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听似轻轻缓缓,却透着一股子久居上位者的威仪。夹答列伤
云欢也不由得往那声音的出处望了过去。在她看来,四国的太子中,她见过三个,从表象上看,惟陈然最具储君该有的风范。对于他的人品,她接触甚少,不了解,所以不予置评。
但是这次陈然对自己夫妻二人格外用心,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是逍遥公子,他恰恰又喜欢自己的画吗?
不!
云欢在心里否决掉这个想法。
因为直觉告诉他,陈然的接近,并不是那么单纯!
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道来,让陈然进到圈子里。
踏进圈子里,他便接收到云欢打量的眼神,四目相接,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探究,看出淡淡的疏离。
冲云欢微微一笑,陈然迈步向前,在离云欢夫妻二人不足一丈的位置停下。
视线在萧夜离脸上停留,为他略带瑕疵的脸虽是感到些微的惋惜,却并未觉得他配不上那名惊才绝艳的女子,更从心底将他当作自己今生唯一的对手!
对萧夜离点点头,得到对方相同的回应后,陈然的眸色攸地变得森冷,扫向陈文琪父子几人,淡淡开口道:“十三叔,你似乎对孤的客人很不满啊!”
虽然隔着五六丈的距离,陈文琪还是能强烈的感受到陈然眸底深处那刺骨的寒。
完了,完了,那白袍少年当真是逍遥公子啊!
陈文琪心中叫苦不迭,涎着脸走到陈然跟前,嘿嘿谄笑道:“太子,这是个误会,是个误会。”
陈然背负着双手,淡蓝的锦袍包裹下的身型挺拔有力,纤浓适度,就那样站着,亦能让人强烈的感受到他孤傲的态度。声一范见在。
“误会吗?”
只见他居高临下的睇着地上捂着眼睛滚了一地的人,语调依旧轻缓:“十三叔,孤可是听闻这边有人竟然悬赏五万黄金要嚷这几位朋友的命,难不成孤听错了?”
陈文琪抹了把冷汗,道:“太子,真的只是误会……”说着,求救似地转向云欢。
哪知云欢鼻子里轻嗤一声,傲娇的将头转向一边,理也不理他。
陈文琪想死的心都有了,然而刚刚是他口口声声想要取人家的命,他又怎么能企望她帮自己呢?
陈然见了云欢的表现,嘴角不由抽了抽,心道她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5
清了清喉咙,陈然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十三叔,既然骁勇王府的钱多到花不完,不如就捐上十万两黄金入国库吧,孤觉着父皇一定会感激你的!”
十万两黄金……
那还真不是一般的肉痛啊!陈文琪苦哈哈的道:“太子,王叔作为皇室中人,为国家尽一份心力,实乃无可厚非的事,只是……只是十万两黄金未免太多了,你看能不能少些?”
“哼!”陈然面色攸地一变,逼视着陈文琪,冷傲的道:“十三叔,你为了出口气,随随便便就豪掷五万黄金,怎么轮到让你捐出十万两便要诸多推搪了?孤希望洛川城的事结束后,能听到你将黄金送入国库的消息。现在,孤不想在洛川城看见你父子几人,请你们速速离开!”
太狂了!
云欢从来不知道陈然竟然比自己还要狂傲,竟是丝毫不给自己叔叔面子。
陈文琪二话不说的领着自己的几个儿子灰溜溜的离开,哪里还看得见刚才的半分张扬?
云欢心中称奇的同时,更是疑问重重:为何她能感觉到陈文琪对陈然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这是何道理?
在她看来,陈然或许是有着南陈皇室特有的孤傲,就像千叶身上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与清高一样!只是在几次与他的接触中,他气势是有,却并未表现得过于张扬突出,今儿的强势,倒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了。1ay。
目送陈文琪离去,陈然又朗声道:“来人,将这群扰乱治安的贪财之人给孤遣送出洛川城去!”
霎时从人群外跳进来百十来个黑衣人,迅速将他们带离了这一片地界。
人群也在陈然的示意下散了开去,大街上又恢复了往时的气氛。
云欢跟萧夜离对陈然微一点头,转身就要领着众人离去。
陈然在他们身后喊道:“睿敏王爷,逍遥……公子,请留步!”
二人回头,萧夜离语气淡淡的开口道:“南陈太子此次对本王一行在洛川城的安排,本王心中甚是感激,他日定当登门道谢,不知南陈太子叫住我等,可是为这事?”
陈然对于萧夜离语气中刻意的疏离并不是很在意,走近二人,压低声音道:“此乃绝密之事,还请二位借一步说话!”
他能有什么绝密之事对自己二人讲?云欢萧夜离相视一眼,对陈然的话持怀疑态度。
见云欢二人并不为所动,陈然左右瞅了瞅,见这方地方除了自己几人外,便只有不远处的定北王爷四人。知晓他们关系甚好,是以也不甚在意被他们听去,忙轻声道:“我在半年前,无意中得到一张宝图,事关前朝留下的秘宝,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我终于找到了秘宝的地点与入口!”
对于他在自己二人跟前放下身段以“我”自称,云欢萧夜离觉得他多少有些诚意的,只是……
云欢浅浅一笑,依旧一副不怎么关心的样子:“太子殿下,既然是你得到的宝图,又何须说予我夫妻二人知晓?再说对于什么宝图密室秘宝的,我夫妻二人实在是兴趣缺缺……不过像这种密室,一旦打开来,少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