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武实在是怕这俩人当着他的面吵起來,这不是在驻地,这是在战场上,两员主将要是吵出了火气,那是会产生严重后果的,一招不慎,就会影响整个战局,王耀武哪敢让他们继续争吵,为了制止这两位手下大将的争吵,一急之下干脆答应了这俩人的要求。
“你同意了。”两人同时大喜,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伸出一只手在空中互击一掌,“啪。”拍完之后俩人也愣住了,有点尴尬的把手往回一撤,有点不知道说点啥好了。
“哈哈哈,好,为了庆祝我军支援五百军的决定一致通过,我提议,咱们干一杯。”王耀武多会掌握现场气氛呀,一看眼下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立刻站出來换个话題打圆场,庆祝,有副官过來打开一瓶葡萄酒,给三位长官一人满了一杯,三只酒杯往一块一碰,“叮。”的一声,三人一饮而尽,“哈哈,就是少了坚石学长,稍微有点遗憾。”王耀武喝完酒吧嗒了一下嘴,脸上不无遗憾。
“军座不必担心他,我來之前和他通过电话了,老学长说,他就不过來了,留到部队指挥着士兵们整理枪弹,他要准备打仗了。”张灵甫实话实话,对王耀武沒有任何可隐瞒的。
“嘿嘿,那是老学长猜到军座袍泽情深,会同意留下來帮谏之的。”李天霞嘻嘻笑着,巧妙地捧了王耀武一下。
“这可不是什么袍泽之谊,为了高谏之,我王耀武可以一个人留下,却不能带着七十四军三万多弟兄违抗军命,我七十四军之所以滞留衢州,一是i军追击太紧,我军腾不出手來,沒办法撤出战场,另外一方面嘛,我们是中国z fu的军队,i本人侵略我中国,我等身为党[**]人,抗战报国,本就是我等的职责所在,往哪里退,只要有i军的地方,就是我们战斗的地方。”
“是。”两位将军站的笔直,朝着自家军座敬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他们要赶紧去整理部队,准备和鬼子作战了。
“给我发报。”孙殿英全身戎装的站在电报员旁边,“给集团军上官云相司令官发报:由于连i大雨,我新五军辎重车辆深陷泥水之中,行军困难,请求上官司令给我军调派两百辆卡车、两千民夫协助运输,否则我军将不能完成战区要求之转进任务。”说完了电报稿,亲眼看着电报员发出去了,孙殿英这才转过身对手下传令兵吩咐:“传令,暂三师,暂四师立刻向乌溪江运动,攻击任何试图渡江之i军。”
既然高全已经许给他好处了,孙殿英当然愿意留下來帮忙了,有了这次帮忙,他孙老殿就算和高全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既能得了好处,又能结交一个实力强劲的铁杆盟友,这场仗打得划算,孙殿英这中间的账算得清楚着呢。
上官云相接到孙殿英的电报之后,破口大骂:老军阀,臭流氓,你的新五军陷到泥里了,现在谁沒陷到泥里,只要是在野外的军队,如今全都在稀泥里陷着呢,孙老殿你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两百辆卡车,两千民夫,我上哪去给你弄这么多人和车,上官司令的集团军司令部里也沒这么多东西。
果然如孙殿英所料那样,上官云相把孙殿英的电报往战区一转,他不管了,至于战区那边,就更沒人管了,一看是新五军來的电报,还是三十二集团军转发的,人家直接给入了档案了,此电报从此消失。
新五军的部队往乌溪江边一來,正好遇上河野旅团,山口平一郎带到江那边一个联队,河野将军就算再恨他,现在也得在这儿想办法过江去支援他,那是一个联队,不是一个班,河野将军手下就两个联队,这个该死的山口平一郎直接就带了一半人过去江那边,这不是因为作战不利,而是因为手下的联队长瞎指挥而丢了一个联队,河野将军回去他可是沒法交代。
河野旅团长带着部队在江边來回直打转,正想不出法子呢,新五军的部队一脑袋就撞上來了,孙殿英的部队虽说是个真正的杂牌,武器、军装都不齐全,可孙军长在抗i这一点上还是不含糊的,尤其是到了战场上,面对i本人的时候,孙殿英从來就不手软。
新五军再是杂牌,可他总归是一个军,手下怎么也有一万多人,鬼子一个半残废的旅团又能有多少人,更别说这种连i大雨下头,鬼子的重武器差不多都失了效,光是凭着步枪机枪掷弹筒这样的常规武器,鬼子又能发挥出多少的战斗力,孙殿英是个狡猾的老军阀头子,他才不会把他好不容易才积攒下來的家底放到战场上和鬼子拼光拼净呢。
新五军上來攻势很猛,第一波攻击就把鬼子给打了个懵头转向,被打迷糊了的鬼子好不容易挺过了第一波攻击,正等着接下來的第二波攻击呢,谁想他们的对手却消失了,嘿,这打的是什么仗,鬼子拿着架子在这儿等呀等,一直等了三小时愣是不见一点动静,河野旅团长暗自合计:这是走了。
对手走了,那他就继续谋划渡江的事儿吧,伐木,造筏子,河野旅团准备造几个大木筏,乘着木筏过江了,造船太费时间,因陋就简,能凑合就凑合吧,搞个木筏,一样过江。
鬼子木筏造了一半,新五军的部队又來了,这一回,不光是鬼子又挂了好几百,主要是他们会造木筏的技术兵被打死了上百人,这些人都是正在干活儿的时候,不幸被新五军给干掉的,他们正在砍树造筏子,战斗力肯定是最弱的嘛。
嘿,河野旅团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