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琬琰皱着眉,心中就算愤懑,可惜这场合没有她多说话的份。
“杨姨娘只需要道歉?”婉妃看着倪月杉,疑惑问了一句。
“自然不是,道歉是一回事,受罚是另外一回事?二皇子刚刚说的很有道理,若不是杨姨娘挑唆,邹将军怎么会怀疑我,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所以,搬弄是非,妖言惑众者,掌嘴不怠。”
杨琬琰瞪了瞪眼珠子,心中那个恼啊!
倪月杉这么得意,还不如让她继续留在将军府呢,这样倪月杉还需要向她一个小妾低头!
现在的倪月杉简直就是放飞自我!
“此事与她无关!”邹阳曜看着倪月杉的眼神明显不悦,并不想杨琬琰跟着一起受罚。
倪月杉冷哼一声:“无关?你我成亲,你从未碰过我,若是与她无关,你是如何得知我肩膀后面有伤?”
杨琬琰不同,她是府中女子,喜欢耍阴招,装无辜装可怜,自然会注意到原主身上的问题,倪月杉猜测,是杨琬琰知晓她身后肩膀有疤,而不是邹阳曜!
邹阳曜若是早知道,当初二皇子府上,将她抵在柱子上,揉捏的就不单单是她的脸!
倪月杉一语,邹阳曜哑口无言。
杨琬琰低低啜泣:“将军,此事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挑唆猜忌,妾身领罚便是,你就别继续闹了!”
果然,杨琬琰装弱装可怜颇有一套
倪月杉只冷漠的勾着唇,鄙夷。
邹阳曜看着倪月杉的眼神愈发恼火了起来。
杨琬琰越是懂事,越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邹阳曜就越是会心疼愧对杨琬琰,也愈发厌恶憎恨倪月杉。
“好,既然知道错了,那就乖乖领罚,没事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婉妃批评了一句,看向倪月杉:“月杉,走咱们坐着去。”
其他在场人,看热闹也看够了,纷纷朝着座位走去,坐下。
皇后也及时转移话题:“今日的篝火舞还没有上演呢,这时辰也不早了,还是早早看了,早些回去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今日一事,邹阳曜就是想着往大的方向闹,所以才选择了这个时间段,这个场合下。
可惜,最后受罚倒霉的是自己,内伤刚好,又被痛抽二十军棍,而杨琬琰更加凄惨,掌嘴三十,嘴巴红肿犹若香肠,脸颊青紫,面目如鬼。
此事未经隐瞒,传开后,皆冷嘲热讽的玩笑开去。
翌日,队伍重新赶路。
倪月杉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谁知马车外丢进一个石子,倪月杉被惊醒,她掀开马车帘子去看,她皱起了眉。
“你真是找死。”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会小心的,不会死,放心吧。”
邵乐成完全不在意,说的轻松,行事更是胆大妄为,又到她的马车旁边走,真是不怕被发现!
“你,有事快说,没事快滚!”
队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邵乐成拿她生命开玩笑么?
“一个女子,说话不要粗俗,我来是因为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担心你啊,看你现在这般盛气凌人,估计也没受到伤,罢了,好心当做驴肝肺。”
说着他要走人,倪月杉突然觉得对他似乎太不客气了。
倪月杉轻咳一声,“谢谢关心,我没事。”
邵乐成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他的脚步好似幽灵一般,飘着飘着,人就更加凑近了马车。
“到了目的地,我去打猎,请你吃烤肉!”
然后邵乐成心情不错的,慢下脚步,逐渐与马车拉开距离。
倪月杉不得不佩服邵乐成的胆量,竟然真的敢众目睽睽下,明目张胆的扮侍卫,还过来和她搭话,实在是不谨慎,不怕死。
邹阳曜和杨琬琰尽折腰,倪月杉也不用担心,二人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时常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打盹,几个夜度过后,也到了狩猎场地。
倪月杉下了马车,这些天,被马车困在其中,不得自由伸展,着实是不舒服。
她还在伸懒腰,一旁嗤笑声响起,倪月杉转首看去,正是杨婉清。
杨婉清并未掩饰对她的仇恨和厌恶,那张脸表情诠释的很到位。
倪月杉当作没看见,对任梅吩咐:“打听一下,我的帐篷是哪个,我要先去睡一觉才行。”
任梅明白退下,杨婉清凉凉的开口:“本小姐这手腕疼的钻心,这些天才算消了一些肿,这疼,本小姐也要铭记一辈子,某些出手伤人的人,本小姐定会要她好看。”
这话好似她在自言自语,倪月杉恍若未闻,威胁?放狠话?
她没有觉得是羞辱她,这也算是提醒她了,她要对她下手,她应当感谢才是。
倪月杉转身离开,杨婉清也没上前阻拦,得意的转身也走了。
倪月杉进了帐篷,任梅还在铺床单,看见走进来的倪月杉,提示说:“今日到了目的地,会有小宴席,男男女女隔开用膳,小姐若是饿了,不如先吃些糕点垫一垫吧?”
“可以不去么?”
倪月杉只想做个废人。
“小姐,你也不想来狩猎,可有些事情,咱们逃不掉。”
倪月杉:“”
小宴席到了天色擦黑才开始,宴席摆在露天的空地上,旁有篝火燃烧,将附近照的灯火通明,座席错落有致,摆放整齐考究,也有不少人率先到场,选位入座。
倪月杉知道她身份不讨喜,所以去的晚,等到时,座席几乎人满,她只需要在其中寻一个位置坐下。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