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妾手忙脚乱的服侍阿罗那顺穿好衣服,他梳洗一番,也顾不得用早膳,直接来到大殿。由于是紧急升帐,手下文武也没人敢懈怠,整整齐齐站立两侧。
“大军压境,各位将军大臣可有良策破敌?”天竺国兵临城下的事,手下群臣也都听说了。阿罗那顺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一句,就像茅坑里扔了个大石头,一下开了锅。
“哎呀,曲女城离恒河太近了,很久之前我就建议过,将曲女城南迁,你看,这就是恶果呀。”
“天竺国之前对付坦尼沙,简直势如破竹啊,他们的军力,可不能小瞧啊。”
“可不是么,这半年以来,咱们派出了多少斥候啊,愣是没发现,让人兵临城下了,咱们都没任何消息。”
“唉,太可怕了,难道他们都是鬼魅不成?”
乱哄哄的,每一个有用的建议,阿罗那顺怒了。“啪”,一拍桌子,怒吼道,“事已至此,抱怨和担忧有啥鸟用?谁能提个像样的主意来?”
一位卷毛大将噔噔噔几步出列,抱拳凑道:“陛下,趁他们立足未稳,我愿率军出城痛击,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阿罗那顺抬眼一看,正是猛将阿多,此人刚猛异常,前两年从校场一路胜出,两年以来,一直是无敌的存在。
“嗯,阿多将军勇气可嘉,真乃我中天竺第一勇士也。”临阵不怂的武将,已是难能可贵了,阿罗那顺夸奖一番。不过,阿多这家伙勇武有余,但头脑不足,冲锋陷阵可以,但不堪大用。
“陛下,如今之计,我今晨去城上看了,天竺军在城外安营扎寨,显然是做了久战的准备。陛下可调集军马,他们劳师远征,咱们可以好好消耗他们。待他们疲累之后,再出城痛击不迟。”这是大将多纳西,阿罗那顺十分敬重他。
听了多纳西的话,阿罗那顺心下稍安,看来中天竺也并非想象的那么强大,自己不能自乱阵脚。他看向大相果儿木,问道:
“大相,你有什么主意吗?”
“陛下,多纳西将军说得是。虽然天竺国来势汹汹,但属下倒是认为,不足为虑。曲女城人口众多,城内存量充沛,而且咱们城市坚固,他们想要强攻,咱们就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嗯,以大相只见,咱们只需调集兵马物资,安心守城便是。他们攻而无果,自然便败退了。”聪明人就是聪明人,难怪刚才他如此的淡定。听他这么已解释,阿罗那顺也明白了。眼下这形势,实在没有慌的必要。
“正是如此,如果他们撤退,咱们便可半渡而击,让他们好好吃点苦头!”果儿木说道。
“半渡而击?什么意思?”阿多满脸的问号,这家伙直肠子,不懂就问。
他是多纳西的手下,见这家伙毫无见识,多纳西脸上无光。连忙对他解释道:“就是趁敌军一半在河里,一半在岸上的时候,忽然出击,让他们不能两顾。”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大相、将军,你们果然是老谋深算啊,阿多佩服。”这句倒是由衷的。
“阿多将军以后要多多历练,切不可草率行事啊。”人才难得,阿罗那顺没忘了时时提点阿多。
“是,陛下,末将知道了。”阿多说完,站立一旁。
“听我的命令,各位将军,守好城池,且不可有任何差池。此外,从各城调集军马粮草,运入曲女城,咱们给他来个持久战。等他们无功而返,咱们再出击。”难题就此解决,阿罗那顺志得意满。
其实当初刘枫他们攻打阿卡西的时候,阿罗那顺一直没把刘枫这一伙放在心上,毕竟,无论是湿弥罗还是建伽罗,都是弹丸之地。人口少,兵力差,而且地势不平坦,以阿卡西的实力,扫平他们一点儿也不难。
却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两个月,阿卡西一败涂地,还掉了脑袋。他自己也有心支援,却碍于周边形势,无力回天。曲女城十分富饶繁华,周边几个虎狼之国都盯着这块肥肉呢,一旦大军出动,怕是曲女城就难保了。
等于说是他亲自看着弟弟阿卡西被刘枫收拾掉,却无可奈何。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损失大量将士,丢失肥沃的平原粮仓,最主要是亲弟弟被杀,让阿罗那顺对刘枫恨由心生。
当日晚些时候,阿罗那顺亲自登上城投,观看天竺军。饶是他听过汇报,有心里准备,可还是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
天竺军的军营背靠河岸而建,上千座帐篷在城外扎起,连绵不绝,一眼望去,竟如同下了大雪一般,白茫茫一片,看不到边际。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可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知道,这一关不好过啊。
城下来来往往的军队至少有数万,可他们军纪严明,不动如钟,行走如风。如此大规模的军队,丝毫没有杂乱嘈杂的感觉。阿罗那顺知道,这一幕恰恰说明,这支军队训练有素,绝不好惹。
凝重的望着城外,他陷入沉思,其实果儿木和多纳西说得办法,恐怕是当前唯一的解决方案了。出城厮杀的话,怕是出去多少得送多少。只希望能死守曲女城,依靠天时地利,耗死他们。
刘枫这边,安营扎寨完成,将士们也饱餐一顿。由于是坐船来的,两万水兵十分辛苦,留在军营好生歇息。其他兵马丝毫不感觉疲乏,他们生龙活虎,准备大干一场。
一切准备妥当,在临时的中军帐升帐议事。
“陛下,将士们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