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海之隔的韩国。
在结束今天的比赛后,李昌民来到了师父曹熏哲的别墅中。
自从拿到了自己的第一个世界冠军之后,他就从师父家搬了出去,但师徒俩时不时还会聚在一起,讨论围棋上的事。
而今天,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师父,怎么样?千原浩志和赵治勋的比赛还在下吗?结果怎么样?”
客厅里的曹熏哲抬起头,而他的夫人则迎了上来,道:
“昌民,你来了!”
李昌民叫了一句“师母”,接着目光又看向客厅的卫星电视,却发现电视屏幕漆黑一片。
曹熏哲放下手中的棋子,道:
“昌民,比赛的录像我已经录了下来,你拿回去研究吧。”
这个时代的大部分电视都没有‘快进’的功能,想要不漏过重要细节,只能全部看一遍。
而李昌民的关注重点显然不在这儿,而是问道:
“比赛已经结束了?”
他看向其师手边的棋盘,上面落了五六十枚棋子。
“是,千原浩志赢了。”曹熏哲回想起刚才的对局,依旧是历历在目,又说道,“你将录像带拿回去看看吧,过程很精彩,而且打破了我们之前对千原浩志的认定!”
“是,师父。”李昌民准备去取下录像带。
而曹熏哲的夫人看不下去了,轻声责怪着丈夫,道:
“你又在戏弄昌民了!”
说着,又朝李昌民说道: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连你师父的玩笑都听不出来!”
受到夫人的责难,曹熏哲不禁有些悻悻然,道:
“只是玩笑而已,我哪知道这小子次次上当……”
现如今,在韩国棋界,李昌民已经接替了其师的地位。
去年,他拿到了韩国国内的8个头衔;而今年,他已经拿到了11个头衔。
绝大多数时,决赛对手都是曹熏哲。
因此,曹熏哲对自己的这个过于‘出色’的弟子,感情很复杂。
毕竟,他今年也才40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被自己的弟子接二连三地夺去头衔。
作为师父,他应该感到骄傲;但作为棋手,他却又觉得不甘心。
说到这里,韩国棋界还流传着一件趣事:
前几年,当李昌民还住在曹熏哲的家中时,倘如两人有比赛,回家时,若是李昌民眉头紧锁,那就一定是赢了对局;若是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那肯定是输了对局。
而客厅里,李昌民愣在原地,性格腼腆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曹熏哲轻轻咳嗽两声,对弟子说道:
“你过来,我来为你复盘。”
“是,师父。”李昌民坐在棋盘对面。
作为职业棋手,曹熏哲的记忆力自然很不错,将棋盘上的棋子捡干净,重新复盘。
师徒俩全程没有说话,一个摆棋,一个观看。
总共154手,全部落在了棋盘上,曹熏哲只花了五分钟。
末了,他抬起头,看向弟子,说道:
“怎么样,千原浩志的棋?”
李昌民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半晌之后才说道:
“和他之前的风格完全不同,这次反倒是赵前辈主动求战,但千原浩志却完全没有理会!这盘棋实在是太精彩了!”
曹熏哲则说道:
“有没有感觉熟悉?”
李昌民“嗯”了一声,道:
“如果是我,大概也会这么下,但不会处理得这么好。”
曹熏哲发出一声感叹,说道:
“开局我还没有看出来,但进入中盘之后,我就想到了你,真是没想到啊!”
他所谓的‘没想到’,当然不是说千原浩志模仿自己的弟子,而是指他的惊人转变。
“他变得更可怕了!”李昌民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唯有在围棋上,他才会显现出与性格完全不同的昂扬斗志。
“是啊,更可怕了。”曹熏哲应和了一句。
接着,由李昌民执手复盘,师徒俩开始讨论这盘对局的具体内容。
……
翌日,千原浩志来到了港区的棋魂杂志社。
“社长,恭喜!”刚一见面,矢口干夫和竹口良平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句话。
千原浩志微笑着做出回应,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道:
“招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目前,他这个杂志社的社长手底下仅有两个‘小兵’,从而导致两人的工作负担极重。
因此,早在棋魂株式会社被批准成立后,招人便被他提上议程。
矢口干夫沉吟片刻,才回答道:
“社长,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再招两个人,一个负责在外的采访,一个负责杂志的排版设计。”
“就招两个的话,够吗?”千原浩志有些意外。
现在可没有电脑辅助,杂志的全部流程都需要人工完成,耗时耗力。
《棋魂》第1期,整本其实就一篇文章,就是《开局30手》。
作为起始,第1期需要打出知名度出来,从这两天的反馈来看,显然是完成了既定目标。
而从第2期开始,则需要展示出他们的杂志和别家棋类杂志的不同之处。
正如《围棋乐园》的目标人群是学生,《棋魂》的目标同样是学生,只是范围要更广一些,不仅是中学生,小学生和大学生都要包括在内。
这就需要《棋魂》的内容不单单要有趣,能够吸引学生们的注意,而且里面的文章必须要有足够的深度。
对于千原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