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欢拿起剪刀,挑出那晚她编那撮头发剪下来,“你的呢?”夏玲玲挑出来让他剪掉,这还是那天她编的小辫子,留了好几天,她洗头发时想拆开的,他都不让。睍莼璩晓
‘咔嚓’一声,头发被剪下来,顾长欢从针线筐里找出一根红绳,把两人的头发缠在一起,打结后放进香囊,然后一扯缝在口上的绳子,把香囊系的紧紧的,在手里掂了掂,“恩,不错!玲玲,你说我坠在腰上,还是挂在脖子好呢?”
“随便你。”这么丑的香囊,只要他不怕人笑话,随便他放在什么地方。
顾长欢想了想,“还是挂在脖子上吧!”坠在腰上容易掉,还是挂在脖子上贴身放着比较安心。
不起眼的小东西,看他宝贝一挂在脖子上,然后塞到衣服里面贴身放着,夏玲玲也似是感受到他的体温,暖暖的,很贴心!
“长欢!”夏玲玲主动抓住他的手,轻轻的贴在脸上磨蹭着,很厚实的一双手,让她很踏实。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计划着从姜家出来后,带着攒的那点银子,边做小生意边四处走走,从都没想过会再喜欢上一个人,可生活就是这么让人意外,在她武断的批评顾长欢,认为他配不
上姜淑贞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这人是fēng_liú不专情,可本性不坏,没她想象中的不堪。
“怎么了?”拇指动了动,轻轻的摸索她的脸颊,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笑,“是不是舍不得我?”
时间过的可真快,一眨眼明天就要离京,真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明天永远不要到来。
夏玲玲道:“你办完事情,快点回来,我等着你。”二十天,想起来就好漫长,没他温暖的怀抱可依靠,她晚上又该贴着墙睡了。
这是妻子对离家丈夫的期盼吧!他重重的点头:“恩,我会很快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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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老王爷和顾长欢带着长乐和双胞胎一起回曹州。
顾长乐在上马车时才知道老王妃和夏玲玲留在京城,非要跳下马车,和两人留在京城。
要是没孙闻玉,是打算让她留下和夏玲玲做伴的,现在情况不同,夏玲玲要忙事情,没时间管她,就怕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娘,我也要留下来陪大嫂!”
老王妃知道她的那点心思,拿眼瞪她,“要是他真有心,会去蒲城找你,姑娘家,要矜持点,要不以后进门会被长辈看不起的。”
顾长欢瘪着嘴,可怜兮兮的看夏玲玲,无声的求她帮忙说话,夏玲玲却是浅笑着附和道:“娘说的对,蒲城又不远,要是有心,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就到,要是没心,你就是坐他家里也没用。”
夏玲玲不相信一见钟情,所以对顾长乐这种只看了一眼,就认定孙闻玉的行为不解,因此思来想去,断判断她是情窦初开时,对身边向她示爱的优秀男子被动产生好感,应该不能称为爱情,让她先回去冷静一下,或许过些时候感情就变淡了。
顾长乐跺着信,扭捏的否认:“大嫂,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人家想好好玩玩。”
都脸红了,动作还这么忸怩,眼神飘忽,一看就是言不由衷,“回去好好打理书铺,卓阳,郡主不上心,你要多费心思了。”她看向田卓阳,认真交代着。
“是,王妃请放心,小的一定会帮郡主打理好书铺。”在王府待了几个月,他抽高不少,也壮实了不少,像个十来岁的孩子了。
顾长乐反对无效,只能不甘愿的上马车。
顾长欢来到夏玲玲身后,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哀怨道:“玲玲,回来一定要补偿我!”
“好。”昨晚,也就那么巧,紧要关头大姨妈拜访,他踩了急刹车,滋味不大好受,“你一路保重。”
他不想听这样的话,他想听我会想你、早点回来之类的,“玲玲,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抓住他扣在腰上的手,和他的交叉的在一起,“恩,我会想你的,每天都想。”
顾长欢这下满意了,放开手臂,把她转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两人的气息教缠在一起,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夏玲玲睁大双眼和他对视,一眼望进他眼底,看到浓浓的不舍和依恋,还有化不开的缠绵思念,“不过分开二十多天,别这样!”
顾长欢耍着性子,“可我一天都不想!”
“长欢,该走了,别磨蹭了。”又不是见不着,这生离死别的场面又是为那般,她话还么落音,就听老王爷关切道:“夫人,你可得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你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自到蒲城后也没分开过,不过不必这如胶似漆的小夫妻,两人都上了年纪,举止收敛些。
多福牵着马过来,他接过缰绳 用手再蹭蹭她的脸,对立在门前的管家再次交代照顾好主子后,翻身上马,“我走了。”
他勒着马缰绳,马儿在原地踩着蹄子来回晃,他双腿夹紧马肚,手扬起缰绳,再看她一眼,这才甩出缰绳,“驾!”
正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他骑着马朝太阳的方向出发,担心多看她一眼,就会无法下定决心离开,顾长欢手贴在揣在胸口的香囊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夏玲玲站在门口,看他披着朝阳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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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不算忙,空闲时间她会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