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天地可鉴,女儿心中对父亲无半点不敬之心!”
天地可鉴,不是半点,是十点、百点、千万点、恨不得你出门摔倒、出城掉河、下山掉悬崖的不敬之心。
“女儿刚才不过是和九妹探讨了一番种植灵植的技巧,八伯的技术当然没有错,可是九妹体质不如八伯,资质有限,空学八伯的技巧,恐怕……”
恐怕后面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梁慕月是凡人之体,毫习梁八伯种植灵植的本领,恐怕是力所不逮,甚至会适得其反。
梁慕月杏眼一瞪,反驳道:
“八姐这是何意,难道我在千草园里种的灵植都是假的吗?”
她在千草园最好的位置划了一块地,在里面种满各种灵植,那些灵植在她细心照顾下,的确比旁边的普通灵植长的旺盛一些。
可灵植这种东西,不是枝繁叶茂就是好。
慕夏轻轻一笑,这个道理更是无需多言。
这个笑容在梁慕月眼里变成了满满的讽刺和挑衅,她怒道:
“既然如此,那八姐敢不敢和我比试,看看到底谁种植灵草的能力要强一些。”
慕夏达到目的,引诱梁慕月主动发起比试,却假装惊讶,故作镇定的说:
“九妹可想清楚了,我们家族自有姐妹切磋的规矩,若输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粱望亭除了14个子女之外,还有百名关门弟子,万名外门弟子,三位夫人也收了徒,城中资源有限,即使是梁家直系后代,也必须要靠竞争才能获的自己想要的资源,若是比试失败,要任由胜的那方随意挑选资源占为己有。
梁慕夏穷的就剩下屋子里那几件家具和容嬷嬷了,即便输了也没有什么东西好输,可梁慕月手里还是有一些资源的,若输了可就真的拿不回来了。
不过,梁慕月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输,也没有打算赢过来什么东西,她只想打压梁慕夏,通过这种不对等的碾压,让梁慕夏心如死灰,在成人礼上乖乖听大夫人的话,好好的当个工具,认命的嫁到蛮荒去。
梁慕月以为慕夏心虚了,趾高气昂的说:
“八姐若是怕了,在父亲母亲面前承认即可,我自不会难为八姐。”
话说到这份上,戏演的也够足了,慕夏直接应允了比试:
“种植灵植的比试,无非就是谁的灵植长得更好,这比试我接了。
只是父亲母亲和各位姐姐都知晓,我自小迷于筑基,于灵植一道虽有天赋,但未刻苦钻研,此次比试完全靠自身资质来挑战九妹的苦学,比试的规则就不能太过于死板,也不能专注于其中一个方面。
父亲,我建议来进行综合评比,不知父亲以为如何?”
慕夏没有看到刚才那颗仙植完整的机缘,自然不敢答应具体哪方面的比试,但那白中透黄的运势是真真切切的,若综合比试,慕夏有着百分之百的胜算。
梁望亭听后心生一丝不满,用自身资质挑战对方苦学,慕夏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挑衅了,他既不同意也不否认,看向梁慕月,询问她的意思。
梁慕月生怕慕夏反悔,立刻应允:“就按八姐说的办。”
而后,粱望亭招来梁八伯,由他监督评判。
比试的方式很简单,双方去千草园随意挑选灵植带回去细心培植,谁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让灵植有飞速的生长或得到其他收获者为胜。
梁慕月进了园子直接挑选了最近长势很旺的一株藏红花,亲手移植到泥盆中。
“这藏红花是上次八伯去西荒高原时得到赠予女儿的,若此次比试中可以开花,女儿会将花蕊制成茶,献给母亲和几位姐姐。”
林屋山地处江南,而藏红花长在西荒高原,能在凉城生长已是不易,若能将秋季的花期提前至夏季,更是难得。
再加上梁慕月主动将来之不易的花蕊献给家中长辈和姊妹,一个乖巧能干又懂事孝顺女儿形象跃然而出,演的真好。
反观慕夏,却园子里不起眼的位置选了一株不知从何而来的柔弱的杂草。
那杂草好像能够感应到厄运之女的威力,慕夏一靠近它,它就把自己的叶子缩了起来,而当慕夏碰触它的时候,它竟然快要把自己缩回土里了。
众人都忍不住掩口而笑,这株小植物的反应,就是在说你这个厄运之女,赶紧离我远一点。
旁观的梁慕月更是暗自得意,那株连灵植都称不上的植物早就在那了,梁慕月没有把它当成杂草除去的原因就是,她喜欢看它被周围的灵植欺压,就像她喜欢看梁慕夏被人欺压一样。
这就是梁慕月的劣根性,通过欺压弱小获得短暂的满足感和平衡感,然后继续卑微的求生存。
慕夏一直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还犯我斩草除根”的怼人态度,没有理会这种小小的嘲笑。
倒不是她要礼让三分,而是她要通过短暂的礼让,制造机会,一击命中,斩草除根。
随后慕夏招来了小暖,让她把这株快要钻回土里长的超级像含羞草的植物移植到泥盆里,然后将泥盆抱在了怀里。
突然,前一刻还收拢成一团的植物,下一刻竟伸展了所有的枝叶,向慕夏的胸前靠拢,就好像遇到了它喜欢的人一般,贪恋她的怀抱。
慕夏轻轻一笑,这害羞的家伙果然聪明,那象征着机缘的白色瓷瓶就在慕夏的胸口处,它感受到了,自然想要靠近。
这个转变让众人一时难以回神,什么情况,