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里节持续三天,后面仍然会有各类活动,包括每日一场的斗象。第一天的意外只是个插曲而已,这里的人们对于这春日里的第一个节日实在是过于热情了,后两天的热闹丝毫未减。
刘枫却一门心思都在塔利亚身上,自那日之后,刘枫恨不能日日陪在塔利亚身边。而塔利亚,仿佛也为刘枫的热情所感化,对刘枫显然是温柔了许多。
只是,那男子之事,犹如鞋底的沙子一般,每当刘枫想起时,便是心里一阵酸楚。他也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这一日,两人在集市闲逛,趁着吃饭的间隙,刘枫还是问了出来:
“塔利亚,前些日子,我听说有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找你,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为了避免尴尬,也不想惹塔利亚不高兴,刘枫问得小心翼翼。
塔利亚低头犹豫良久,仿佛未曾听到一般,继续喝着手中得汤。刘枫见她不回答,也故意打了个哈哈,不再追问。不料,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塔利亚抬头说道:
“疯子,不是我有意瞒你,实在是这段时间,你过于劳累了。而且天竺国目前的情况我很清楚,前次迦摩国的事情,已经让你很为难了,我不想他们再为这些事情骚扰你。所以一直劝说,不让他去找你。”
“哦?迦摩国又有其他麻烦了?”刘枫疑惑道。
没想到,这其中还真的另有隐情,看起来,自己之前还真的有些误解塔利亚了,她还真的是一心为了自己。想到这里,刘枫仔细看了看塔利亚,这些时日,想必为这件事也操了不少心,看起来,似乎还清瘦了一些。刘枫隐隐有些不落忍了,嘴上说相信塔利亚,可实际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怀疑的。
刘枫懊恼的暗自锤了下自己的大腿,以后有事一定要及时沟通,盲目猜忌,真的害死人。
“倒不是迦摩国。是伐比国,那男子是我表兄,名叫巴特纳。”说完,塔利亚看了看左右,继续说道,“待会儿回了王宫,我仔细和你解释。”
刘枫知道她的难处,市井之外,多有耳目,这里确实不是谈事的地方。
虽然知道有了新的麻烦,搬开了心底的石块儿,刘枫倒是觉得一身轻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事平事,这一路风风雨雨的,见的还少了么?两人用完饭,手牵手,迈着轻快的脚步回了王宫。
侍卫们对刘枫和塔利亚便装出行已是司空见惯,他们知道,这位国王他不愿意日日呆在王宫,更不愿意盛装出行。几乎每天,都是身着便服,四处闲逛。
“塔利亚,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王宫,刘枫就连忙问道。
“疯子,你知道的,伐比国虽然离此深远,不过和迦摩国一样,是我父王的盟友之一。当年,我姐妹尚且年幼,是我的另一个姑母远嫁伐比国,和他们结亲。姑母嫁过去之后不到两年,便产下一字,就是我这表兄巴特纳。不幸的是,因难产,姑母看了他几眼之后,便离世了。”说到此处,塔利亚想起伤心事,有些伤感了。
“后来,伐比国国王又有了新的皇后,又生下不少王子公主,只有我这表兄巴特纳,孤身一人。好在,我父王在位时,伐比国不敢得罪,对我表兄还算不错。但就在去年,辩经大会之后没多久,国王杜鲁婆因病亡故,本该巴特纳继承王位。
但他一人,无权无势,又没了靠山,王后联合众位大臣,排挤巴特纳,将他弟弟杜尔曼扶上王位。巴特纳心灰意冷,本就觉得没多大希望,因而失去王位之后,倒也落得个自在。
谁曾想,这杜尔曼当了国王之后,全力斋僧念佛,修建寺院,为此,还制定了诸多的国法规则,发誓要将伐比国变成一个佛国。像那伐比国,位置和西女国接近,只有一道峡谷联通摩腊婆国,倒是不用担忧外敌进犯。但其国内,土地贫瘠,此前有一半国民打鱼为生。新国法却规定国民,不得杀生捕猎。
没了收入,吃食不够,还要奉养打量的僧人,还得修建更多的寺院,不到半年,已是民不聊生。巴特纳见此惨象,十分不忍,屡屡建议杜尔曼。不想却因此得罪了杜尔曼和王后,他们觉得巴特纳是想博得好名声,意图复辟。竟然一路派人追杀。”
“真是岂有此理!”刘枫听到此处,有些怒了,这些家伙真是愚昧不堪。
塔利亚同样也感到十分七分,她摇了摇头,作为信徒,她不曾想,信佛念佛,斋济僧人,竟然可以到忽视常人性命,这信的是哪一门子的佛?她继续说道:
“所幸,国内有忠良相助,护卫巴特纳逃出伐比国。他一路辗转,来找我求救。倒不是为了他自己,他是不忍心看着国民受难。倘若昏政再持续半年,怕是真的要饿殍满地了。”
说到这里,塔利亚轻咬嘴唇,痛苦的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任何办法。伐比国和西女国隔着一道海峡,离坦尼沙和曲女城都十分遥远,中间还隔着个摩腊婆国。当前,正在屯田,兵力匮乏,高达和摩腊婆两个国家都不是好对付的,动用大军,现在显然时机未到。
看着眉头紧锁的塔利亚,刘枫安慰道,“塔利亚,别着急,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让我想想再说。”
就在这是,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疯子哥哥,我把这大帅哥带来了,有什么事,找他了解就更清楚了。”
话音未落,风风火火的艾西拉进了房间,身后跟着一位高大帅气、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