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江湖,不是只会耍弄刀枪棍棒的江湖,你要德才兼备,你要口才无忧,就像那骂街的泼妇,一张恶毒的嘴巴不知骂倒了多少英雄好汉,比之刀剑不知强上多少倍,可那一对儿胸脯也不知勾搭了多少英雄好汉,否则又怎会在江湖过得那么滋润。
糟老头子一张嘴吐沫星子横飞,就像那逼人的暴雨梨花针,逼得楼小楼捂着耳朵蹲在了棺材后面。
就连那些冲上来准备拿人的鬼差,也都捂着耳朵退避三舍,这真是不怕老江湖耍弄刀剑,就怕老江湖张嘴骂人。
土老魔是越骂越得意,心说自己好久没那么得意过了,这回骂的真他么爽,书生这小王八蛋还真不错,知道老子爱骂人,所以骂不还口。
钟不离躲上一时,落得一个清净,正得意自己反应机敏有够精明时,外面却传来一个敲门声。
“大人,大人,那糟老头土老魔又开始骂人啦,他还盯上了十殿阎罗共同封印的七彩仙尊的手指!”
闻言,钟不离眨了眨眼睛,心思急转,突然意识一个问题,七彩仙尊的断指在五百年被九殿阎罗送来,说是留待有缘人,莫非这个有缘人就是傻书生。
可万一书生不是呢,那可恶的土老魔什么抢药材,明摆着就来抢仙经的。
七彩仙尊的传承呀!
幽都阴曹地府里的十殿阎罗呀,这里面我哪个都惹不起,尼玛的,土老魔都是你逼得!
一念至此,钟不离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眼睛一翻白就晕了过去。
心说,我他妈练功走火入魔晕了,等我一醒来那七彩仙尊的传承就不见了。
嘿嘿,我都晕了,谁还能怪我不成!
“大人,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外面一帮子鬼差还在喊叫,奈何他们的阴差大人晕了,啥也听不到。
......
此时,在求水山楼家村所在的半山腰,来了一个一身白袍打扮的少年人,此刻他轻轻推开了楼小楼的院门。
“尽管我不是你亲老子,可毕竟你喊我老子那么多年,我就当自己是你亲老子啦。
做老子的不给儿子谋点福利,貌似天理难容,我尽管只是大周国的一个小山神,但也位列地仙境。
提点你考状元吧,你丫的就知道喝酒。好吧,其实我也没少喝,喝多了就忘了在考场给你帮衬,小楼,你考不上状元这事主要怪我。
但事关大周文运,又岂是我一山神可以左右的。
不过,你既然弃文从武那就不一样啦,一国文运我不敢插手,可这修仙之道谁又能拦我。这七彩仙尊的断指在几百年前出现在这凡尘俗世,为的是寻找一个仙徒,这份机缘我可是拱手送上,小楼你要是再把握不住,以后就别叫我老子,就是孝敬小花酿我也不喝。
我一个山神敢左右这缕仙缘,可是冒了大风险,小楼你可别让我失望。”
刚走进屋里,白袍少年身上突然传来咔咔龟裂的声音,只见那少年就像一件即将碎裂的瓷器一样,身上出现一道道裂缝,那裂缝还在不停的蔓延大有要遍布全身的趋势。
“大周天帝,果真还是不许我插手武运一事儿,竟然贬了我的仙品!”
此刻,在大周国皇宫禁地高高的观仙台上,站着一位一身皇袍加身的中年人。
那是大周国当今大帝,被世人称作周天帝,也是当今最强者之一。
在他身后跟随着两位老者,一个是大周国国师裘天机,一个是大周国宰相焚梵森,这两个人半蹲着身子似是难以承受天威的镇压。
周天帝一怒,天威浩荡。
“小小的一山之神,竟敢谋私,削你三品神位。”
“裘天机,身为国师,你竟然没有发现一介山神的谋划,此事,你要负主要责任!”
“是,陛下,臣愿受罚!”裘天机恭敬叩头,抬头去看那周身九龙盘绕的中年人时,双目中满是敬佩之色。这位就是大周的天帝,一位一统九州霸业的战帝,一位武统文治大周千年的大周天帝,在他在位这些年,周边各国无不是颤颤巍巍,均是年年上贡,绝不敢有丝毫不满。
“焚梵森,你走一趟求水山,我大周千千万万天才儿女,岂可让那书生近水楼台先得月,至于那画就算了,左右不过一件身外之物,再说,那书生也是我大周的书生,已是他的无上仙缘我们不可干涉,但事关大周天才儿女的仙缘,岂能任人徇私舞弊。朕今日,就是要给这天下一个公平!”
焚梵森叩头谢恩,起身后躬身后退,最后化作一道光扎入求水山。
楼家村西头的那个偏僻小院,碎瓷般的少年人,抬头看了看小院上空刚刚出现的那位老者,大周宰相焚梵森。
“焚大人!”
“重水天王,你身为大周正统山神,受天帝亲自封正享受人世间香火,并调度求水山一带山风水运,可你怎能徇私舞弊同四大高手密谋坠落凡间的无上传承!”
少年一笑,脸上的裂纹更加密集了。
“我虽是一方山神,却也是一位父亲,我为我儿谋私天经地义,但身为一方山神谋取私利,重水在此甘愿受罚!”
“哼,狗屁道理,重水天王,陛下仁慈只削你三品神位,希望你日后莫要再犯!”
少年点头道:“多谢陛下开恩,只要不牵扯到我那干儿子,我绝不徇私舞弊!”
焚梵森懒得再说什么,心说,得,你既然舍得金身果味,陛下正愁有几位战死沙场的老将军无法封正呢。
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