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安禄山和李白早早就到了皇宫门口,李凝休息了一晚上面色有些好转,看到他们两个后点点头,“走吧。”
“稍等。”
安禄山一脸疑惑的看着魏忠,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块黑布走到安禄山面前,笑着说道:“还请安大人配合。”
安禄山恍然大悟,然后嗯了一声,“理解。”
随后魏忠便用黑布蒙上了安禄山的眼睛,扶着安禄山上了马车,李白也是一样。
上了马车,李凝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齐太傅的陵墓父皇不让任何人知道。”
安禄山点了点头,“我理解,你……休息的怎么样了?”
李凝揉了揉眉心,“还好,倒是父皇,听魏貂寺说他昨晚很晚才睡,早上很早就醒了,一直在批阅奏折。”
安禄山脑袋倚着车窗框上,“那就是齐太傅说的话管用了呗,希望陛下能一直这个样子。”
李凝瞪着他说道:“你是不是盼着我父皇身体早日垮掉啊?”
安禄山翻了个白眼,只不过李凝看不到而已,“我的意思是希望陛下以后多理理朝政。”
“那太傅让你辅佐父皇,你怎么不去啊?”李凝咬牙说道。
安禄山笑道:“安宁县事情太多了啊,脱不开身。”
“放你的屁去吧。”李凝撇撇嘴说道。
“啧啧啧,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如此不讲文明,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安禄山说道。
“安兄,别说了……”李白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
安禄山一愣,“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有点想吐,呕!”
“我淦,你tm把头给我扭到一边去!”
“哪边是窗户,我看不到…呕。”
……
吐了一路,几人终于是到了。
下了马车摘掉黑布,李白大口的呼吸这边的空气,只感觉心旷神怡。
安禄山环顾四周,“风景不错啊。”
只见四周山清水秀三面环山,在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静静地流淌,耳边时不时还有莺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一个世外桃源。
魏忠走在前面说道:“奴才带路,公主你们跟上。”
“先生生前最喜欢游历名山胜水,在这次回来之前他就和我说过,他时日无多了,想要落叶归根,就找了这么个地方下了葬……”跟随齐询游历的一名学生走在他们身边说道。
安禄山叹了口气,“生不逢时啊……”
那学生点点头,“先生也这么说过,他说他可惜自己生早了,自己的一身本领在盛世时很难发展出来。”
“乱世或纵横俾阖或六国连纵,盛世或治国安邦或归隐山林,应该是每一个读书人的梦想吧。”他说道。
李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齐询的学生一愣,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白,“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李白。”李白拱手说道。
“我家先生看过您的诗,对您推崇至极,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您本人,在下方鹤……”
安禄山翻了个白眼,读书人真墨迹。
“魏貂寺,还没到吗?”安禄山问道。
魏忠说道:“穿过前面的那条小溪就到了。”
安禄山点了点头,回头对身后那两个相互吹捧的读书人说道:“喂,快到了!”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互相笑着拱了拱手,沉默前行。
五人到了一处枯冢前,一堆黄土下,掩埋着的是一位大唐文骨,坟前还有一些未燃烧殆尽的黄纸,安禄山四人接过魏忠递来的香,依次上前祭拜。
拜完之后,安禄山注意到坟旁有一个锦盒,他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
方鹤笑容苦涩,“那是先生的戒尺,故意放在那里的,是枢机盒,上面有一些机关,且水火不侵,先生说,此物既然安大人不愿要,那就赠予有缘之人。”
“那若是让奸佞之人得手……”安禄山说道。
方鹤苦笑道:“又不是尚方宝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戒尺而已,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打过当今陛下的手掌心?”
安禄山牵强的笑了笑,“说的也对。”
“走了。”安禄山转身说道。
“你先回马车上吧,我想再待一会,可以吗魏貂寺?”李白看向魏忠,问道。
魏忠点点头,“可以。”
“多谢魏貂寺。”
李白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和坟冢相对而坐,“只可惜没酒。”
“我李某此生,最佩服之人便是先生,先生一死,这大唐好像少了些什么,是少了先生的文气吧?”
“之前曾去先生故居拜访过,只可惜您不在,后来想来京城拜访您,可是又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和身份,一介草民,怎敢斗胆见那文骨?没想到连先生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李某看来,先生之才仅次孔圣,诗词造诣深不可测,今日小子献丑,把藏在腹中的诗稿拿出来念一念,请太傅大人斧正……”
李凝有些受不了眼前这一幕,对着魏忠说道:“魏貂寺,我先去一边静一静,等他们好了你去叫我。”
魏忠神色犹豫的问道:“需要奴才陪伴吗?”
“不了,我就想一个人静静,再说这里也没什么人知道,没事的。”
“那……好吧,公主殿下切莫走远。”魏忠无奈的点头说道。
须臾后,安禄山又走了回来,问道:“公主呢?”
魏忠指了一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