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告诉你。”苏烟染却是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
楚凤宁稍顿,原来她这是故意在吊他胃口,也不恼,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早点睡吧……我走了……”
他说完话,就转身往屋外走,就在他转身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苏烟染俏皮的话语。
“喂,如果我们有缘再次见面的话,我可以考虑告诉你哦……”
苏烟染对这个才认识两天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并不讨厌,甚至还是蛮喜欢这样的人的,她说有缘,是因为她在相府可能还要呆上几年,能见识认识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如果有缘再见,他想他不会是个小人物,当然如果他真入了苏烟火的后宫,那还是算了吧……
“好,我等着你的答案。”楚凤宁没有回身,淡声回道,但是勾起的唇角却是显露了他的好心情。
再次见面……时间好像并不会太久了……他很期待……
苏烟染收拾好之后,躺倒在床,闭着眼睛,身为颜梓书时那般随意任性霸道甚至猖狂的岁月在脑中回想,那时候她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那么,那时候她对那个时代熟悉吗?答案是不,同样充满着未知,可是她从来不纠结这么多,然而在这里她却是在不断的纠结……
她果然是想太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大不了不就一条命嘛,活那么累干嘛……没事找抽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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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染一行并没有能够在镇国寺祈福上半月,在第十天的时候苏府就突然派了人来传话,让她们一行赶快回府,问了来传话的侍卫,可是他并不知道,只说是相爷传达的。
乔淑曼当下也不推辞,让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府,她向镇国寺的方丈告了辞,同时又添了一笔巨大的香火钱。
几人中,最为松了口气的人是苏慕瑢,这几天抄写什么经书的他手都要断了,这几年写的字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的多,那些书上好多字都不认识,写的歪歪扭扭字不好还得被乔淑曼给说道。
这几天他憋得慌,而且连饭都吃不好,每天清粥白菜,大同小异的素菜,他走路都觉得没力气了,想到还要走那么多阶台阶,他有种会死掉的感觉……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相府已经临近傍晚,苏烟染留意了随行的侍卫,弱水已经不在里面了,她想苏烟火这是为了将弱水送出相府,只是为什么那段时间她自己能溜出相府而不能把弱水偷渡出来?还是说她是为了去镇国寺见渡苦大师?
好了,这些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她顾好自己就好,哇哇,今晚总算能吃顿好的了,肉啊……
乔淑曼安排采青和兰儿带着苏烟染回和风院,她独自一人去了苏封的书房。
红月走上前叩了叩门,待听到里面苏封说“进来”时,红月才推开了门。
乔淑曼走了进去,只见苏封端正的坐在书桌前,手执毛笔,正在处理着公文,他的右手边有高高的一摞批改好的,而左手边还有一小摞待处理公文。
抬头见乔淑曼进来,苏封将笔搁下,“红月,将门关上。”
红月闻言,只是苏封要与乔淑曼说些私密话,她明事的没有跟进来,将书房的门给关了起来。
乔淑曼黛眉颦蹙,向前走了几步,她就是去镇国寺祈福这么件事情还要被打断,乔淑曼心里有些不满,她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染儿,也是相府整个家,也就没几天的事了,却被中断了。
生气归生气,但是她并没有将礼仪抛却,弯腰屈膝先向苏封行了礼,方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么急着让我们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还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苏封从椅子上站起来,抚了抚衣服的褶子,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他站在乔淑曼身旁,看她面容沉着,就知她心里不满,他道:“曼儿,不是我要打断你的祈福之事,是皇上今日早朝之后召见了我,提及你在镇国寺,让我将你召回来。”
听到是皇上的意思,乔淑曼惊讶,她抿了抿唇,片刻问道:“是皇上让我们回来的?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乔淑曼有些担忧的问道,虽然和当今皇上攀得上点亲戚关系,但是皇上从未关心过她的事,这次却突然将她从镇国寺召回,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手在微微发着颤,注视着苏封,等着他的答案,却只见他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悉,皇上并未向我透露一二,而此事突然,我尚未有所头绪。”
见乔淑曼面露担忧之色,苏封拉过她的手,“莫要担心,虽不知什么事,但看皇上的态度,不是坏事。”
苏封是官场上的老狐狸,既然得了个奸相之名却还是稳居丞相之位,自然有其才能,被倚仗之根本,皇上现在并无将他铲除的理由和证据,而且皇上是闲话家常般的提及此事,他虽不确定,但是怕是和大皇子的婚事相关。
苏封料的和确切的事已经有点沾边了,但是当第二天圣旨到家,总管太监傅英宣读的时候,跪在地上接旨的他诧然无比,这程度应该仅次之于皇帝要罢免他的官职。
跪倒在地上的众人都是惊讶万分。
这是一道赐婚旨意,赐婚对象是年仅七岁的苏烟染,嫁给皇叔宁王为宁王妃,年后正月十五完婚。
苏烟染傻了眼,差点咬了舌头,这算不算是晴空一道大霹雳?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有没有搞错,她还只有七岁,她是个小萝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