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当作朋友,就当作兄妹,从今后守在她身边,未尝不是自己心中所愿。
至于东楚国的覆灭,他在路上便已想开了,既然已成定数,他过多的计较在其中,只不过是徒增烦恼!在父皇将皇位交给他的那天,他的父皇便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结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他活了十九年,几乎无愧于心,唯一愧对的只是东楚国的百姓而已!
“阿洵,你还好吧?”云欢问道。
“欢儿,这似乎是你问我最多的一句话呢。”楚洵展颜一笑,拾起身侧的茶杯啜了一口,故作轻松的道:“我嘛,无所谓好不好,至少我还活着,你说是不是?”
是啊,活着便是一切!可是为什么这话听上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感?
云欢故意忽略那种感觉,问道:“你的伤呢?”
“长剑偏离心脏一丝,贯穿胸腔。”楚洵说到自己的伤情,语气甚为平淡。感激的朝斜对面站着的五旬老者点点头,又望向他身侧灵慧秀雅的绿衣女子,淡淡笑道:“幸亏有秦邛秦掌柜跟浅歌姑娘不眠不休的照顾我,否则这条命早就没了!”
“楚公子客气,你是秀的贵客,我们自然不能懈怠。”浅歌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道:“不过啊,楚公子的命真硬,五天五夜高烧不退,我险些都没辙了,他却硬是挺了过来。”
“呵。”云欢微笑着道:“总的来说,你们都辛苦了。秦掌柜就不要再回楚京了,留在蒙京给我打理赌坊的生意。”
秦掌柜乐呵呵的道:“是,秀。”
“秀,那我呢?”浅歌指着自己问道。19se7。
云欢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个药痴,只知道收集草药炼制丹药,你会舍下你的药庐跟着我吗?”
“啊呀,草药丹药哪有秀重要?”浅歌绞着辫子道:“再说我完全可以在蒙京新建一个药庐啊。”
“这也未尝不可。”云欢想了想道:“浅歌,你可否研制一些可以防止毒虫噬咬的药丸?原本我想将这事交给浅笑去做的,只是她另有任务,无暇分身。”
“秀所指的毒虫乃是南疆巫蛊术召唤的那种吗?”浅歌问道:“我听刃少他们说起,这次洛川城之战,那陈然的师姐师弟就曾使用巫蛊术召唤毒虫,咬死了好些人。”
云欢对此感到深恶痛绝,愤愤的道:“是的!我最烦那些卑劣阴毒的手段,你要是对这方面有研究,就试着弄些解毒或者服食后让毒物不敢接近的药丸出来。依目前的局势来看,与南陈国对上是迟早的事,我必须要做好防范,以免到时候吃暗亏!”
浅歌忖度道:“好,我尽量试一试。”
“嗯。”云欢神情一哂,道:“那你便留在太子府,将我的药方借给你,需要什么,拒找书儿画儿为你准备。当然,做不出来也不要紧,尽力就好,毋须强求。”
画儿担忧的问道:“秀,你有孕在身,此次前往西赵又情势不明,我跟书儿毋须跟着吗?”
云欢点头道:“不用,有斩他们暗中跟着,我跟夫君明面上就带着琴儿棋儿跟惊澜即可,人多反而太过了。再说秦掌柜跟浅歌新来乍到,你二人就留下,也好对他们有个照应。”
书儿画儿当即点头。
云欢说着转向楚洵道:“阿洵你有伤在身,就安安心心留在府中养伤,就把这当自己的王府一样,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有什么要求,只管跟书儿画儿提。”
楚洵听闻要去西赵,极想跟在她身边,但想到自己的伤并未痊愈,功夫更是不及六少,去了只会托后腿,便作了罢。
云欢说着起身道:“阿斩,你们赶了这许多天的路也够累了,都回去歇息歇息,再稍稍准备一番。明儿一早,我们就启程西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