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儿道:“若是这般,我们不想让县衙老爷分一杯羹,只能让盐场停工了。”两边这么耗着,只能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是啊,一旦我们松口,县衙老爷以后的胃口便会越来越大,养大的老虎再将它打死,谈何容易。”
“不若我们将此事告诉二叔,让他写封书信,告诫一下县衙老爷。”
薛谦勋摇头道:“不妥,县衙老爷已经明目张胆的告诉我们,他不畏惧二叔,现今便是将二叔拉出来,他也不会畏惧多少。”
唐青儿深思一会儿道:“他便是不畏惧二叔,但定会畏惧圣上。”
“此话怎说?”薛谦勋不晓得青儿怎提及圣上,怪异道。
唐青儿淡淡道:“我们可以将我们炼制的盐送去二叔那,待二叔上朝时让他将薛家的盐献给圣上,如此一来……”如此一来,薛家的盐定会使得圣上龙颜大悦,在趁机将此法进献给圣上,薛家定能得到几辈子的荣誉和永久的官盐称号,到时我们就不怕县衙大人使什么怪了。
“可是将法子也一并告之圣上。”薛谦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唐青儿点头,将心里的法子告诉他:“虽将法子献给圣上,但能得到几辈子的荣誉和永久的官盐称号,这才是薛家永久的荣耀及源源不断的财富。”切莫被一些小钱迷失自己,皇家御赐的荣耀,那可是用钱买不到的。
薛谦勋嘴角微翘道:“此法甚好。”
唐青儿的想法被赞同,满脸笑容道:“你赞同就好,爹那里……你还是将这些事同他好好说道说道。”
“恩,放心,这事我会同爹说的,”起身扶着青儿躺在床上,又走到桌边将油灯熄灭,后上床搂着她道:“睡吧!”
青儿如今怀有身孕,本不想让她跟着自己操心,可她看事情确实比自己看的长远,这也许就是人说的身在局中,竟不如旁观者想的清,看的明吧!想到她的聪慧,搂着她的腰越发的紧。
竖日,薛谦勋吃完早饭,便去薛大老爷的书房将此事同他说了一遍,并没有告诉他此法子是青儿想到的,薛大老爷听后,颇有些遗憾道:“制盐的法子,可是咱们薛家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金库,就这样送给圣上换取一个荣耀,颇有些可惜啊。”
薛谦勋淡淡道:“爹,难道你想让薛家的子孙一辈子背负商人的称号,即便他们将来似我般考上秀才,也得不到他人的赞誉。”
薛大老爷思索再三,叹气道:“听你的吧!”若不将法子交给圣上,而让县衙大人分得一杯羹,他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愿。
薛谦勋道:“即是这般,我马上书信给二叔,接下来就看二叔怎么做了。”
“恩,信中定要告诉你二叔,不可因制盐之事,让他为难,得罪朝中有权之人。”薛大老爷感叹二弟在京中当官的不易,若因此给他找来祸事,宁愿将制盐之事永不再做。
薛谦勋点头道:“恩,此事我自有分寸,您无需操心了。”
薛大老爷叹气道:“唉,若真能换的圣上钦此的牌匾,薛家真算是光宗耀祖了,我这辈子算是对得起薛家的列祖列宗了。”
“爹,若没什么事,儿子就先告退了。”薛谦勋觉得此事还是早些告诉二叔好,越晚越容易出现差错。
“去吧!”薛大老爷想开后心情舒畅,此时表情温和的对薛谦勋道。
薛谦勋走后,薛大老爷似乎感觉圣上的牌匾已挂在薛家的大门之上,满面春风的从书房走出,奔向沈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