他们更是不知所措。
“嘿伙计,我们是不是看漏了什么?调音师死了吗?”有人大声喊着。
“当你看上第二遍,你就会明白了!当然,我们知道了,这是个开放式的结局。这电影构思真的很精妙,很精妙!”奥斯汀笑着回答着,他不停地擦着汗,为自己没有错过这部电影而庆幸。
奥斯汀离开了,但这部《调音师》把观众们都按在了坐位上,看了三遍四遍者不计其数,每次放映结束,激烈的争论声便会被一个问题而引起。
“调音师死了吗?”
每次结束,都会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然后就会跳出看了三遍四遍甚至五遍六遍的观众大喊
“死了,绝对死了,你看前面巴拉巴拉巴拉!”
“应该没死,你看后面巴拉巴拉巴拉!”
“死了!”
“没死!”
“这故事想讲述什么?”
“一个本性怯懦却故作自信与聪明的人,注定夭亡!”
“不不不,面对残酷的现实,只要一开始,就必须坚持下去,这样才能死中求生!”
“你说的不对……”
各式各样的意见,各式各样的想法,各种奇闻怪谈和奇思妙想都被激烈争论的人们提了出来,整个放映室里一播完,便如同菜市场般炸开了锅,或尖锐或高亢或低沉的声音提出自己的看法,试图说服对方同意自己的意见。
可人总是固执的,总希望别人听取自己的意见,所以这场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的争论越演越烈,每一次中场休息时,巨大的争吵声响彻云霄,让在外面挑选电影观看的影迷们好奇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下,却在看完一遍二遍后,加入到争论甚至争吵之中。
张东城和阿达曼已经不得不从自己的电影放映室中出来了,因为这能容纳八十人左右的地方已经站满了人,足足二三百人挤在里面,满满当当地几乎无立锥之地。
两人出来,就可以让出两个坐位,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电影,等待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争论与争吵,张东城和阿达曼不禁相视而笑。
观众们先是屏佐吸认真地看上一遍,然后在结束后面红耳赤地站起来大声咆哮,发表新领悟到的看法或是推翻自己以前的看法。
这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