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满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安禄山,然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个傻子!你难道不知道,安宁县的县令是我表哥吗?和你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给我杀!”
土匪头子看身后没动静,皱了皱眉头,猛的一转身,才发现自己背后的兄弟们早都缴械投降,而他们和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批人,他们有的手持稿子,有的手拿柴刀,但是无一例外,眼神里都有一种独特的凌冽神色,不管他们手中所持何物,全都手心抵在握把上,两掌叠加,神色冷漠的望着他们。
一群人,气势汹汹,有一种黑云压城的气势。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一人跪下,高声喊道:“恭迎将军归城!”
“恭迎将军归城!”
“恭迎将军归城!”
……
一声声的恭迎声震耳欲聋,安禄山两只手向下压了压,“低调,低调。”
安禄山问道:“这帮人,什么情况?”
曾是安禄山心腹的一名甲士上前说道:“回将军,在将军不在的这几天里,安宁县重新换了一位县令,那县令无恶不作,强抢民女烧伤抢掠和土匪没有任何区别,无奈将军被剥离将军身份,几位大人也都被调到了各地,我们群龙无首,只能隐藏身份,静候将军归来。”
安禄山走到那土匪头子面前,“我记得你说过,那县令,是你表哥?”
土匪头子使劲点头,过了片刻后又使劲摇头。
安禄山笑了笑,“回县。”
回到了久违的安宁县,安禄山深吸一口气,顿时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但是他看了看周围,原本热热闹闹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了几个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尔有幼童趴在缝隙上望着外面,又都被家中大人拽了下来。
安禄山走的这段时间里,这里似乎大变样了。
安禄山一边走一边问道:“什么情况,是谁的意思?”
一名甲士说道:“回将军,似乎是刺史的意思,说是之前的县令屡屡失察,不仅贬谪了县令而且把他打入了大牢。”
安禄山眼神微眯,“带上家伙事,和我去县衙。”
安禄山身边甲士全都神色一喜,他娘的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农活,一把像样的刀都没怎么摸过,他娘的压床底下的老朋友可算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了……
……
县衙内。
“明镜高悬”四个字依旧摆放在正中央,不同点是,坐在那四个字前面的人换了,换成了一个贼眉鼠眼身穿官服的男人。
他面前摆放着各种珍馐佳肴,而案纸什么的都散落在地上,而且似乎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灰,但是桌子上却是丝毫不染。
正当他大开朵颐的时候,县衙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他手里的鸡腿掉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祈求惩治那些土匪的妇人也是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大门。
“何人敢来县衙造次?”
“县尉安禄山,主刑,兵,户,县令大人上任之前,就没听说过我吗?”
县衙大门被安禄山身边甲士蛮横劈开,安禄山和李白的身影随之浮现,安禄山神色冷淡,问道。
县令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天界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之前就听说这里的一个县尉跑到了洛阳,也不知道干什么去,本想放你一马,但是你竟然自己跑了回来,那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来人,给本官抓起来!谋反之罪,当诛九族!”
安禄山冷笑一声,“王明,给老子打,别打死就行,当然,揍个半残也没事,起码还活着。”
安禄山的那名心腹甲士看着围过来的而是几人,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都别和我抢,老子要打十个!”
“就这样的小杂鱼,老子一只手就能撩到三十个!”
……
贼眉鼠眼的县令惊恐的看着那些他平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庄稼汉,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最瞧不起的人,竟然这么厉害!
“反了你们了,反了你们了!你等着,我这就告诉我姐夫,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县令恶狠狠的留下狠话,然后飞一般的跑出了这里,由于跑的太过匆忙,以至于靴子都跑丢了一只。
安禄山挥了挥手,“把之前在县衙的捕快杂役们都叫回来,让他们继续回来干活,我去大牢问问县令,我走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时,安禄山还把那名妇人带到了大牢。
走进大牢,县令看到安禄山后顿时热泪盈眶,“安将军,您可算回来了啊!刘芳?你怎么还在这?难道说,你的事情,那个牲口还没给你解决?”
被叫做刘芳的妇人掩面哭泣,“我那丈夫被土匪拉到山里砍死,官匪勾结,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县令咬紧牙关拳头紧握,“安将军,现在能救安宁县与水火之中的,只有你了。”
安禄山打开牢门,“别急,慢慢说。”
原来是在安禄山刚走没多久,这里就突然来了一位刺史,听说是京城某位大人物运作过来的,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县衙头上,他派人翻出许多陈年旧案,一股脑砸在了县令头上,说他失察了这么多案子,不配当县令,于是就给革职打入大牢里了,他的所有属下也全都被赶走了,换成了刚才那个贼眉鼠眼的县令。
这个王八羔子一上任,不是在街上强抢民女就是任由自己的属下吃霸王餐不给钱,打伤打残老头小孩什么的都已经不是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