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剑死了,他躲过了初一,躲过了十五,最后自己说了句:“我不想再躲过三十!”
楼小楼第一次给对手收尸,因为他很清楚,左手剑的确给他上了一堂课,一堂十分有意思的厮杀课。
左手剑同境界要杀他,真的很简单,单单一座啼血大阵他就无法抗拒。这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阵法还可以这样使用。
左手剑的家底不怎么样,可见在江湖也是底层拼搏的劳碌命,没钱没资源,想化神真的很难。
刻完墓碑,楼小楼抬头去看天上那朵云彩。
“苏小白,现在可敢与我一战!”
云朵之上,那苏家长老想要阻止,可苏小白毅然决然的喊道:“楼小楼,我给你一个月的修养时间,一个月后十里坡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楼小楼哈哈大笑。“苏小白,你有权决定你自己的生死吗,想与我不死不休,恐怕你做不到。”
苏小白沉默,他的确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这一刻,他甚至羡慕楼小楼对待生死的自由。
楼小楼走了,走的是那么轻松畅快。苏家少主又怎样,还不是被大家族栓起来的劳碌命,享受了大家族的珍贵资源,自然也要为大家族劳心劳肺。
只是在他回到药铺时,遇到一个满身血污之人。那人像是在等他,就站在药铺门口边缘。
那是一个老者,抱着把子哆哆嗦嗦的看着他,良久才问道:“你可是楼小楼!”
“不错,不知老丈找我何事儿!”
那老头哆嗦道:“我是寒玉桥的父亲,因为你的原因,巨刀门灭了,我寒家也没了,就剩下我一个糟老头子,我之所以还活着就是想见见你这个仇人!”
闻言,楼小楼皱了皱眉头,道:“老人家,冤有头债有主,逼我决战的是寒玉桥,究其根源你也不能来怪我,真正逼死寒玉桥的是苏家!”
“苏家!我何尝不知道是苏家,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你说你一个无根之木凭什么跟人家苏家少主争一个女人,你说你一个落魄书生又凭什么打赢人家,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那老者越说越激动,大有要暴起骂人的节奏。
楼小楼不想跟一个可怜的老人计较,摇头叹息一声就要进入铺子,哪知,那老头突然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刀,猛然刺来。
药铺内,狐媚儿就要施法打死老者,楼小楼摇了摇头,一个凝气期的老头,又是刚刚家破人亡不予他一般见识。
他回身拨开短刀,点了点老头的心窝子道:“你家寒玉桥死前说过一句话,他说,他是修炼天才,他在九九八十一路天罚之刀的基础上又创出一刀,这一刀叫做自斩刀,他斩了自己也没能斩杀我,所以,你不要来怪我,他只出了一刀,而我做的只是防守而已!”
老者突然失声痛哭,他不敢怨恨苏家,但他敢怨恨眼前这个书生。虽然现在杀不了他,但他相信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他一定能亲手为儿子报仇。
楼小楼把他推出药铺,任他疯疯癫癫哭哭啼啼的走远。
“姐夫,姐夫,你不该妇人之仁。对待仇人就应该斩草除根!”
“呵呵!”楼小楼摸了摸两个小狐狸精的脑袋,叹息道:“我不是妇人之仁,我只是不想他们父子二人都死在我的手中。再说,一个凝气期的老头子,他也翻不出多大浪花,由着他去吧!”
狐媚儿说道:“小楼,话可不能这么说,事儿也不能这么做。你杀了人家儿子,人家来找你报仇没错,可你既然能杀了他就不能放过他,江湖厮杀,冤有头债有主,你留着他不杀,就是在给自己留着一个祸患,早晚你会受其所害!”
楼小楼也知狐媚儿说的有道理,可他今日真是下不了手。当然,他也很气愤,这一切怪我吗,是我的错吗,我只不过是打赢了苏家少主,是后者不依不饶的,我也不想这样!
你们一个个的又凭什么怪我,就因为苏家家大业大,你们反倒把他们的过错怪罪到我一个落魄书生身上。
“呵呵,真是可悲的江湖,难道就没有一个知理的地方!”
狐媚儿也知他难过,但江湖就是这样,自古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老人不敢怪罪苏家,自然要把这股怨气撒到你身上。
人,总是要找一个背锅侠的,因为没有人愿意把过错怪罪到自己身上。
楼小楼摇头喝酒,手指轻敲桌面,初一,十五,三十,鱼贯而出,三把飞剑似乎能感应到主人心中的不快,就这样排列整齐乖巧的悬浮在楼小楼面前,一动不动。
楼小楼再敲桌面,柳叶弯眉,长发飘飘,樱桃小口,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十二把飞剑也都鱼贯而出,一个个乖巧的悬浮在他面前。
最后出现的是一把飞刀,一把薄如蝉翼的飞刀。
“诸位,喝酒否!”
飞剑晃动,显然一个个不仅饮血,也喜爱饮酒。
“好,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剑,不管这天下糊涂事最终去怪谁,你们只管给我杀人!”
“刷”
突然,那把飞刀在屋内转了一圈,似乎是不想饮酒,猛然,它朝楼小楼的眉心刺去。
刹那,楼小楼只觉眉心微微一痛,然后就不见了那把飞刀的影迹,找了半天终于在飞剑中看到裹带着一滴血珠的飞刀。
这一刻,他懂了,飞刀只饮血不喝酒。喝了酒的书生顿时不悦,心说都他么喝酒,你凭什么不喝,一拍桌子道:“不行,都喝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