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惫懒,没有很大的兴趣,看来他是对科举无意了。
阿三得到消息说真正的小王妃已经回来了,但是他并没有见过现在的苏烟染,警惕而戒备的注视着苏烟染的方向,心下猜测是谁会跟着相府中最没地位和影响力的五少爷。
苏烟染没有露脸,对着阿三打了个手势,阿三一看,这是他们暗卫之间的联络暗号,是王爷的人。
待得苏慕玿回了房间,他慢悠悠的晃了过来,在门边压低声音问道:“何人?”
“阿三,”苏烟染低声唤道,可是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他还没想清楚,总不能直接开口说我是你的主子吧,肯定会被阿三当做神经病的。
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阿三陡然一惊,这可是他在暗卫里的名字,现在他在苏府里改了名字叫阿力,难道真的是暗卫里的人?可是他还是不能确定,因为这个声音他不熟悉,暗卫中女子本来就是少数,几个人的声音他都听得出来。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阿三低声喝道,就像是发现贼人一般。
苏烟染翻了个白眼,如此警惕心她该说好呢还是不好呢?
“阿力,你在干什么?”
进屋里的苏慕玿折身出了屋见到阿三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不禁问道。
阿三被吓的差点将手里的扫把扔出去,连忙回身,傻傻笑道:“没做什么,我在扫雪,在扫雪啊。”
说着还挥了两下手中的笤帚,哗啦着地上的积雪。
苏慕玿半信半疑,不过却也不见任何异状,道:“倒壶茶过来,屋里的水凉了……”
阿三应下,苏慕玿转身就要进屋,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原本舒了口气的阿三立即提起了精神。
“院子里的雪不用扫了,反正也不会有人过来我们这院子,现在有一条道我们可以走就好了,你倒了茶就去歇着吧。”
苏慕玿说完,进了屋,确定苏慕玿房门关进,阿三才大大的叹了口气,猛然想到还有一个疑似同伴的人,当即也不管遮掩了,跑出了门,如果不是他们的人的话,他就大声喊,这里是相府,这么多的高手不能白白浪费。
只是跑出门却是不见任何人,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想要寻找离去的脚印,可是白色的积雪一平如常,此人踏雪无痕,必是轻功了得。
阿三心里有了较量,扔下了笤帚去给苏慕玿泡茶,心里想着要得联络一下组织才行。
苏烟染觉得没打声招呼贸然出现比较麻烦,决定先回去,然后和阿三通通气再过来一切就方便了。
可是就在她要跃出相府院子的时候,身后突听破空之声,她陡然一惊,身体向旁边一扭,转了个方向,那是三只镖。
随着镖来的方向,苏烟染看到了李非尘,相府里的侍卫总管,当年将她从秀水村一路带回京城的男人,冷毅的面庞面无表情,不语却是执剑而上。
被发现了,苏烟染不想迎战,一脚踢在屋檐上的积雪,立时雪花飞溅,向着李非尘而去,几个起落间迅速离去。
李非尘摔剑遮挡飞溅起来的雪花,看着几乎和白雪融为一体的白色身影,眉头蹙起却是没有追上前去,这人武功之高,他为之汗颜,不知道他进府多长时间了?在相府里做了什么?
苏烟染跃入一条弄堂,缓了两口气,稍微整理了下衣冠,气定神闲的走出了弄堂,她穿的是一身雪白色的衣袍,男士式样,颇有几分fēng_liú韵味。
逛起了街市,因为雪后放晴,许久不曾出来摆摊的百姓纷纷出来了,街市上热闹了起来。
贪玩的孩子在欢声笑语中打着雪仗,脸蛋冻的红通通的,穿着棉袄犹如一个球般圆滚滚的在雪地里奔跑,然后掷出雪球,你来我往,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孩子的世界就是天真无邪,苏烟染在路旁的摊前要了一碗热豆花,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等豆花的到来。
她身旁的临近一桌还坐着两人,正在议论着苏慕瑢不举的事,说的切切有声,甚至是幸灾乐祸,巴不得苏慕瑢一辈子都好不起来,一辈子不举,这样可以有多少清白女子可以免遭毒手。
苏烟染低眸浅笑,看来她是为民除害了,只是一辈子是不可能的,而且苏慕瑢这性子她都怀疑他的一辈子到底会有多长。
豆花没一会儿就送到面前,白花花的豆花淋着一层酱汁,中间撒着捣碎的花生和肉末,缀以碧绿的香菜叶,热气腾腾,豆子的香味和酱汁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动。
闻到空气里冰雪的气味中夹杂着食物的香气,晏霖在苏烟染的绣袍中探出了个头,看到了豆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晏霖最近被隔绝了,但是却一条龙自由自在,活动范围大还是想怎样就怎样,它龙少爷也是有一间房的龙了,不是只能屈居在一个小小白玉盆要和嘘共居的龙了,只是见不到苏烟染他又有点心里不安,毕竟是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人,察觉到苏烟染要开溜,它二话不说的就溜上了苏烟染的身,缠着她的手臂铁紧一副誓死也不松手的架势。
苏烟染无奈就带着他出了门,拢了拢袖子,将晏霖的脑袋给按压了回去,“安分点,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你别给我捅篓子,你出了差池我绝对会说我压根就知道。”
只见苏烟染嘴唇未动,拿起了小勺轻轻的搅拌着豆花,随即舀了一口入喉。
热乎乎的豆花喝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