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军座,骑兵团前來报到!”孔宣跳下战马向高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孔宣來迟了,让军座受惊了。”
“你來得一点也不迟,军座也沒受惊。”高全回礼之后,瞪着两只眼睛盯着骑兵团长,“我说老二呀,你啥时候学会说这么有水平的客气话了?怎么听着不像你的风格呢?”
骑兵团长前几天的时候在菜市场听了一回评书,其中就有这段什么属下來迟了,大人您受惊了,孔团长算记住了,现学现卖的准备來高全这里宣布他的档次提上去了呢。现在军座说出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呃,报告军座,骑兵团请求追敌!”既然不能在口头上讨喜,那就还是拿实惠的,动武吧!
“好,你去吧!注意点,鬼子中间可能有高手,小心为上。”看见这几个i本武士,高全还真担心鬼子中间突然蹦出來个刀术高手,再把骑兵团长给伤着了。
“放心吧军座,什么高手能在我骑兵团面前逞能?”孔团长根本就不以为然,“二营三营留下归军座指挥,一营跟我去追鬼子!我们走!”骑兵团长翻身跳上马背,率领身后几百铁骑像一阵风似的就追了下去。
高全笑着摇摇头,看着身边的两位骑兵营长,“两位,快安排兄弟们去看看咱们的车队吧。”车队差不多被鬼子毁完了,两辆卡车是彻底报废了,自行车估计也坏了一大半,现在手头有人有马,还是先过去看看能抢救出來多少吧。另外,战士们伤亡也比较大,伤者需要救治,牺牲的战士也需要掩埋,这些都是要人处理的。
“彪子,你怎么样?”往左右一看,高全才发现彪子的衣服前襟上横着有一道长长的暗红se印记,看着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沒什么大事儿,被小鬼子的刀子划了一道,伤口不深。”说起自己身上的伤势,彪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卫生员,过來!”高全一声喊,卫生院背着个小药箱快步跑了过來。“把上衣脱了,让卫生员给你包扎一下!”彪子是自己的jing卫员,也算是战场上最亲近的人了,高全当然要关心他。金虎当jing卫员的时候,高全就是一直把小金虎当成亲兄弟照顾的。
彪子胸肌下方,一道横着有半尺多长的伤口,虽然看起來沒有多深,殷红的血水却不停地在往外渗。卫生员敷上止血药,全都让血水给冲开了。彪子身上的肌肉虽然并不美观,却像石头一样坚硬,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各式疤痕,新添了这道刀伤,看起來更显得狰狞。
“用针线,给他缝上!”看卫生员只是不停的朝伤口上撒止血药,都快粘成糊涂了,却仍旧沒有把出血止住,高全就知道,这么长的伤口是必须要缝合了。
“我,我不会。我也沒带麻药。”卫生员说话有点哆嗦。这卫生员就是jing卫连的,关于彪子的传说他听过太多了,今天给连长治伤,心理压力老大了。
“缝个伤口有什么不会的?就像补袜子一样就可以了!沒麻药吗?沒关系,谁带的有酒,给我拿过來!”麻药还是比较稀缺的,五百军里只有野战医院才有,像下面部队里的卫生员、医护兵之类的,一般都是沒有的,战士们临时治疗个外伤什么的,也只有自己咬块毛巾忍住疼了。
“我带得有酒!”平时沒见彪子喝过酒的,想不到这位竟然存得有货。随手从怀里掏出个小铁瓶子,拧开盖子,就着瓶口“咕嘟咕嘟”猛灌下去几口,脸当时就红了。看他喝得那个利索劲儿,估计这几口下去,三四两的小瓶子就见底了吧?
卫生员的手哆嗦着,捏住针开始缝合。神佛保佑,总算是最后把彪子的伤口歪歪扭扭的给缝上了。好在这也不是搞什么缝纫大赛,也沒人会去评论卫生员的手工美不美观。至于彪子本人则更加不会在意了,这个硬气的汉子从头到尾都笑呵呵地看着卫生员在自己身上缝针,完事之后还竖起大拇指夸人家手艺好,把个小卫生员夸的脸红得像块大红布。
孔营长带着一个营的骑兵,拍马在后头追赶柳生chun明和他的那帮手下们。这帮鬼子虽说是跟着柳生家学过刀法、练过身体,可他们到底还是沒马跑得快。骑兵们在后头扬着雪亮的马刀,兜着屁股撵上去,像砍西瓜一样,一刀一个、一刀一个的把鬼子的脑袋从脖子上往下砍。
鬼子们尖叫着四处躲闪,却总是躲不开骑兵的追踪。柳生chun明早把代表大佐身份的军装脱了,上身就穿一件白衬衣,手里提着南部手枪,迈着大步往前飞跑,本來挂在腰里的战刀也被他背到了背上。家传的宝刀那么长,挂在腿边上实在是太影响跑步了!
马蹄声在四处回荡着,柳生大佐听着心里更烦躁了。跑动间,不经意的扭头回顾,后面不远处的中国骑兵就像地狱的魔鬼一样越追越近,位置稍微靠后的手下们一个个惨叫着倒在了骑兵们的刀下、马蹄下!这一回算是惨败了!
翻过这个土坡,前面是片树林,进了树林就安全了!柳生大佐跑得更快了。“少主!”一声惨叫就在身背后响起,柳生chun明吓得浑身一哆嗦,扭回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到最大。身后他的家仆,儿时的玩伴兼保镖柳生小一郎的脑袋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歪到身子上!
一名长得比戏里的恶鬼还丑陋的骑兵,正把马刀从小一郎的脖子划过。骑兵胯下的战马也同样是奇丑无比,圆睁着两个大鼻孔,迈着长腿,已经离自己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