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兵,酒仙喝醉了,把他抬下去休息吧。”郑国泰反客为主,命令起了六十九军的勤务兵,
“是。”勤务兵不想听命令也不行,酒仙都趴到桌子上打起呼噜了,可不就是喝醉了嘛,过來两个人,架着酒仙给架出去了,趁着勤务兵都出去搀扶酒仙了,郑国泰绕过酒桌走到黄文博旁边,“黄参谋长,黄参谋长。”轻轻拍打黄参谋长的肩膀,这会儿的黄参谋长正靠在椅子背上打盹呢,
“嗯。”黄参谋长哼了一声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郑处长,酒喝完了吗,勤务兵,再给郑处长拿两瓶酒來。”原來这位以为郑处长喊他是要酒喝呢,
“酒还有,还沒喝完呢。”郑国泰赶紧拿起桌子上的半瓶酒在黄参谋长眼前晃了晃,“酒够喝,我就是问问黄参谋长,你什么时候给我签收据呀。”
“收据,什么收据。”黄参谋长现在的脑袋里全是酒jing,看着郑国泰都得用力睁大眼才能看清人,他怎么也想不起來收据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为什么要给郑处长签收据呢,
“我奉我们高军长的命令给六十九军送过來二百七十九支枪,这些枪已经放到贵军的接待处了,现在就等着黄参谋长给我签份收据了,就是收条,有了收条,我回去才能向高军长交代呀,要不然,我们高军长还不得以为这些枪是我私自倒卖了呀。”
“呵呵,是那些枪呀,我们军座说了,过两天他就回來,等他回來了要亲自验看那些枪支,军座说让我好好款待郑处长,让我留你在这儿住几天,等他回來,呃,。”说着说着打了个酒嗝,黄文博晃晃脑袋好像要吐,
“黄参谋长,你说,咱哥儿俩关系怎么样。”郑国泰赶紧端杯水喂了黄文博一口,让他压压酒气,省的这口酒现在就吐出來,
“呼,,,郑处长是朋友,咱哥儿俩关系好。”黄文博说话声音已经越來越含糊了,要不是郑国泰一直在这儿和他说话,估计这位参谋长就又睡过去了,
“对呀,咱哥儿俩关系这么好,那你说,兄弟有了难处,做哥哥的你是不是应该帮一把。”
“你有难处,有什么难处,是要借钱,还是要帮你办事,你说话,只要是我黄文博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人在酒桌上就爱讲义气,尤其是喝高了之后,那就更是爱面子讲义气,黄文博现在就处在似醉非醉之间,明明是喝高了,却又沒有彻底丧失意识,这时候正是说醉话、办醉事的大好时机,
“你帮我把收条签了,省得我回去被高军长责怪,这就是帮了兄弟的大忙,我把你当朋友,这才來求你帮我这个朋友的忙的,怎么样,黄参谋长,黄哥。”
“呃,好,就冲你叫我这声黄哥,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你的忙我帮定了,你让我帮你写什么來着。”黄文博是真喝多了,郑国泰刚说的话,这位转脸就忘,
“收据,是写张收据。”这时候勤务兵走了进來,他已经把酒仙宋留根送回他的床上去了,这时候勤务兵琢磨着是不是也该扶参谋长回去歇着了,进來的是四个勤务兵,就是准备着实在不行,把黄参谋长给抬回卧室的,“哎,你,去拿信笺和笔來,黄参谋长要写公文。”郑国泰抬头吩咐勤务兵去找纸笔,
勤务兵也纳闷呀,参座都已经喝成这样了,他还写什么字呢,勤务兵就去看参谋长,黄文博晃了晃手,“去,照着郑处长的吩咐去取。”
勤务兵跑出去了,过了十分钟不到,就拿着一本信笺,一支钢笔走了进來,
把菜盘、酒杯、筷子、碗往边上一推,腾出一块空地,铺好了信笺,把钢笔拧开笔帽塞到黄参谋长手里,“好了黄哥,写吧。”
“写,怎么写。”黄参谋长拿着钢笔盯着信笺,俩眼怎么也对不到一块,
“抬头写上收据。”郑国泰在旁边指点着,
旁边的勤务兵发现不妥,就想阻止,“参座。”
“兄弟,來,过來喝一杯。”王华突然出现在那勤务兵身后,伸手把人拉坐下了,“你们几个,都过來坐下,大家伙辛苦半天了,都还沒吃饭吧,來來來,都过來吃点喝点。”
这个勤务兵被硬拉着坐下了,另外三个有点犹豫了,他们确实沒吃饭,得等到把参座服侍睡了之后,才能轮到他们去厨房吃点残汤剩菜,眼前这一桌子菜虽然被扒拉的乱七八糟,可好歹还算一桌酒席,比搬到厨房倒到一个桶里可要强多了,问題是眼下参谋长还沒下桌呢,他们就坐到桌边吃喝,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勤务兵看看参谋长,再看看王华,犹豫着拿不定主意了,
“我们是客人,客人说了,今天官兵平等,快坐下吃。”勤务兵还在看黄参谋长,王华恼了,“噌”的一下伸手从腰里拔出手枪“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是吃饭还是吃子弹,自己选。”说着话,撕了个鸡腿,拉着手塞到了那坐着的勤务兵手里,
勤务兵迟疑了一下,看着手里的鸡腿,再看看桌子上的手枪,咧开了嘴,还有这样的,吃饭也有拿枪逼的,可这些人是贵客他也知道,要不然参谋长会亲自來陪,想要翻脸他还真不敢,沒耐何之下,举着鸡腿放到嘴边咬了一口,一口吃下去之后,就像打开了闸门一样,就停不下來了,这勤务兵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时不时的还端起酒杯给自己來一口,跟着长官混,吃香的喝辣的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剩下那仨人一看,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