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离开李府后,为躲避敌人的搜查,不得不躲在暗处,悄悄处理了一批追击他们的人,然后扒下他们的铠甲,易容成士兵的模样跟着抓人。满城士兵都在搜查他们,谁曾想到他们竟然化着自己的同伴跟自己一起搜查那所谓的太子府逃贼?难怪寻了这么多天竟是一无所获。
而除了他们,定北王爷府上的人亦跟他们一样化妆易容,满城里转着。
李放跟锦娘出了李府,则四处躲避,三天前遇到一队官兵,以为自己二人死定了,哪知那队人竟是楚洵他们易容的!算是有惊无险。
如今除了容月,他们全都聚在了一起。众人一切都还好,只不过李放每每想到容月被萧明晖抓去的可能性,心情就不大好。容月的做法,他懂,就因为她放弃逃跑的机会换来自己现如今的安宁,所以他才会更难过。明寝中窟去。
所幸还有锦娘在一旁贴心安抚。
至于大肚子吟霜之前便易容躲在百姓家里,萧珏亲自护在她的身边。
锦娘这个大肚子以及李放这个书生,自然不能跟着大队人马去巡查,在经过易容后,亦躲了起来。
萧明晖正批奏折,听见有宫人说起城北外正在放烟花,跟着出去瞧了瞧,那烟花似乎是从数里外燃放,美则美矣,只当是城外某户大户人家办喜事什么的,是以并未在意。
烟花持续放了有半个时辰才散去,百姓们也跟着散去。
就在此时,躲在凤来仪后院的另一位秦掌柜收到小凤送来的消息。将缠在小凤脚上的纸笺取下后一瞧,正是自家秀询问大家是否安全以及城中情况的纸条。
秦掌柜激动的寻来纸笔,将城中情况大致写下,并寻求进一步指示,将纸笺挂到小凤脚上放它回了天上。
不久,小凤回来,带了了云欢的指示。
秦掌柜将小凤放回空中,悄悄的掠出了凤来仪的后院。在街上寻了大半个时辰后,终于寻到画儿她们,将纸笺转交到了她们手上。
一行人隐到无人的地方,打开纸笺一瞧,上面只得寥寥十数字:挖一条通向城西南一里外的地道。
“真是妙啊!”楚洵不由赞道:“萧明晖防地上,怎会想到欢儿他们从地底下进城?可是……”
楚洵话音突地一转,面上竟是犯了愁。
画儿急道:“可是什么啊?有什么顾虑快些说出来咱们好想办法,吞吞吐吐的急死个人了!”
“你那急性子啊,该改改了!”同样化着男装的浅歌道:“楚哥定是说,这挖地道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咱们跟定北王爷那加起来也就二百多号人,凤来仪跟凤宝斋那边能抽出五十来号人,这要挖到啥时候?还有那挖出来的泥土又该堆放在哪里才不被搜咱们的人发现?”
楚洵当即笑道:“还是浅歌了解我!”
画儿看看浅歌望望楚洵,贼笑道:“我看你们一个‘哥’啊,一个‘了解’的,干脆凑一起得了!”
“你说什么啊?人家楚哥可是有妻室的人!”浅歌被画儿这一说,俏脸发烫,幸而脸上抹了一层东西遮住了红晕,否则还不被人笑话死?!
但见楚洵眼神一黯,众人只当他是因为家中有妻室所致。
画儿扬扬手道:“好了好了,不笑话你们了,咱们商量正事。既然秀让咱们挖地道,自然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但是要从哪里挖,怎么挖合适,还有工具从哪里来,这应该需要好好琢磨琢磨吧?!”
“白日里是肯定不行的!”楚洵略一思忖道:“咱们对城西南那边的地势不熟,还需要踩点啊!明儿咱们就去城西南搜逃跑的贼人!”
“楚哥。”一暗卫忙笑嘻嘻的道:“你们对蒙京城不熟,咱们熟啊!”
楚洵一拍他的头,乐道:“离岸你小子,你不说,我倒把你们给忘记了。”
离岸正了正被楚洵拍歪的帽子,傻笑道:“咱们暗卫中有好多都是土生土长的蒙京人,就算不是,也都在蒙京城生活了十多年了,踩点的时间就可以省下了。我有一个表叔就住在城西南,离城墙极近,不如咱们去他那里瞅瞅。咱们女主子大约就是想到那边地势较偏,防守相对要弱一些,所以才决定在那边开挖的!”
“你那表叔信得过吗?”浅歌问出自己的疑惑。
“放心,他绝对是拥护咱们主子的人!我给主子做暗卫的事,他十年前就知道了,从来没对外透露一个字!”待众人默默点头,离岸继续道:“另外,大量购买工具无形中肯定会给敌人一些警示,咱们看看可不可以借助城中百姓对咱们主子的拥护以及对萧明晖的仇愤,暗中借一些工具来。”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楚洵连连点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行动。”
一行百余人当即往城西南赶去。
到了那,楚洵跟离岸进了去,其他人佯装在这一代搜查盘桓。1cyh。
这是一个三进的民居,于寻常百姓来说,算是富裕了。
楚洵跟着离岸跳进院子,便有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循声出来,见是搜查的官兵,原本带笑的面孔立马垮了下来,迎向二人,扯出一丝假笑道:“二位军爷,小民这院子昨儿才搜了一回,今晚怎么又来了?这……”
离岸好笑的取下帽子,拿掉脸上的假胡子,乐呵呵的道:“表叔,你看我是谁!”
中年男人一见是自家表侄,赶忙道:“现在满城都在抓太子的人,你小子怎么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