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果然好手段!”
秦天感慨了一句,话锋却突然间一变:“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他双眼合拢,眉心之间陡然出现一条紫金光线,光线一分为二,扩张成了椭圆状,就如同眼眸缓缓睁开,最后构建出一只紫金色的竖瞳。
虽然只是天眼通的雏形,远达不到开阖间破灭天地,但洞彻虚空,寻出戒痴的藏身处是一点不难。
秦天稍稍偏过头来,视线最终落在虚空的某处,脚下瞬间多出一个坑洼,身形一下激射出去,一剑立劈而下。
一道身穿洁白僧袍的身影亦于同时现形,哪敢硬扛秦天倾力一剑,抱着头横移出去数十米远。
“他娘的!想给佛爷开瓢不成?”
嘴上骂骂咧咧,戒痴手上结印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迟滞,一道道白炽火焰凝聚成朵朵白莲,经他大袖一挥,便是漫天花雨纷飞。
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秦天躲都懒得躲,直接张大了嘴,发出一道吸力极强的气流,将一整片“花海”吞入腹中,最后还意犹未尽,打了个饱嗝。
履水吞焰,对修炼八九玄功的秦天而言,只能算一小碟开胃菜罢了。
戒痴亦不认为这等小把戏能奈何得了对方,趁此间隙,他脚下步步生莲,转瞬间将双方的距离拉近到十丈之内。
身上佛光大盛,竟幻化出三头六臂之相,分别以拳,掌,勾,爪,指,印,横击向秦天的胸腹。
秦天眸绽冷电,浑身剑意流淌不息,一念之间,剑气已于身前凝聚出六柄袖珍小剑,呈一字形排开,经他低喝一声“疾”之后,便是破空而去。
双方攻势,如针尖对麦芒,炸出一道道骇人的气浪,扬起一阵烟尘滚滚,直将二者都逼退了十多米远。
“哼!还真有些门道!”
戒痴灵力鼓动,震散了身上的尘土,与此同时,又是一龙一虎两道虚影浮现于身侧,如若有灵之物,目蕴神光,咆哮连连,张牙舞爪。
“降龙伏虎!”
他直勾勾递出去一拳,那一龙一虎如得敕令,飞扑向秦天,似要将他撕成粉碎。
神色无悲无喜,秦天双腿如扎根虚空,摆出八极拳桩,亦朝戒痴的方向打出一拳:“定乾坤!”
没有拳罡倾泻而出,没有灵力绚烂绽放,唯有一种莫名玄奥的道蕴,从秦天身上蔓延开来,天地似乎都随着他一拳递出而法则倒转。
一龙一虎与秦天的间距仿佛被无限延长,分明一路奔袭不停,却始终无法到达他身前。
秦天与戒痴两人分立左右,就这样举起拳头面向彼此,画面如同定格了一般。
双方都以武法参悟出了神通,彼此神通的较量,就等同于彼此在武道之上的碰撞。
“轰隆隆”
两人之间,分明没有灵力的激荡碰撞,立足的山头,却开始缓缓沉降下去,全因两人身上的“道”太重,就是一座高山也无法承受。
随时间推移,那一龙一虎的轮廓已开始模糊,有了一触即溃的迹象,速度更慢如乌龟挪窝,却已无限接近了秦天。
当那双虎爪即将落在秦天头顶时,终于开始一点点崩碎解体,一龙一虎最终彻底破灭,化作莹莹光点,满天纷飞。
而在此时,秦天亦无力维持住定乾坤的道蕴。
双方也同时默契收手。
秦天自然尚有五雷天罡之类的杀手锏没有使出,但他相信戒痴亦不遑多让。
既然非生死相向,还是点到为止才好。
接下来,与蚀日会的交锋,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两人重新落地,面带和煦笑意走向彼此,哪还有半点针锋相对的意思,分明就像一对熟知多年的挚交老友。
戒痴双手合十,心悦诚服:“佩服佩服,施主剑术通神,贫僧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秦天抱拳还以一礼,感慨万分:“哪里哪里,大师一身神通变幻莫测,才叫小弟叹为观止!”
“施主风华正茂,隐隐有无敌之姿!”
“大师亦是年轻有为,崭露不败之势!”
双方神情诚挚,半点不像阿谀奉承的违心话。
胜负难分,这些夸赞对方的溢美之词,到头来不过是绕了个弯落到自己头上罢了。
“哎,不打不相识,与大师实在是相逢恨晚!”秦天语气感慨,既有遗憾亦有庆幸。
戒痴亦是一脸感同身受的表情,随即怂恿道:“不若打铁趁热,今日我们干脆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姓兄弟好了!正好我那就有一窝子鸡崽!”
秦天抚掌大笑,开怀道:“甚好,我这边也带上了一沓符纸,正好能派上用场。”
戒痴眼神却没来由有些飘忽不定:“结拜是必须的,只是这排序还得从长计议。”
秦天一眼就看穿这贼和尚的小算盘,一锤定音:“就按传统,以年龄长幼来排好了。”
戒痴顿时就急眼了:“不妥,我与赵师兄是平辈,你则是他的后辈,这样排不就全乱套了?”
秦天不屑道:“咱们的私交跟他又没半毛钱关系!”
结果返回白云观的半路上,两人又为了到底谁做老大,争论个不休。
秦天像忽然间记起了一事,向戒痴打听道:“你修炼的到底是何种功法,竟能与我的八九玄功打个不相上下?”
戒痴也不作隐瞒,开门见山:“不动明王真意,是一门道书,听过了没?”
不对,怎么与他了解的有出入!
秦天皱起了眉,问道:“你的灵力明明就是最寻常的白色,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