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毅却说:“如果真的如此,那对于我们来说就更有利,我们大可以把这些占领区的羊城百姓全部带到黑铁城去,然后让他们在黑铁城安家落户,至于羊城的人,与我们何干,到时候也不用融合,直接便吞并就是了,黑铁城的人口问题将得到解决,而凭借这一道森林天险,敌人想要跨过,只有那几处地方而已,我们只要派重兵把守,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那羊城呢?舒翰心里问道,嘴巴上却没问,显然,黑铁城的众人对于羊城中的百姓并不在意,这番回答让舒翰很是失望,刘三毅虽然在军事上跟自己很投契,但在对待民众的角度上,显然他并没有把这些人当做人来看待,只不过是交配机器,是为了改良黑铁城基因构成的工具人而已。17
这种残酷现实的思考逻辑让舒翰无法理解,他虽然也有利用这些人的成分在,他想要成为天行者,想要找到自身的秘密,想要回到自己的那个时代,但他却怎么也不会利用人的生命,去为自己的目的铺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或许这习以为常,对于站在高位的人,他们或许习惯了视天下百姓如刍狗的世界观,但舒翰却无法接受。
在两天之后,舒翰便称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要回到后方去主持后勤工作,当天的军帐之中,刘三毅的眼神之中有复杂,有不解,他并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舒翰会对那些平民有着那么大的同情,他把这解释为阶级的同理心,因为舒翰出生于平民阶层,所以在舒翰的视角之中,平民便是他心目中很重要的一块吧。
最终刘三毅同意了舒翰的请求,让他可以到后方去继续进行后勤工作,与此同时,跟随舒翰回去的还有一万五千名羊城的男女百姓,其中男人一万人,女性五千人,护送的则是三百人的队伍,在当天离开的时候,舒翰看着刘三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将军,多占领一些村子吧,能够多接一些人回来,就多接一些人回来吧。”
刘三毅看着舒翰,眼神之中很是复杂,沉默良久之后,开口说道:“我答应你,只要力所能及之内,我一定做到。”双方最后一次握手,舒翰便骑马离开了前线,等回到野羽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山路的艰险,以及队伍的庞大,大量的小孩和妇女,让行军变得十分缓慢。
但也幸好,在这段时间,杨王狄一直在安排民夫们拓宽道路,同时把道路修建在了更为开阔平坦的地方,之前修建道路的时候,黑铁城的诸人对于是否能够胜利并没有多大的信心,所以在修建道路的时候,往往都是在险要的关隘进行修建,而如今,战争取得接连的大胜,黑铁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修建的越来越大,与此同时黑铁城和羊城之间的往来人数也越来越多,单单是在羊城的黑铁城人就有超过四千人以上,再加上那些羊城人,如此多的补给要进行运输,再走小路,速度慢不说,同时路上的消耗也实在是太大了。
羊城如今大部分的后勤补给,都是需要依靠黑铁城的,数万民众的口粮,都需要从后方运送上去,这自然就需要黑铁城努力,所以道路修建的十分宽敞,但杨王狄显然也明白政治的内涵,所以在修建道路的时候,森林内部的道路十分宽敞,但两边的人口和出口却十分的狭窄,只能够容纳三个人并肩而过,车子也只有独轮车在可以在上面行走,显然他也是看出了刘三毅的部署,开始暗暗做出了决定。
对此,舒翰也只能够感叹自己果然还是没有这些人那么狠心肠,回到野羽城之后,舒翰把这些农村农妇们都交给了下面的官员进行处理,暂时便全部安置在野羽城,之后再做具体的安排,同时让那些留下的妇女们跟回来的男人们相互团聚,以避免出现丈夫还在却嫁给别人的情况出现,舒翰则回到野羽城中,抱着傅尔蓝好好睡了一觉,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舒翰也想通了。
他们是他们,他们想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而我自己也不是救世主,也只不过是这乱世中的一个人而已,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了不起,别以为自己可以救得了所有的人,你能够做的,便是把你目之所及的范围内,把所有人照顾好,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舒翰终究还是一个乐天派,并没有因为残酷的政治现实而让自己变得抑郁,他很快便精神起来,便立刻去找杜尔新,要求他跟自己一起去完成水利发电站的计划,之前舒翰和杜尔新一直困于人手不够的问题,始终没有办法修建水利发电站,而如今,他们的手上可是有上万的壮劳力,修建一个发电站并不是什么问题。
杜尔新对此非常的开心,这个梦他做了十几年,如今终于即将得以实现,便立刻开始进行工作,早在之前的几个月里,杜尔新便已经把野羽城周围的水流和地势全部观察完毕,最终将西北的一座被羽人称呼为高密山确定为目标,这两座山是野羽城西北地区最高的两座山,距离地面大约有两百米以上左右,如果能够在这中间修建起一座大坝,所能够储藏的数量将达到七千万立方米左右的水量,这让舒翰都震惊与杜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