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等禾苗想得太多,便开口道:“你若要问陛下派他到前线去,害他死沙场,为什么我不恨他?

又进了宫,做了尚书女官,成了左膀右臂”

“如果要问这个问题,我就只能回答,万般都是命,他既是将军,又是守卫边关的将军,这是他的职责,马革裹尸,也是他的归宿。”

“宦海浮沉,若拘泥于小家恩怨,便不能真正看透官场、看穿皇室。”

“不过不急,到陛下那里去吧,即使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你也会对自己现在的想法有更全面的了解。“

何锦瑟品茶说,云淡风轻,只是不知当天她是否也可以如此。

但她有一件事做得不错,那就是让禾苗亲自去看,亲自去想。

如此谨慎聪慧的她,照何锦瑟的想法,只要放下心中不合时宜的这种念想,落下那一块不该留的心事,踏踏实实地当个女官,她的前途是无限的。

那就是此刻何锦瑟心中所想的一切。

这种想法她当然不会说给禾苗听。

禾苗听了这番话却是一笑了之,这番闲话到此结束,而香思此刻却是跟在肖瑜伽后面,可谓是一步一步走,她刚才虽然只是一时气愤,此刻的反应自然是羞愧难当。

今天虽然处事鲁莽,但能够进入尚书局的女官,又会是个等闲之辈。

于是,香思便更加恭敬地道歉认错。

西门庆看她这样,心知她是贵妃所珍视的人,便也不再过多地纠缠前事。

对此决口不起,却是递给她一张女官腰牌,轻声说:“这是女官腰牌,代表了你从今以后的宫女,成了国家的栋梁,从今往后,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尚书局,希望你保持荣誉和骄傲,平平淡淡地度过此生。”

“你也不必羡慕你的妹妹禾苗,虽然她会先来照看你,可未必是件好事,你要相信好事多磨。“

“在尚书局里,每一位女官都成了当过陛下的司墨女官,但司墨女官的变动最快,最长的是尚书大人,最短的半年,才三天。

对于肖瑜伽这么一说,香思心中暗自欢喜,她开始计算按照禾苗那木讷的性子,能在陛下身边做几天司墨宫女,唇边一抹浅浅的微笑,却是来不及掩藏,被肖瑜伽看得是真的。

想想看,她和禾苗是堂姊妹,同族,却竟如此不同。

只好摇头,接着又有些不想多说的样子。

只不过香思听了这话,来了兴致,却是不停地问。

“肖大人,香思今日实在是被猪油蒙了心,以后香思定不会像今日一般放肆,肖大人既然有这么多的心事,就放过香思这一番,香思对此心存感激。

这么说,肖大人倒不是幸亏生气了,但也只是笑了笑,做了下来,就开始整理今天要整理的文案。

有的文案太老,因为存放不当都有些湿了还有些被鼠疫撕咬,实在分不清。

他们经常要把这些被虫鼠咬过的部分重新抄写下来,并把它们记在册里,好好保存,这就是最近来肖瑜者的工作。

现在何大人说要她跟着她,那就是和她一起分担这里的工作。

香思打开头,并不打算停下来,虽然肖瑜伽已经开始忙于写其它事情,但香思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追问下去。

”“肖大人此间就是你我二人,不若你说,陛下为什么经常更换司墨女官,那些被更换的女官又怎么样呢?她是被贬官还是当了娘娘?

香思有点犹豫地开口了,搭在肖瑜伽的耳边问了一句,状若小心了,只是此刻的肖瑜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就这么说出来的。

“那是因为陛下不满意,从头到尾能当娘娘的只有淑妃一人,其余的都是回尚书局,或回原位,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至于陛下为何换司墨宫女,只能说君心难测,我们尚书局便也只有尚书何大人才能知道陛下究竟在想些什麽,又想做什麽?”

香思听了,作了个心里有数的样子,只是想多问些。

只是肖瑜伽却是直言不讳地打断了她。

”“你要是真有兴趣,就去问何大人,我知道的就那么多。

要是没有帮助,你就出去吧!

香思无动于衷,此时何锦瑟得到了陛下的旨意,便带禾苗前往正阳宫。

禾苗一路上沉思良久,却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听柳醉曾经对她说过,又一次陛下到宫里去和娘娘说话,因为娘娘的地位下不能直视龙颜,她们一群小宫女也是低着头不敢抬头。

她藏在贵妃身后,偷偷抬头看陛下,只看见那个男人当真是个风华绝代的人,她想任何女人都会见过这个动心的人。

而且禾苗自入宫以来,虽然见到陛下的机会不多,但她并不是站在人群的末尾,而是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脚尖。

这样的倒霉事,实在是从来没有见过陛下的真面目,想到这样的自己,心里倒也活蹦乱跳起来。

进入正阳宫后,禾苗倒有几分紧张,只是这种紧张没有持续多久。

苏公留在宫中,正为这些下人主持清洁正阳宫的各个角落。

他独自一人懒洋洋地躺在偏厅的靠椅上,趁此时偷走了半天的闲暇。

刚才陛下出宫去找廉亲王下棋去了,陛下此时一向不喜人多尤其不喜欢带宦官出游,今日他出宫一来是和廉亲王借棋子的名头,到处赏玩,还带着苏公公一行人,先是太壮观,再来便是太监算不得男人,虽然能掩饰,但到底还是


状态提示:第238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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