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毕。趁着爷爷奶奶高兴,郝洪亮把他们拉进屋里,请爷爷为妹妹郝梓晨打上一卦。
听说要给自己的孙女打卦。郝道长二话不说就掐起了手指,口中念念有词,闭目沉思认真推衍。
沉吟了良久,口吐真言:
“卦曰孰知其极?其无正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卦中凶吉不定、吉中带凶、凶中有吉……。我孙女吉人天相,日后必定显贵于当世、出人头地。”
郝洪亮听的迷迷糊糊、呆呆发愣。心想:这牛鼻子老道,简直是拿忽悠人当玩,真的假的、正的反的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奶奶秦意华的眼疾彻底好了。她看了看郝梦道,又盯着郝洪亮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郝洪亮的神色不对。立即伸手止住老伴。
“好了,好了。停!我说老头子,你就别再逗孩子了。亮子肯定是有正事。”
郝梦道一听立马就瞪起了眼睛,一本正经地对郝洪亮说道:
“你小子,有正事为啥不早说?还跟你爷爷、奶奶还藏藏掖掖的?!有什么事,快说。”
“爷爷、奶奶,听了可别着急啊。昨天中午,小妹在超市走丢了……”
“什么?晨晨走丢了?你们怎么不去找啊?!”郝梦道一听就急了,他瞪着眼睛焦急地问道。
“找了。县保安团全体出动找了一整夜,我爸爸也是一夜未归,一直到今天早晨……。我妈说,请您给打上一卦,有益无害。”
郝洪亮把妹妹经过讲了一遍,自然没提被绑架的事。
“愚蠢那!你们难道不清楚卦不及家人的说法吗?爷爷算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真人了,连自己的孙女都帮不了。惭愧!惭愧呀!”
郝梦道眯起了眼睛,面露愧色。
“爷爷您别为难。要不,我出去找别的道爷试试?”
郝洪亮也知道卦不及家人的道理,逆天改命,是要遭受天谴啊。他也不想让爷爷为难。
“罢了,罢了。亮子,实话对你说吧。他们都是我的徒子徒孙,几斤几两都在我心里。连我都信不过他们,你小子就别瞎耽误功夫啦。”
郝梦道心里有数,算命打卦并不是他们这一派的专长,平时安抚安抚游客,搞搞娱乐游戏什么的还可以。真要是动真格的,连自己都信不过。
大临山临海观在道教还算是小有名气的。基本上属于正一道,见长设坛、烧符。其它的只能算是“副业”。
秦意华见老头子有些尴尬,拉起郝洪亮的手,说道:
“亮子呀,别着急。你爷爷的腰腿现在也好了,踏罡步应该没问题了。等下我和你爷爷召集些人手,专门设座坛,为小丫头消灾免难。或许能管点用。”
还是郝洪亮的奶奶秦意华脑袋转的快,此话一出,听的郝梦道眼前一亮,频频点头称是。
“好。亮子,亏你奶奶提起。爷爷我多少年没设坛了,老本行都快忘了。现如今腰腿也灵光了,我就为我孙女卖上一把子力气。”
提起设坛作法,郝梦道很是兴奋,跃跃欲试,这才是他的老本行。
“不过,这设坛作法可不是件小事,需要有个准备时间。你们可不能光靠这个,还得抓紧时间去找呀!实在不行赶紧去找巡警,这才是正道。”
秦意华手拉着郝洪亮,千百个不放心地叮嘱道。
“难道我这是歪门邪道不成?”
郝真人瞪起了眼睛,他听出了秦意华的话外音,有些生气了。
“哈哈……都是正道,都是正道。爷爷、奶奶都是为了小妹好。”郝洪亮急忙打着圆场,生怕这老俩口吵起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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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奶奶亲手给郝洪亮他们做了临海观的特色饭“三黄宴”,外焦里嫩的烤黄鱼、香甜酥脆的玉米面贴饼子、粘稠光亮的小米粥,外加一盘清爽的爆腌萝卜丝。看上一眼就会食欲大增。
要知道,临海观的道家人食山风、餐仙露,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制作出的这些饭食别有风味。这样的好东西吃一口都会沾上莫大的福气。
大吃了一顿的郝洪亮和牟钢直呼过瘾。把两位老人看的是眉开眼笑。
要下山了。和来时一样,郝洪亮伸手拿过了牟钢的车钥匙,如同小白兔似得连蹦带跳地先走了。
等牟钢下得山来,路上没有自己的大吉普气车。他拨通了郝洪亮的卫星电话,这才知道郝洪亮把车开进了路旁的一个大坑里。
急忙按照郝洪亮说的方向找去。等到看见自己的那辆大吉普气车,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整个车子窝在一个大坑里,只露出了车顶,上面趴着始作俑者郝洪亮。车身被撞的一塌糊涂,前顶后撞左碰右刮,瘢痕累累、无一是处。
原来,郝洪亮是很小心地试着开动车子。没想到这车子不听自己的使唤,一下子就驶离了公路,在坑洼不平的山坡上撞了前边撞后边,刮了左边刮右边,最后闯进了这个大坑里,死活都弄出不来了。
在这荒郊野外、光天化日之下。郝洪亮也不想动用自己的修为和功力,只好趴在车顶等牟刚到来。
看见牟钢来了。郝洪亮从车顶跳下,双手一摊做了一个很无奈的鬼脸。
“哈哈......”
牟钢大笑着钻进车底,拉出牵引绳,利落地绑在坑外边的一颗大树上。上车开动起汽车绞盘,很快就把车拖了出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