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撇撇嘴,对他的行径不可置否,孙闻玉很狡诈,要真是动了手,顾长欢会极有可能是理亏的一方,“劝你什么都别做,让人带进来就行了。”

顾长乐在冷水中侵泡的时间过长,寒气入侵,引起发烧症状,大夫开了药,要她卧床多休息,因此走亲戚的计划暂时搁置下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日上三竿时分,孙闻玉终于现身,他的脸色不好,略苍白,眼底有厚厚的阴影。他一现身,就在前厅受到顾家一脚老小的接待。

孙闻玉断然不承认和宫女石青有染,只道有人不怀好意,要破坏孙顾两家的婚事,他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杆,一副宁死不屈的气势,“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堂堂七尺男儿,做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要是不信在下的为人,解除两家的婚姻,在下无话可说。”

老王爷和老王妃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目光投向顾长欢,这孙闻玉掷地有声,倒是显的他们多心了。

这种情形和夏玲玲预想的差不多,也提醒过了顾长欢,只是老王爷心有不平,要找孙闻玉要个说法,本来是理直气壮的,可孙闻玉一番含冤莫名的态度,让形势有了变化。

他是委屈的,要么查证表明清白,要么退婚!问题丢给顾家,但看他们怎么选?

老王爷被气的直吹胡子,还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这样的人给不了女儿幸福,还是早点了结另择良婿,“好,退婚,立即退婚。”

本来就有退婚的打算,他正好就着台阶下允了他,孙闻玉没想到他真会答应,神色一怔,反应片刻才意会到他说了什么,双手一拱,很是潇洒的拱手,“有劳王爷给小生悔婚书。”

突然,顾长乐虚弱无力的声音插进来,“不,我不同意退婚。”

听说孙闻玉来了王府,刚醒过来的顾长乐等在闺房,一心等他的解释,可前等后等不见人,知被堵在前厅接受爹娘的拷问,硬是拖着身子在翠儿的搀扶下来到前厅,这还没跨进门,就听到要退婚的话。

“长乐?你怎么起来了?快,快把秀送回房中。”老王妃指使这丫鬟把人带回去,可顾长乐费力挣扎,“爹娘,我不退婚。”

顾长欢满脸的严肃,冷声道,“长乐,不要无理取闹,快回房去。”

“我不回去,孙大哥,你快解释,我相信你。”

她说话上起步的,一副随时晕倒的柔弱模样,看的其他人又心疼又生气,夏玲玲静静的坐在顾长欢手侧,静静的观察着。

孙闻玉道,“多谢郡主的信任,在下甚是迷惑,不知这些谣言来自何处,目的又是为何?在下自认没做过对不起郡主的事,也相信郡主相信在下的清白,所以昨日未曾立即登门解释清楚,望郡主见谅。”

那石青说的确有其事,顾长欢昨日也是相信的,可现在见孙闻玉态度真挚,当下认定是有人挑拨关系,她的视线落在夏玲玲身上,停留片刻后才收回,“孙大哥,我……我昨天一时糊涂,相信了那婢女的诳言。”

“我不怪你。”孙闻玉瞥她一眼,带着几分疏离,看向老王爷:“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既然老王爷和老王妃有了定夺,在下谨遵。”

“爹,娘,我不退婚。”顾长乐扑在老王爷身上啜泣,老王爷向来宠她,她的要求鲜少拒绝的,“爹,你快说句话啊。”

不曾想女儿一心外向,没骨气的哭着哀求,老王爷气的脸都绿了,“你你你你……成何体统,来人,带郡主下去。”

“不,爹,娘,我不退婚,我不……”两个丫鬟架着她出去,在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扭过头冲夏玲玲道:“都是你,肯定是你在中间使坏,坏人姻缘,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没说错,的确是她使坏,坏她的姻缘,可这也是为她好,只可惜被人当成驴肝肺。

顾长欢知道此事和她脱不了关系,可依旧全心护着她,呵斥长乐,“莫要信口雌黄,还不快把人带下去,身体没痊愈之前不准踏出房门。”

他的手握住她的,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把长乐的话放在心上,夏玲玲无所谓的一笑,表示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长乐离开后,前厅陷入一片沉寂,顾长乐好整以暇的用食指轻叩桌面,此人真是不可貌相,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见内疚,心机深沉由此略见一斑。

长乐不同意退婚,而起此种情况下,要是顾家执意退婚,倒是显的幸子气,会让外人笑话的。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不可能完全是空穴来风,本王建议孙公子多注意言行举止,不要大意落人话柄。”

孙闻玉苦笑,“在下一向谨言慎行,无奈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在下也是百口莫辩。”

言下之意,是王府的下人嘴碎,也含沙射影暗喻下人缺乏管教。

要是以往,老王妃早就信了孙闻玉的话,可现在只能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识人不清,“你这人……”

她刚要把儿子告诉她的事说出来,就被顾长欢打断,“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孙公子有此认知,那再好不过。”

孙闻玉勉强笑了笑,请求道:“郡主身体不适,在下可否探望?”

顾长欢摆手招来丫鬟带人下去,眉头轻锁,端着茶杯啜一口,这孙闻玉可真是不简单,他不能含糊,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老王妃埋怨道:“长欢,你怎么不让娘当面揭穿他?”

“娘,你也看到了,此人很狡猾,即使拆穿也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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