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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出阿姆愿意去退一步,可能她的心里还是想给她的恩人最好的吧!
我答应了她以后她便一直跟着我,一路跟我进家门,我回卧室她就站在院子里,她靠的不是很近,也知道和家里人保持好相应的距离。
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跟着站在我们身后,家里暖气很足九五和明勋在家都只穿短袖的t恤。
“今儿家里怎么凉飕飕的,我去换件衣服。”
我余光看到阿姆识趣的向后躲了躲。
身旁有脏东西的话会与人类的磁场不同,会有那种汗毛竖起浑身微微过点的感觉。
我装了些吃食在冰箱里拿了水果,回到屋子里拿出香碗插了三支香,一般人是绝对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的,因为你不知道在祭祀的是谁。
我对阿姆说道:“这些东西你收了吧!”
阿姆蹲在香炉碗旁边用手闪着香用力的嗅,随后一脸满足的表情。
“你还跟着我干嘛?”
阿姆盘腿坐在地面上对我说道:“我无依无靠也没有后人,你帮了我以后我也可以帮你既然我们俩已经结了缘,我就要留在这。”
我轻声笑了笑,“你准备怎么留?”
“以后上你的堂单,你家碑王是金兰老太,我觉得她会喜欢我的。”
我家碑王的确是个老太太,在我十几岁做梦的时候她便经常出现,看起来比冥婆婆和奶奶还要严肃,拍桌子和三爷吵架的时候即便我在梦里都不敢大声说话。
气势强的不行!
但她很护着我,每次我遇到危险时她都会第一时间感应到,然后派人员来救我。
偶尔她也会下来,脾气不怎么好,基本上我身便开始骂人。
我审视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能力应该也不弱,甚至可以将身上的戾气收放自如。
“我家老太选人我从来不干涉,你若是有能力可以直接跟她交涉。”
“现在说什么都是早,你家的两个小仙时常在你身边,我无法靠近,你可以把我送进谷隐宫,我能祝你如虎添翼。”
我微微勾起唇角,“可以,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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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是一个愿意报恩的鬼魂,赵海生埋过她,她始终都想为他建一个墓碑从而纪念,我帮她完成了这个愿望,她被我送进了谷隐宫。
冥婆婆见我自讨腰包帮了她,对我问道:“无偿?”
我摇了摇头,“她去谷隐宫了。”
冥婆婆满意的升起笑颜,“你这丫头,总算是开窍了!以她的能力,她若肯答应进谷隐宫帮你,你送她个墓地又何妨?”
我瞬间明白婆婆那晚为何对我那么失望,她在气我只会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处理这样的事,她将阿姆留给我处理,其实就是想让我收了阿姆。
她的贴心让我心里一阵感动,我撞着胆子抱着她的肩膀,“婆婆,谢谢你。”
她平时最讨厌这些煽情的举动,谢来谢去的话更是不爱听,直接将我推开道:“缨禾,师兄要回来了,你真的想好了对吧?
他回来给你主持仪式,祭天过后你便无法反悔了!”
“我想好了,我一定要留下来帮他。”
“你这傻姑娘呦!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自从来了宗洲有许多事便开始变得不得已起来,奶奶对我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对她撒谎。
也许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我们渐渐收起了所有委屈,告知家里人我过的很好,怕他们担心,怕他们忧愁,怕他们得知我们过得不好使的无能为力。
我宁愿自己整夜整夜的失眠,也不怨奶奶因为我的事情皱一下眉头。
玫玫姨给我的钱没有用的上,地契拿了回来我拜托裴深给家里邮了回去。
裴深在看到地契时瞬间明白了我已经得知这东西在郁秋庭的手里,他起初半晌没有接,淡淡的开口问道:“你去找他了?”
“嗯。”
“他怎么肯答应给你的?你做了什么?”
“我答应去谷隐宫做先生。”
裴深若是要去翻建谷隐宫这事便瞒不得,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事情的真相,那还不如我自己如实说了。
“你真的想在他手底下干活?”
我想了想笑着装成没事人一样,回道:“哥,郁秋庭没有表面上想的那么坏,他也有他的不得已。”
裴深见我替他说话,什么也没说,接过地契便转身离开了。
我手里的这笔钱足够我们在宗洲买一套差不多的房子,但我没有动这种念头,爷爷奶奶绝对不会离开古刹堡,而我不能离开谷隐宫,对未来该怎么走依旧感到迷茫。
米粒最近跑过来的次数很频繁,有时候一待就是一周,我们去上课她便在家做做家务,看看电视很少出门。
我不是不想她不愿意见到她,但总觉得她是在荒废学业。
我查过她和蒋诺婕两个人的八字倒也不犯冲,但只要碰到头绝对得吵个不停,米粒似乎对蒋诺婕的意见特别大。
蒋诺婕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人,家里每天跟菜市场一样哄乱,唯一开心的可能就是傻呵呵的九五了。
裴深自从接过地契那日便再也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是忙,还是和我生气了。
长大以后就是有许多的不由自己,我不期盼所有人都能明白,做到问心无愧便好了。
郁秋庭给我指派了一个人和我单线联系,他叫犀牛。
听说犀牛是潮叔身边很得力的人,办事稳重心也细,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