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尝试宗家的咒印么?”日向宁次的眼眸带着通透人心的力量,看着日向日差。
没错,日向日差就是在用说话拖延时间,暗中施展着咒印。日向家的笼中鸟咒印是宗家为了压制分家的一种绝对的咒印,一旦发动,轻者暂时失去能力,重者直接爆开额头,猝死当场。这是经过历史检验的方法,这也是最为可靠的防止分家反叛的一种方法,所有日向家族的族人都知道,甚至连分家的人都非常清楚,想要防止自己翻看,只要下一个笼中鸟咒印,他们就仿佛是被捏在别人手中的人偶一般。
任何想要反叛的人,只要在宗家面前,无论数量,都只能死亡,这是宗家为什么敢对分家予取予夺,而这也是分家丝毫不敢反抗,反而处处第一等的原因。
二长老最开始提的那个条件,除了长老团,其他宗家都不能使用咒印限制宁次。
这个条件对其他分家成员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了,这意味着他们收到的限制少了很多,而长老团又哪有那么多功夫来管一个分家的人,几乎就等于给予了自由,所以二长老才这么笃定,宁次会同意。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其他分家人来说至关重要的条件,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笼中鸟说是一种绝对的咒印,可是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东西。哪怕真理,也只是在一个范围内是绝对真理,所以,笼中鸟咒印,也并非是万无一失的。
日向日差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也不知是被人看破了行为,还是因为施展了半天的笼中鸟咒印没有丝毫的反应而恼羞成怒!没有人想死,哪怕是再圣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恐怕也不能做到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吧,更何况是日向日差,本来以为自己有着死亡的准备了,但是当想到宁次是分家的时候,用笼中鸟控制宁次的这个念头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上了心头,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宁次用一种嘲讽的眼睛看着他。
轻轻的声音传到了日向日差的耳朵里:“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尝试的人,几乎除了大长老,其他的长老都这么试过,只不过没有效果罢了,大长老是死的太快了,不然他也会这么试一下的吧。”
宁次的声音很轻,但是在日向日差听来,不啻于恶魔的话语,这种生命都在别人手中掌握的感觉,让日向日差有一种溺水窒息的感觉,身后都已经被冷汗淋湿。
“想知道为什么么?”宁次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这种笑容出现在宁次那张儒雅白皙的脸上似乎有些出人意料。
宁次收进袖口中的手,从宽大的道袍中抬起,将额头那木叶的护额解下来,此刻额头没有丝毫的遮挡,日向日差的目光也在不由的随着宁次的手的抬起,随着护额的放下,看到了那额头……
日向日差当场神色震惊。
由不得日向日差不惊讶,那成万字型的咒印,此刻竟然已经变得异常的淡,不仅如此,而且在那些周印上,又浮起了一些繁复华丽的花纹,这些花纹仿佛一个个花朵一般,但是细看之下,竟然是一个个用暗金色花体线条勾勒的图案,因为有些地方还是很淡,有些地方甚至没有,所以并不能看出这是什么。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异变,笼中鸟咒印可能已经不能称作是笼中鸟,甚至可以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咒印。
难道说,宁次已经掌握了改变笼中鸟咒印的方法,那岂不是说分家从此以后都可以脱离掌控?!想到这里,日向日差的心中顿时充满了绝望,分家和宗家的矛盾由来已久,也正是因为笼中鸟咒印的存在,这种矛盾虽然有,但是也不足为惧,一旦笼中鸟咒印被破解,那么日向家族会成什么样!?日向日差不敢想,也不愿想……
日向宁次看着日向日差的脸色变得灰暗,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光彩,清楚的知道日向日差想的是什么,不过宁次也不介意看一下日向日差现在这样子,比起自己推出去兄弟去死,自己苟延残喘,这点程度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不杀你,我不希望雏田伤心,他毕竟是我的妹妹……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父亲既然代替你牺牲,希望家族强大起来,那么你就带着我父亲那一份,肩负起这个家族吧,我还会回来的,如果家族还是没有起色,那么,雏田并不会是让你活命的必要理由……家族中的长老团已经不存在了,整个家族只存在一个派系,无论是行动还是调整,都会方便很多,各个族人也不用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来站队……”宁次说道这里,语气一凝,眼神郑重的看着日向日差,带着一种毕露的锋芒,强大的压迫感透体而出,仿佛一座高山一般,震慑的日向日差几乎难以喘息……“不要让我父亲失望!”
想不到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久已经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血继限界的力量真是强大!日向日差骇然。那无处不在的压迫感,皮肤上如同针刺一般的感觉,让日向日差心理上产生了一种疲惫的感觉……
只是他不知道,宁次的进步并不仅仅是因为血继限界的进化,而是各个方面上都有的所体悟,白眼的奥秘,并不仅仅用于辅助,他那更高维度的视觉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查克拉的流动,自身的动作,甚至能量的运作,这也是宁次发现的奥秘之一,能够更快的领悟“法”的层次的原因。
日向宁次没有多说,就这么走了出去,推开身后的大门,明媚的阳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