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未见过面的冯家家属能够与韩豹同行,其势力肯定也不低。
“难道她们是京城\冯老的家人?”地委书记默默地想,“不对啊,不是说冯老只有一个孙子,而这个孙子得脑瘤死了吗?”
冯安田现在进了京,虽然还没有进入政(治)局,但权力却不小。他的儿子冯振豪之前在省办公厅上班,现在调到外省组织部去了。不过,冯家在川昌省的影响力依然存在。如果这对母子真是冯家的人,其意义可不能等闲看待。
“郭知言不可轻视,应该以全新的目光看待他。”地委书记是这么想的,其他官员更是这么想的。
不知不觉间,郭知言的命运又开始发生了改变:固然其中有人对郭知言嫉妒眼红,但更多的是地委书记等人对郭知言的全新认识,有了上级领导对他主动或被迫的支持,他的仕途自然将越走越顺。
看到这对母子跟随韩豹联袂而来,就是郭知言本人也知道自己的仕途打开了一条令人无比羡慕的通道,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尚未成年的儿子带来的,但他觉得自己心安理得:我是他的父亲不是?
他之所以这么心安理得,是因为他得到儿子的好处已经有好多次了,习惯成自然。
如果没有儿子,自己不说当上地区行署副专员,就是以前那个县委副书记也难以保住,或许就会因为那桩碎尸案弄得灰头灰脸,最后降职结束。
随着官位的升迁,郭知言早已经不是昔i的菜鸟,特别是当上县长、县委书记后,很多以前属于其他阵营的官员投靠他、巴结他,也带来了以前别人的消息、以前别人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前某些人针对他的yin谋慢慢大白于他的眼前,他更加明白自己之所以从一个镇党委书记一下提拔到县委副书记,主管政法工作,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有多强,更不是因为领导欣赏他重用他,只是因为有人要把自己当替罪羊,让自己分担碎尸案无法侦破的巨大责任,分摊上级领导的指责,以他的前途来消除领导的怒火。
想到这些,郭知言不由自主地又欣慰地打量自己的儿子,也感觉到了儿子身上发生的变化,凌厉的气质、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他一阵惘然:“难道儿子在战场上立的功劳远远不止这些?难道儿子又有什么惊人之举?以至于堂堂的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都这么说话?”
冯勇只有十岁,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之前受尽了别人白眼的他虽然成熟比普通小孩早一点,但心地依然单纯。连大人都看不透郭拙诚示好他的用意,冯勇自然更加不知道,他只记住了那天晚上郭拙诚和另外一个人在他和母亲最危急的时刻出现,打跑了那个欺负他母亲的坏蛋,给了他和母亲很多钱,还给了他从来没有吃过好吃无比的烧鸡。
后来被冯振豪这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父亲接到省城,吃的、住的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吃的东西很多都远远超过烧鸡的价值,味道也好于烧鸡的味道,但他总觉得无论什么东西都没有郭拙诚送的烧鸡好吃。
无论冯振豪、冯安田等人对他如何好,心里已经烙有郭拙诚印记的冯勇都认为只有郭拙诚是真正对他好,年幼的他在心里总残留着对冯家的怨恨:如果那个生脑瘤的孩子不死,他们冯家肯定不会把自己和母亲从穷山沟里接出来,他和母亲肯定还会在攀甸水库那里被人讥笑,依然过着让人歧视的i子。他们并不是真正喜欢自己,只是因为他们没有了传宗接代的人,这才让自己过去。
这些话有一小部分是冯勇这个孩子自己悟出来的,但更多的是母亲跟冯振豪争吵时听母亲说出来、骂出来的。
母亲跟冯振豪至今尚未真正住在一起。她虽然心喜生活环境的改善,欣喜儿子冯勇有了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可以上最好的学校,可以穿最新的衣服,但她心里还是有一些怨言,时不时和冯振豪吵上几句。就是冯振豪不在的时候,无所事事的母亲也免不了说上几句,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和无聊。
冯勇在旁边自然听到了不少,xing格敏感的他对冯家很难生出特别感恩的心情,即使有时接收到礼物,拿到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零用钱,可以买吃的,买玩的,但他还是觉得那个从天而降的郭拙诚才是最好的人。
郭拙诚也喜欢这个孩子,不仅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身后的势力,结好他有益无害,更主要的是他已经烦了跟周围的人打交道。现在上门的人络绎不绝,有少数的人是真的出于赞赏战斗英雄郭拙诚,前来看望了解,但更多的人是出于巴结如i中天的父亲郭知言,以前没有机会上门,就算上门了,严格自律的郭知言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谈不了几分钟,只要不谈公。这么短的时间,自然很难在郭知言心目中留下印象,更别说融入郭家得到相关的好处。
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交好了年轻的郭拙诚能更快、更方面地接触郭知言,聪明的人立即采取了迂回战略。
郭拙诚不是笨人,哪里看不出来人心里的小九九?可他对宜贡地区的官员不熟悉,不知道上门的官员跟父亲郭知言的关系如何,既不敢轻易将其驱逐出门而得罪他们,也不能随意示好他们,以免给父亲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让父亲为难。
有了这些顾忌,在家里的他真有点度i如年的感觉,只想出去到人少的地方呆一段时间。在征得了冯勇母亲同意后,他带着冯勇到外面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