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风记得这个人叫时原,虽然四十多岁但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算是二线顶级的明星,离一线明星有一定的差距。
时原在电影里大都是成功男人的形象,演技一般般,但一直很能炒作,绯闻不断,网上有人爆料说他是出了名的“集邮男”,跟很多女明星发生关系,还有人说他涉黑、吸毒和聚众làn_jiāo。
方天风知道对方是许柔的熟人,就要松开许柔,哪知道许柔却身体轻晃,靠在他身上。方天风侧头一看,许柔脸上飞起淡淡红晕,伸手抓着他的手臂,显然是酒意上涌。
时原看过来,面色微变,快步走过来,一句话也不说,伸手就去抓方天风的手,逼方天风离开许柔。
方天风原本就对这个声名狼藉的人警惕,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再大牌也得看地方,这里可不是拍片现场谁都供着你,于是挥手打掉时原的手。
时原火了,但又不敢在这里大叫,怒视方天风,压低声音说:“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一旦暴露会给她带来多大麻烦?马上松开,否则我会请我的律师交涉。”
许柔不悦地说:“时原,请你尊重我的朋友!你没有权力限制我的行为。”
时原愣了一下,冷冷地看了一眼方天风,稍稍收敛敌意,对许柔说:“抱歉,我是担心你才那么说。不过你这位朋友明知道你的身份,还和你这么亲密,是对你的不负责!”
方天风心想这人话是没错,可这种态度却有点让人难以接受,虽然道歉,可实际上是以长者的身份教训许柔。更何况,时原对他的态度明显敌视,这让方天风更不放心,生怕时原对许柔动手动脚。毕竟时原在这方面名声不好。
“谢谢时先生,但我已经成年,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还知道戴着帽子眼镜,倒是时先生你更喜欢出风头,生怕别人不认识你。”许柔的语气相当不客气。
时原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作为一个大龄演员并且在近几年才有上升的趋势,他最怕别人认不出他。也最讲究排场,最恨别人不给他面子。
时原却没有因此生许柔的气,而是凶狠地瞪了方天风一眼,说:“这位先生,你应该能认出我。这件事不是你能参与的,请马上离开。避免给许柔带来负面影响。”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方天风目光茫然,好像真不认识这位两岸三地很很出名的明星。
时原猜到方天风是在嘲笑他,微微眯起眼,压着怒气说:“你似乎不清楚你在跟什么人说话!你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演员?我看的出来,你气质不错,大概是本市富商或官员之子。但我告诉你,我有瑛国国籍,一旦闹出外交纠纷,你承担不起!”
方天风手里握着九龙玉杯,微微皱眉说:“我也告诉你,这里是华国,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不管你是瑛国还是阴国,再在我面前唧唧歪歪、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训人。别怪我不客气。我和许柔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许柔,你这朋友是不是人送外号塑料袋,整天就知道装、装、装。”
许柔轻声说:“他不算我朋友,顶多算个熟人。时原,我一直忍让你,但你这次太过分了。以后我拒绝跟你合作。你告诉你背后那位,我不喜欢他,请他不要再派人纠缠我。另外,我也是华国人。你是不是也要跟我闹外交纠纷?”
方天风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一个二线明星哪来的底气,竟然敢轻视云海的官商,原来是背后有人。
时原又羞又恼,却不敢向许柔发怒,而是一指方天风,食指几乎戳到方天风的鼻子上,凶狠地说:“扑街仔,不论你是什么人,你死定了!我们……”
杀气凶刃被方天风自身的杀气带动,发出一声轻鸣。
天运门弟子绝不能容忍被指着鼻子辱骂威胁!方大师更不能!
方天风怒了,突然伸手握住指向自己的食指,猛地向上一掰,嘎巴一声脆响,时原惨叫一声,手臂急忙下坠妄图摆脱,身体不由自主跪在地上。
许柔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方天风。
方天风继续用力掰着时原的手指,稍稍弯下腰,居高临下看着时原,问:“我死定了?你是说你要杀我?嗯?你以为你是瑛国人,就可以指着我鼻子骂我?嗯?谁给你的胆子把火撒到我身上?”
时原疼得要命,急忙哀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开玩笑的,我错了。”
“错在哪里?”方天风问。
“错在我不该威胁你,错在我不该指着你,错在我不该因为有外国国籍就瞧不起你。对不起,求求你,放手吧,再不放手,我的手就废了。”时原疼的额头冒汗。
“这才对。以后再乱咬人,我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你。”方天风松开时原的手,站起来。
时原捂着手跑回那个包间。
许柔担心地看着方天风,问:“你太冲动了,他背后那位据说通着天,虽然我不太懂,但这件事可能会很麻烦。”
方天风看着那个包间,稍稍歪着头侧耳倾听,包间里时原正在破口大骂。
方天风说:“他敢指着鼻子骂我威胁我,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他走不了。就算有了你,他走的也不会痛快。”痢疾病气之虫飞出,落在方天风的肩膀。
方天风回到长江厅,对里面的杨佩达招手,说:“带着相机出来,有事。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们。”
杨佩达急忙带着相机出来,方天风搂着他的肩膀,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