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长安没什么事情了,东西也都搞到手了,安禄山他们就要启程回安宁县了。
叫了裴老头,让他们别掉队,一行人就风风火火的回了安宁县。
路上,安禄山和裴老头闲聊,知道了一些关于他们这行的事情。
“这些年没什么好的本,干我们这行的不少都丢了饭碗,没办法,花销太大还不挣钱。”裴老头叹息道。
安禄山笑道:“这个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剧本。”
裴老头一愣,“此话当真?”
安禄山点点头,“而且受众人群还十分广泛,放心吧,银子大把大把的有。”
裴老头顿时咧嘴笑了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此时车队突然停下,安禄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李白无奈的说道:“有劫匪。”
安禄山一愣,“劫匪?这不是官道吗?他们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有背景?”
李白摸了摸腰间,忘带剑了,于是就下马随手折了一根树枝,说道:“谁知道呢,总之不是有背景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安禄山也走了下去,说道:“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和气生财。”
安禄山走到那群劫匪前五十米左右,笑道:“诸位是要劫财?实不相瞒,在下安宁县……”
“老子是来劫色的!把温珑那个小娘们交出来!否则,老子砍了你们!”那劫匪抽出腰间弯刀怒吼道。
安禄山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庞,转身笑道:“让郑兄见笑了。”
郑安摆摆手,“无妨,习惯了。”
安禄山脸色不是很好,对着李白说道:“全宰了。”
李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是你打手啊?”
“开玩笑的,别杀了,留口气。”安禄山转头说道。
见安禄山把自己说话当放屁,李白也哀叹了一声,“我兄弟还在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行吧,那就给他们留口气。”
那劫匪见他们完全没有慌张和交人的意思,一人恼羞成怒,抽出腰间的刀就一人一马冲了过去。
几乎是刹那间,李白所在的位置烟尘滚滚,而李白则是不见了身影,一身白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人的身旁,和他并驾齐驱。
李白笑道:“找我呢?”
说罢,一甩手中树枝,正好打在了马腿上,马匹吃痛,前面两条腿跪在地上,坐在马上的土匪顿时飞了出去,飞的位置正是安禄山等人所在的方向。
然后他被郑安一脚踹了回去。
郑安疑惑的问道:“大唐刀具的管制这么松吗?”
安禄山摇头说道:“从来都不松,边关将士们的佩刀都是由主帅亲自统计数量,然后报给兵部,一位尚书和两位侍郎共同盖章同意,才能得到批准分发下去,这刀看起来是军刀,但是看样子是十几年前的了,想搞到并不是很难。”
裴老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整个人都吓傻在了那里。
而那名叫温珑的女子则是下了马车,走到最前面,对着安禄山歉意道:“对不起安公子,这些人可能是来找我的,给你添麻烦了。”
安禄山摆摆手,“没事,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生分。”
温珑听到“一家人”的时候脸红了一下,虽然知道安禄山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裴老头走过来说道:“这些人有几个我知道,我们之前在长安的时候,这些人就经常过来闹事,听说是哪位节度使的儿子看上了珑儿,非要纳她做妾,珑儿不肯,他的人就一直过来闹事。”
安禄山哦了一声,“原来是某位节度使的公子啊,怪不得这么猖狂,不过长安长安,得长治,才能久安。”
说这话的时候,安禄山已经抽出了从马车上拿下来的唐横刀,直接一刀贯穿了躺在地上那人的胸口,温珑惊呼一声,脸色顿时煞白。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以后裴家班的人就是我安禄山的人,想动他们,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和我的弟兄们碰一下,谁能碰过谁。”安禄山神色平静,道。
那些劫匪咬了咬牙,为首者十分不甘心的下了命令,“安禄山是吧,算你狠,撤!”
收刀归鞘,安禄山又恢复了往日笑嘻嘻的样子,说道:“老先生,以后没谁能欺负你们了,继续赶路吧。”
裴老头呆呆的嗯了一声,温珑眼中流光溢彩,对着安禄山施了个万福,“多谢安公子。”
安禄山笑了笑,“继续赶路吧,天黑之前得到呢,我提前给我那些兄弟打了声招呼,新戏班的搭建一事已经开始准备了,最近在弄木材什么的,等咱们人到了,就能正式开工了。”
那三万杀人不眨眼的勇猛甲士,自从在边境回来之后,似乎一直都在给安禄山当苦力,先是在那堪称破败的土地上耕种,然后是修建斗诗用的楼阁,现在又是搭建戏班,可真是苦了那帮天天喊着“老子要杀人”的大老粗了。
而此时安宁县内。
那曾是校尉的中年男子看着手里的斧头,又看了看前面被他们砍倒了一大片的树林,他怒吼道。
“报数!”
“虎头营三百棵!”
“死战营二百九十一棵!”
“……”
他们今天出来的这一千多人,砍了差不多一千多棵树,都快把这附近给砍秃了,没办法,又不能砍人,将军又来了这么个命令,他们也只能这么泄火了,这破地方还没有青楼,这些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