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见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样脸红了,“扑哧”笑出声来。5
“我……”李放脸更红了,挠着头,浑身极不自在。
容月瞥了眼李放手中的账册,问道:“你来找云妹妹的?”
“嗯。”李放点了点头。
“让我猜猜……”容月说着,拿起倒扣在茶盘内的杯子,倒了两杯茶,狡黠的道:“你定是凤舞吉祥现任掌柜,云妹妹的好帮手,李放李公子!”
李放当即将账册放在桌上,对容月抱拳,正色道:“正是在下,刚刚实在是在下鲁莽,还望秀莫要见怪。”
“既然都是云妹妹的朋友,何须那么见外?”容月说着,将一杯茶推到旁边的位置:“珍妃娘娘想念儿子媳妇,一早便来请云妹妹去宫中了,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公子不如坐下喝杯茶吧。”
“这个……”李放才恢复常色的脸又红了起来。刚刚是因为心急她会有什么坏心,现在证实没事了,让他单独与一民女子处于一室,实在……
容月只觉得自己狂汗不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怎么迂腐的男人!
“我叫容月,想必云妹妹跟你说起过我吧?”
李放傻傻的摇头道:“秀她从来不喜欢说人家是非……”说着猛然惊觉“容月”这个名字前些日子在众多赌客间传播,遂瞪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她,“你说你是太子妃?”
“真是个呆子。”容月笑着小啜了一口茶,道:“准确点说,是前太子妃!怎么,害怕我吃了你?还是说你们都看不起我这个和离过的女人?”
李放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没有的事,我只是很惊讶能见到你本人。”
容月有一瞬的落寞,低叹道:“不过是个受尽坎坷的女人罢了。”1ajk。
“嗯,你……”李放正欲安慰她几句,却看见她的嘴角流出血来,攸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她的嘴,满面惊愕的道:“你的嘴角在流血!”
“呵呵,”容月笑得妩媚,掏出绢帕抹了下嘴角,从容的看了一眼帕子上犯紫的血迹,淡淡的道:“李公子不必大惊兄,先坐下。”
李放听话的坐下,容月又神色轻松的道:“容月刚刚吃下的是毒饼,会流血并不奇怪。”
“你,你……”
李放实在是被这个女人惊到了,吃了毒药竟然还能笑得这般轻松,难道她当真不怕死吗?看着她淡然如常的脸,他的心中微微一痛:“这个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为何就这般想不开呢?”
这个世上除了睿敏王爷萧夜离,还会有别的好男人吗?容月微怔:“像容月这样和离过的女人,还有人要吗?”
“会的!”李放说着站起身,“你坚持住,我去宫中找秀,她一定有办法救你。”
容月有刹那的失神,叫住已然冲到厅门口的李放,“等等,李公子……这毒,要两个时辰才会有性命之忧,这里去宫中不过半个时辰,来回一个时辰足以。”
李放转身,却没有走过去,只呆呆的看着容月。夹答列伤
“我并非是为了男人才服了这毒的!”
容月起身,身子有些摇椅晃,李放赶忙奔过去,一把将她扶住,按她坐在椅子上,语气中头一次有了一丝霸气的味道:“你好好坐着,别乱走动!”月然来笑找。
容月一怔,乖乖的依言坐了下去,眼中带着乞求的望着李放,“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自己下的毒,否则,我的一片苦心,白费了!”
“为何?”
难不成她要害自家秀不成?李放不解,眉头也微微蹙起,眼中带着探究之色。
容月从他的容色中猜测他现在的想法,嘴角不由挂起一丝苦笑,心中竟有些不希望他误会,想要立即解释给他听:“你知道前些日子云妹妹被尔雅的哥哥劫杀,吟霜受伤险些丢命的事吗?”
李放点头道:“听锦娘说起过。”
听到李放口中说起“锦娘”二字,容月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不及细想那是种什么感觉,又问道:“那么尔雅手中有着一种药,她若有机会给睿敏王爷吃了,云妹妹跟王爷之间将会形同陌路,你又听说过吗?”
李放震惊:“有这样的事?太恶毒了!”
“呵,”容月淡淡笑道:“不然你以为我自食毒药又是为何?!”
“难道……”想到心中所能想到的可能性,李放再次错愕。
“没错!”容月下巴微抬,有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傲然:“妹妹不能对她做什么,不能赶她走,那由我来做又有什么不可的?!我这条命,本身就是妹妹救回来的,能为她做些什么……我……”
容月说着,喷出一口为来。
李放以袖子为她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快别说话,我马上去找秀回来。”
“我……我很乐意……答应我……保密……”容月拉着他的袖子,语带哀求的道。
虽然做这种事有违自己的原则,但事关秀,那又怎么样?
李放终于点了点头。
得到李放的肯定答复,容月笑着晕了过去。
秋叶这时赶来,躯自己秀倒在一名陌生男子怀里,急得冲进来:“秀!”
李放怕她有什么误会,赶在她前面开口道:“你家秀中了毒,我速速进宫去找王妃回府,你将她扶进去躺好,然后不要随便乱动她!”
秋叶从他手中接过自家秀,木讷的点着头。
李放冲出去两步,想起包毒药的油纸还在桌上,折回去一把抓着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